劉晨露又瞄了一眼肖張,開口說道:
“客戶希望這個人選年齡在26歲,生日最好是二月十四,噗呲,”
運營小妹沒忍住笑了出來,這分明就是沖著肖張來的,劉晨露公司別人的生日可能不知道,肖張的年齡生日她可是清清楚楚,倒不是有什么想法,而是二月十四,這個日子太特別了,情人節嘛。
“這是陰魂不散吶,師傅,我先表個態,這單我是真接不了,上次給人做男朋友,弄得心碎神傷……”肖張又開始扮可憐了。
“打住打住,師傅我可是個沒有同情心的人,”吳義軍笑道。
“你要敢讓我接這個單子,我就叛出師門,”肖張這是拼命了。
“肖張,你是不是傻呀?那個曹筠慧你以前不是垂涎三尺嗎?為了接他的單子,你丫可沒少請人喝酒,今天你是怎么啦?讓你辦她男朋友你居然不樂意?近水樓臺先得月呀……”新上任的業務部經理蔡洪魁搞不明白了。
“打住打住,我現在可是個沒有耐心解釋的人,師傅你表個態吧,要這單子還是要我這個徒弟,”肖張嚷嚷道。
“當然是……”吳義軍露出一臉奸笑。
“恩斷義絕嘍,師門傳承斷絕嘍,”肖張氣急敗壞地說道。
“當然是要我的好徒弟了,小劉,你先出去吧,”吳義軍揮揮手。
“好的,對了,吳總,年會我抽中的歐洲15日雙飛已經聯系好了,不過另外一個中獎的同事已經辭職了,您看怎么辦?”劉晨露問道。
“辭職了肯定沒這個福利了,另外挑一個吧,”吳義軍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個事情。
“那人選盡快訂哦,下周一就要把名字報給旅行社,”劉晨露再次看了一眼肖張,轉身離開了。
“師傅,你知道什么意思?是不是準備讓我二選一?”肖張看出來了,吳義軍又想坑自己。
吳義軍雙手一攤:“別說我這個師傅不關照自己的小徒弟,兩個美差任你選,一是裝美女客戶的男朋友一個月,一是陪清純女同事歐洲15日游。”
蔡洪魁明白了老板的意思,嘿嘿一笑,壓低聲音說道:“老弟,哥哥友情提醒你一句,劉晨露的狐臭,可是非常厲害的。”
咚的一聲,劉晨露推門進來,紅著臉咬牙說道:“我沒有狐臭,上個月已經做手術處理了。”
說完,又是咚的一聲,關門跑掉了,三個受到驚嚇的男人你望我,我望你,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總之,單子我不接,旅游我也不去,這幾天,我還就只接搬家業務,”肖張倔勁兒上來了。
吳義軍無可奈何地喝了一口茶,他這個徒弟,別看平時對自己言聽計從,可真要發脾氣了,自己也沒辦法。
“師傅,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你以為這個曹筠慧人好看又有錢,想給我創造好的機會,可是我明明白白告訴你,這個女的,真不是我的菜,”肖張說完也溜之大吉了。
蔡洪魁尷尬了,業務部主要就是把公司接的單子消化掉,現在肖張不接這個單子,那這個單子,最后是要他來處理了。
“知道叫你進來的原因了吧?”吳義軍淡淡地說道。
“肖張我也勸不住呀!”蔡洪魁哭喪著臉,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就把自己燒到了。
“那我不管,搞定客戶搞定肖張,這是你這個做經理自己考慮的事,你自己想想怎么辦吧?我提醒你,曹筠慧可是我們公司的搖錢樹,超級VIP,你要是讓這個客戶不滿意,走掉了,這個公司你怕也呆不下去,”吳義軍可不是對每個人都那么和善的。
“我想辦法,我想想,”蔡洪魁搭拉著苦瓜臉出去了。
“看來這小子真是受傷了,居然對女人都排斥起來了,我還是給聶紅巖打個電話,安慰這小子,還得她出面,”吳義軍低語道。
曹筠慧在合同上簽好自己的名字,拿著A4紙在屋里轉了幾圈,別看她是個宅女作家,可體態輕盈,轉圈跟跳舞一樣,非常好看!
“啊,合同正式就生效了,中午肖張就要過來給我做飯了,讓他做點什么呢?花我這么多錢,不是五星廚藝,我可虧得慌了,”曹筠慧抿嘴一笑。
“叮咚,”門鈴響了。
“嗯,是收快遞的嗎?”曹筠慧叫了快遞上門,把簽好名字的合同回寄一份給飛毛腿公司。
打開門,是一個身高估計只有一米六的年輕小哥,身上穿著飛毛腿藍色的公司T恤。
“你好,我是公司派來履行合同的業務員,我叫李沃田,”矮個子小哥激動地說道,邊說還邊從身后拿出一束玫瑰。
“你?你們公司叫你過來?”曹筠慧臉都綠了。
“對呀,是你要求的呀,我今年26歲,2月14號的生日,進公司已經兩年了,去年還獲得了公司十佳員工,客戶零投訴,”李沃田說著摸出兩張證件,一張工作證,一張身份證。
曹筠慧斜瞄了一眼,還真是26歲,還真是2月14日。
“李沃田,零投訴是吧?我告訴你,現在是零的突破,我要投訴,”曹筠慧冷冷地說道。
“你要投訴什么呢?”李沃田不解地問道。
曹筠慧大聲說道:“投訴你噴香水了,我最討厭男的噴香水,你還噴了綠茶清新,你是故意諷刺我是個綠茶婊,你說我該不該投訴?”
說完咚的一聲,關上了大門,留下來一臉懊惱的李沃田。
“太失敗了,真不該聽蔡洪魁那家伙,他哪里知道什么泡妞嗎?真是一個豬隊友,”李沃田仰天長嘆,多好的機會啊,就這么莫名其妙的丟失了。
蔡洪魁很快接到了售后那邊的投訴,他當然清楚問題不在于李沃田噴沒噴香水,事實上,他也知道這個巧取不了。曹筠慧花那么多錢,肯定不是為了你個一米六的李沃田。
“你告訴客戶,按照公司流程,我們會在三天之內,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蔡洪魁放下電話,露出狡猾的笑容。
派李沃田過去,蔡洪魁只是為了拖延時間,他看到肖張連吳義軍的話都不聽,一副鐵了心不接單子的樣子,自己肯定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