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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盯著對方胸前的勛章,上面是一輪彎月,隱約可以看到有個人影在月輪上翩翩起舞,忍不住微瞇起了雙眼。
“看什么看?”戰士抬起眼皮瞥了白言一眼,搖頭說道:“真不中用,給你機會施展神術你居然在愣著發呆,真是廢物。”
說罷他懶洋洋地關掉輔助面板,猛吸一口空氣,斜舉著雙手戰斧狠狠踏了下地板,整個人被戰氣包裹如一桿離弦的箭,瞬間來到白言身前。
沖鋒狀態下的猛力一擊威勢浩蕩,這樣的攻擊就連猛犸象的頭顱都能劈開,戰士有著足夠的信心,相信自己可以一擊帶走眼前的牧師。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眼前被嚇傻的牧師居然彎起了嘴角,面對迎面劈來的戰斧他不僅沒有閃避,反倒是慢吞吞地舉起了手中的盾牌。
果然是一個,作為一個牧師居然想用盾牌格擋下戰士的全力攻擊……戰士心中冷笑,甚至已經想好了對方被劈成兩半后自己要嘲諷的話了。
而此刻眼中充滿了得意和嘲諷的戰士,完全沒有意識到高舉著戰斧的自己,面門大開,在白言眼中就像一只待宰的公雞。
戰斧朝著白言的肩膀重重斬下,斧刃還沒接觸到他的身體,上面裹挾的戰氣就已經讓他的皮膚出現了一種皮開肉綻的疼痛感。
“可惜了,”白言搖了搖頭,舉起盾牌狠狠撞向了對方的胸口,手臂輕微顫動了幾下卸掉對方的沖勢,借助反震之力直接將戰士震飛了出去,“本以為你是個高手,原來是個草包。”
一句話說完,他的身影瞬間滑過戰場,被擊飛的戰士還沒調整好落地前的身形,便看到閃著銀光的盾牌朝著自己的胸口撞來,緊接著便是幾道沉悶咔嚓聲,胸腔的骨頭全都成了碎片。
調動戰氣包裹住自己的胸腔,戰士剛想從地上坐起卻被一只腳踩了回去。
平時在競技場中順風順水的他哪里受過這種委屈,氣急之下直接噴出一口鮮血,本就只剩一半的血量又繼續往下掉了幾格。
“你,你卑鄙,”戰士伸出一根手指指著白言牧袍中露出的戰甲,“你一個戰士居然裝扮成牧師示敵以弱,真是無恥至極,丟光了戰士的臉面。”
“技術不好可以練,腦子不好真沒救了。”
白言彈了下掛在胸前的圣徽,揮劍斬向對方因掙扎露出來的脖頸,撇了撇嘴輕聲說道。
兩人被傳送出競技場后,戰士站在原地罵了幾句,看著密密麻麻的彈幕,羞憤地關掉了直播,直接退出了游戲。
而另一邊的白言則是一邊看著輔助屏幕上的彈幕,一邊排起了新一輪的戰斗。
“剛才那是盾牌猛擊嗎?可真驚險,差一秒就被劈成兩半了。”
“我怎么覺得不像是盾牌猛擊啊,主播根本就沒有揮動手臂的動作,應該是其他戰斗專長或者是盾牌自帶的防御技能。”
“不過真解氣啊,月舞的人天天在競技場里嘲諷別人,這次連對手的衣服都沒摸到,要換作是我,早就找條地縫鉆進去了。”
“你卑鄙你無恥,你假扮戰士,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白言看著滾動的彈幕,在等待的時間里總算了解了那個叫做月舞冒險團的由來。
月舞的創建者是一個叫做‘日出’的法師,仗著有錢在論壇里搜羅了一群等級和裝備都比較不錯的老玩家,為了競技大賽的獎勵專門組織了一個兩千人的團隊。
有人出錢提供日常消耗和補給,這群人每天除了練級做任務外,剩下的時間全都泡在了競技場。
他們比別人投入在競技場里的時間多,排名自然就靠前一些,漸漸養成了喜歡嘲諷對手的習慣,特別是碰到那種人數頗多的冒險團成員,嘲諷挖苦垃圾話不斷。
“團長,剛才第一下是盾牌猛擊嗎?我們幾個討論了一下覺得不是,跟我們解釋一下吧。”
白言在傳送到新地圖前,看到了一條自己團員的彈幕,當即搖頭說道:“是沖鋒,兩次攻擊都是沖鋒,他使用斬擊的時候沖鋒的勢頭還在,我如果用盾牌猛擊的話肯定會被沖勢彈開劈成兩半的。”
“不是吧?那么近的距離,你是怎么用出沖鋒的,沖鋒技能在距離過近的情況下不是無法使用嗎”一個戰士玩家發出了疑問。
“我用的自由模式,感知高的情況下使用鋼魂流的架勢,你眼中的時間流會變得緩慢,不過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不太容易抓住機會。”
白言抽出腰間的長劍,不再去看那些滾動的彈幕,關掉面板等待著今天的第三位對手。
這張地圖對他來說還算公平,晴朗的白天加上寬闊的街道,由于前兩場的戰斗沒有使用神術,他和觀看直播的觀眾都比較期待這一次會遇到的對手。
是個法師……光幕消失后對方的身影也隨之消失不見,但白言還是敏銳地看到了對方消失前那舞動的長袍和抬起的左手。
法師是公認的競技場霸主,能達到典范的法師基本都擁有層出不窮的法術,只要讓他們掌握距離并進入自己的施法節奏,哪怕是一個全副武裝的玩家小隊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拳頭大的赤紅火球穿過街道,射向了左手拎著盾牌右手長劍橫舉著的白言。
火球在飛行中越來越大,直徑一度暴漲到兩米,小半個街道都被它所占據,滾燙的溫度讓石頭鋪設的地面爆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可就在它即將命中的時候,白言的眼眸突然變成了金黃,撰在手中的圣徽散發著微光,那枚火球一下調轉方向,朝著右邊的一棟房屋飛去。
劇烈的爆炸聲里,那房屋瞬間變得粉碎,將碎石和燃燒的木屑拋向了四周。
與此同時,白言腳下的地面不斷向外翻涌著氣泡,石塊逐漸化作淤泥,并不斷向外散發著惡臭。
化石為泥還是陷坑術?
白言輕輕掂了下腳,開啟飛行術向一旁的屋頂飛去。這時,一張巨大的蛛網從天而降,直接將他裹在其中。
法師的隱身法術不同于游蕩者的暗影潛行,只靠著感知的洞察力根本無法發現對方的行蹤。
還沒找到對方隱藏的位置就接二連三地遭受到法術攻擊,被蛛網包裹著的白言假意扭動掙扎了幾下,在墜向地面的同時展開感知,試圖通過下一道法術來確定對方所在的位置。
而隨著蛛網上空一團電光匯聚,那些觀戰的玩家心里紛紛升起這場戰斗白言必定輸了的念頭。
“牧師還是適合團戰,這種一對一的比賽根本無法對抗狀態完好的法師。”直播間里,一條孤零零的彈幕緩緩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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