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張苦笑了一聲:“一方面是安心儀委托她開解我,所以她想出這么個辦法,讓我賺點錢,開心開心,另一方面,說是折騰我,能讓她寫作更有靈感。”
吳義軍沒有想到是這么個答案,端起茶杯說道:“怎么安心儀又冒出來了?”
肖張老實交待:“曹筠慧跟安心儀是閨蜜,也不知道她們怎么交流的,總之這個單子算是曹筠慧替閨蜜補償給我的。”
吳義軍啞然失笑:“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我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那句話怎么說的?防火防盜防閨蜜,這個曹筠慧幫閨蜜安慰前男友的辦法,就是讓閨蜜的前男友變成自己的現男友,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搞不懂。”
肖張不滿地說道:“什么現男友,前男友,這話怎么聽著那么別扭?”
吳義軍不以為然地說道:“本來就是,她曹筠慧直接砸點錢給你多好,非要讓你假扮男朋友賺錢,肯定是起了打貓心腸,對閨蜜的前男友動了心思,這事不奇怪,誰讓你小子長了一張偶像劇男主角的臉,身材還這么好,大長腿,中國式翹臀……”
肖張趕緊打斷:“停,停,你老人家到底想干什么?”
吳義軍想了想說道:“不干什么,原本怕你又陷進新的情感漩渦,現在看來,這個曹筠慧值得我再賭一把,這個單子,你繼續吧!”
肖張雙手一攤:“怎么又賭上了?我怎么有點不明白?師傅你老人家的操作呢?”
吳義軍收起戲謔的笑容,正色說道:
“肖張,你記住師傅的話,談戀愛也好,后面的婚姻也罷,誰喜歡對方多一點,誰的日子就苦一點,你要做的,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肖張笑道:“讓我當個花心大蘿卜唄!請恕小徒我做不到啊!”
吳義軍嚷道:“為師我不是這個意思,呸,讓你小子給我帶成文言文了。我是讓你不要輕易動心,要讓曹筠慧先喜歡上你,要是她先喜歡你,你就可以喜歡她;要是她只是玩玩而已,那你不妨也玩玩而已,你懂我的意思嗎?”
吳義軍的話有點繞口復雜,不過肖張聽懂了,師傅是怕他再受情傷。
肖張有點感動,做師傅的,有幾個會關心徒弟到這個地步。
“師傅,放心吧!我會好好的,沒什么事,我先走了,”肖張說完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回公司一趟,感受一下師傅的關心,肖張覺得,疲憊的心又恢復了活力。
出了飛毛腿公司,肖張接到了康森源的電話,約他一起吃晚飯。
“不是我的腦子又出什么問題了吧?”肖張打趣道。
“就是單純地吃個飯,埃米莉也說好久沒見你了,我們三個去吃火鍋吧,”康森源說道。
“讓我當電燈泡呀,”肖張笑道。
“這好辦,我讓埃米莉帶個她的非洲姐妹來,就是不知道黑妹你喜歡不?”康森源大聲笑道。
“別,你可不要嚇我,”肖張被嚇了一跳。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慫貨一個,”康森源故意激將。
“慫就慫,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的審美觀念,我還是喜歡黃皮膚,黑眼睛……我去了,我跟你說這些干嘛?你告訴我,晚上在哪里吃?我到時候自己去,”肖張不上當。
“南濱路那家秦媽火鍋吧,”康森源說道。
“好,晚上見,”肖張掛了電話。
另一邊,康森源也掛了電話,坐在辦公桌前發呆。
過了一會兒,辦公室的大門開了,打扮得很另類的埃米莉走了進來。
康森源抬頭一看,啞然失笑,最近埃米莉參加了一個多重人格是如何誕生的心理學術研究項目,三天兩頭的換造型,用她的話說,是親身體驗一下各種造型帶來的不同感受。
“肖張答應了一起吃晚飯了嗎?”埃米莉問道。
“請他吃飯,為什么不答應?”康森源笑道。
“看見你,他難免會想起安心儀,心中會覺得傷感,中國有句古話叫愛屋及烏,反過來也是一樣,安心儀傷了肖張的心,他說不定會恨屋及烏,怨恨上你這位心理醫生,”埃米莉說道。
“讓你少看一點亂七八糟的言情小說,一天到晚的,想象力倒是挺豐富,”康森源搖頭說道。
“這完全有可能,”埃米莉不服氣地說道。
康森源想想說道:“中國還有句古話,叫拿得起放得下,對于男人來說,愛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經過我昨天的觀察,肖張已經從跟心儀的分擊中走了出來,那段感情,已經是過去式了。”
“這么快?按我對肖張的了解來看,我還以為沒有三五個月他緩不過勁兒,看來,他對心儀的感情,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深,”埃米莉說道。
“也不能這么說,總之事情過去了是好事,撇開表妹跟肖張的關系,我跟肖張這小子,還是算朋友了。再說他的超憶癥,我也比較感興趣,希望多跟肖張接觸,多收集一些這個病的資料,如果能在超憶癥的研究上有所突破,那將會是改變人類命運的大事件,”康森源有些狂熱地說道。
“說到學術研究,你要參加我們學院項目的事情,我們導師已經同意了,你什么時候提供研究對象啊?”埃米莉突然問道。
“別說多重人格,我現在手里連雙重人格的病人都沒有,這些病人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康森源為難地說道。
埃米莉學院需要的雙重人格患者,康森源不光接觸過,甚至治好過,不過按照行業規定,他是不能把病人的資料泄露給第三方的。
康森源已經私下聯系了自己以前治療的幾個病人,但他們都堅決不愿意參加這些研究,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擁有雙重人格的日子,無疑都是很痛苦,不愿意回憶的一段日子。
“我手里倒有一個病人,就在市里,你如果能說服她,那么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埃米莉神秘地說道。
“那太好了,是什么人?我肯定能說服她到我診所來治療,這種還沒有治好的病人,只要略施小計,就會同意參加你們學校的學術研究了,”康森源喜邊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