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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跟蹤者猛地打了個激靈,壓低帽檐回頭望去身后卻空無一人,環視著周圍聲音顫抖地說道:“誰,誰在說話?”
白言沒心情逗他,換回人形后拿著圣徽在對方眼前一晃,口中同時問道:“誰派你們來的?為什么要一直跟著我?”
被神術控制思想的跟蹤者眼中閃過一道金芒,旋即變得呆滯,嘴巴微微張開準備回答白言提出的問題。愛閱讀Шom
但他剛發出聲音就被狂風灌進了嘴里,接著腦袋出現了明顯的晃動,脖子咔嚓一歪,腦袋直接掉到了地上。
跟蹤者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整齊的切口,鮮血噴涌而出灑了白言一臉。
側身閃過身后襲來的風刃,白言迅速調整好身體抽出長劍向背后的偷襲者撲去,可當他看到身后人是那個假冒富商的蘇姆時,身形不由得一滯,劍光偏離了角度讓對方躲了過去。
“居然是你?”
白言本以為跟蹤自己的會是凡納斯之眼的某個勢力,根本沒想過對手會是通過了自己神術偵測的蘇姆。
走神的剎那對方已經重新凝聚起兩道風刃,一左一右劃過空氣,分別朝著白言手中的長劍和他的脖子飛來。
喀嚓!
白言只是輕輕側開身子,身后支撐著民宅門外雨棚的木柱便被風刃斬成兩截,不知名獸皮制作的雨棚應聲落下,直接朝著下方的白言蓋去。
長劍斬開另一道風刃后,白言也不多言,身體如裝了彈簧一般躍起,目光緊緊鎖定著前方那個穿著深藍色長袍的假富商。
蘇姆嘿嘿一笑身體周圍產生一團迷霧,在原地瞬間隱去了身形。
迷霧越散越大,漸漸覆蓋了整個街區,對方似乎是知道對手的感知力不低,不斷在迷霧中制造出一些有人經過的假象,試圖以這種方式騙過白言的洞察。
這個蘇姆還真擅長偽裝,本身的職業居然是風暴領域的牧師……白言瞳孔微縮,嘴巴半張著舉起圣徽,無數道熾烈的陽光從圣徽中向外散開,瞬間刺穿了周圍的迷霧。
現出身形的蘇姆微瞇著雙眼,雙手平攤于胸前,一團閃耀的雷光在他手中匯聚,接著毫不猶豫的將雷球推向陽光射來的方向。
對方的等級只有八級,釋放的法術強度不高,白言稍微感應了一下閃電球的強度后,直接用身體硬接下這道法術。
一陣噼啪聲過后,他抬手斬出一道火焰,身體原地消失,接著從那道被蘇姆躲過的火焰中鉆出,長劍瞬間架到了對方肩膀。
“一會兒是富商一會兒是風暴的牧師,你的身份還挺多啊,說,為什么要偷襲我?”
白言一邊提問一邊在心里默念著‘操控人形生物’的神術咒文,計劃用這個技能試探一下對方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能夠豁免自己的惑控類神術。
“還是小瞧了你呢!”
蘇姆忽然半轉過身體,絲毫不畏懼脖間的長劍會劃破自己的喉嚨,左手探出長袖虛握住空氣,身體變為虛幻狀態迅速朝后面的天空飄去。
白言腦中有無數種消滅對方的辦法,但他想從對方口中挖出自己想知道的東西,所以只能快速收起圣徽,化作灰燼朝著對方逃離的方向追了過去。
途經白鯨旅店的時候他還順便感知了下曙光盾牌,發現力場盾牌完好無損,當下便知道旅店中的少女沒有和自己一樣遇到危險,立刻放下心來,加快了自己的追擊速度。
蘇姆乘風而行,帶著白言在環形的島嶼上繞起了圈來,似乎是認定了白言沒有飛行施法和水上作戰能力,一旦看到白言將要追上,他立刻閃身飄向外面的大海。
撲通,這個讓白言氣得牙癢癢的假富商又鉆進了水里,探出腦袋看向站在礁石上的白言撇著嘴巴,表現出一副極為欠揍的模樣。
今天白言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多么不全面。
飛行追擊他就還能憑借接近的瞬間變成人形斬出幾劍,如今來到水面他根本無計可施,此時站在礁石上恨不得把附近的海水抽干,把水中的風暴牧師抓出來剁成碎片。
一邊注意著對方的東西,眼角的余光不斷搜索著自己的技能列表,很快,他看到了燦若繁星最后一次解封時得到的技能‘神威如獄’,立刻反手握起長劍,默默引導著神術施展。
泡在海水中探出腦袋的蘇姆還在觀察著逃跑的時機,突然感覺站在礁石上的年輕人身體中散發出一股無可反抗的氣勢。
僅僅是眨了眨眼,眼中的年輕人便消失了身影,剛準備躥出水面,只見一位獨眼、寬肩、長須的人類男子漂浮在半空,穿著半身鎧甲以及黑色的皮手套,左眼覆蓋著一個黑色眼罩,右邊空陷的眼窩中閃耀著回旋的火花。
頭頂的天空風暴匯聚,風暴云中慢慢探出一張跟眼前男子一模一樣的人臉,帶著無與倫比的壓迫感,漂浮在海水中的蘇姆頓感體內靈光盡散,生不出一絲反抗之心。
風……風暴之主……
神威如獄可以使施法者附近的所有生物產生發自內心的敬畏,蘇姆下意識地將白言看出自己信仰的風暴之主,迅速爬上離自己最近的礁石,匍匐在地滿臉虔誠,眼中充滿了敬畏。
耳邊盡是狂風和雷霆的聲音,蘇姆趴在地上微微顫顫的懺悔道:“吾主尊上,穆特想要獲得風暴選民的狂怒之心,我聽從他的命令吸引那位晨曦祭司的注意,貪圖您的靈性權柄實屬罪不可赦,還望吾主降下責罰。”
不管是出于懼怕風暴之主的力量,又或是單純地只想藉由崇拜祂而得到操縱毀滅之力的信徒,平日里都極度懼怕塔烙斯的怒火,更何況他們計劃瞞天過海奪取蕾的狂怒之心。
蘇姆感受到自己懺悔結束后周圍的風暴并未停息,眼中生出一抹絕望,拔出腰間的短矛徑直插入自己的胸口。
在他心中,這種死亡方式肯定比被一位神明親自處置要來得痛快,所以臨死前他并沒有一絲痛苦,臉上反而多出一些解脫之意。
看到對手就這么沒了呼吸,解除神術后的白言足足怔了半分鐘才回過神來,心中思索著蘇姆剛才的話,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迅速撿起對方的裝備,開啟‘飛行術’向島上的白鯨旅館飛去。
我們繞著環島浪費了那么多時間,蕾該不會已經被那個叫做穆托的家伙給帶走了吧?
想到這白言不由得有些心急,果斷放棄了速度不佳的‘飛行術’,迅速落向下方的礁石,也不怕浪費神術,站穩后直接傳送回了旅店中自己的房間。
奪門而出一把推開隔壁的房門,看到躺在床鋪上安睡的少女他這才緩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輕輕關上房門向著外面退去。
“嗯?你回來了?”
被破門聲驚醒的少女忽地坐起,看著門口一臉慌張的白言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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