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忽然,北原城外周圍竟然被層層云霧所纏繞,姜維與蘇寧兩人在這之間不知如何是好,而身受內傷的蘇寧突然被一個人影帶走……
“哪里走!!!”姜維眼神敏銳,一眼就看出有人故作玄虛想要把蘇寧救走,于是姜維頓時策馬狂奔提著綠沉槍向其突刺而去。
希律律——
突然,姜維的戰馬貌似有些不適,甚至有一種恐懼的心理不敢上前,而眼前的蘇寧就這么在他的眼下被人救走,不過接下來……
轟——
砰——
“噗呲——咳咳咳!!!唔……咳咳!好快的槍……”姜維突然被一桿長槍擊中右胸,那攻過來的沖擊力直接將他沖飛甩在地上,而且隱約可見的是,這桿槍竟然與蘇寧的黑虎鉤鐮槍出奇的相似,只不過這桿槍是白色槍身,與那桿玄黑色的鉤鐮槍還是有些區別的。
突然,那一槍將姜維震飛出去的神秘人緩緩走來,他站在倒在地上的姜維旁邊,周圍的云霧在他兩人之間竟然徹底消散,但兩方兵馬周圍卻依舊環繞著層層大霧。
向左側身躺在地上的姜維捂著右胸的傷口頗為痛苦,嘴角的血跡清晰可見,只要稍動一下,就足以讓他丟掉半條命。
“唔……咳咳咳!閣下,好槍法……”姜維現在傷口疼痛得已經無法睜開雙眼,只能閉著眼睛對站在面前的神秘人對話。
站在那里的神秘人身著一身白袍,頭戴道巾,手中持著一桿與蘇寧手中長槍十分相似的白虎鉤鐮槍,且其容顏蒼老,兩鬢斑白,又留有二尺蒼白之須,飄飄然有仙人道骨之姿。
只聽他開口向疼痛難忍的姜維頗為憤恨地說道:
“小子,今天我傷你右胸是因為你并沒有殺了老夫之徒,倘若今日你一槍殺我愛徒,那么老夫這一槍可就不是刺進你的右胸,而是你的喉口!”
“咳咳……愛徒?莫非蘇寧之武學皆是閣下所教?”姜維這下終于明白了這一切,為什么蘇寧出招沒有一絲的重復,原來他的武藝都是跟眼前這位神秘人所學得的。
那神秘人頓了頓身子托著一口蒼老的嗓音繼續對其說道:
“雖說他的武學皆是我所教,但他奉朝廷之命不得已下山為官,在老夫這里只學了僅僅三年便離開此地……
剛剛那一場對決老夫都看在眼里,蘇寧此子悟性極高,只是性格剛烈不屈,當年他只學到了皮毛,卻沒想到短短幾年就能把這套槍法發揮得淋漓盡致……”
“………咳咳!原來,原來是這樣……不知,不知前輩可否告知姜維您高姓大名?”姜維聽他所講,心中頓時大徹大悟,倘若蘇寧在山上多加歷練,恐怕今日他二人交手倒在地上的就不是蘇寧,而是他姜維了。
突然,一陣云霧消散之聲從姜維耳邊傳來,這其中夾雜著重重回音,只聽那神秘人緩緩說道:
“老夫乃武夷山玄谷道人!”
說罷,眼前一片層層云霧頓然消散,躺在地上的姜維右胸的傷口竟然出奇般的全部愈合,左肩的傷口也是如此,而兩方兵馬的將領們紛紛都被這一幕場景表示十分不可思議。
駕——
站在城頭上的郭淮見姜維竟然安然無恙地翻身上馬返回本陣,而蘇寧卻是不見了身影,這讓他大為疑惑,忽然身后的校尉說蘇寧已經回到城中,并且身邊還有一位身著白袍的老者。
這讓郭淮的腦袋越來越亂,蘇寧的暴走到底是是什么情況,剛剛突然出現的云霧又和那個老者有什么關系,于是帶著疑惑,他帶著諸多將領來到蘇寧軍帳想要一探究竟。
此時,魏軍蘇寧營帳內。
“唔哇!!!啊!!!”蘇寧此刻雙眉緊蹙,眼神中盡是猩紅,雙手捂著胸口不斷口吐鮮血。
眾人看向盆中的鮮血盡是黑色,并且還透露著某種怪異的味道,卻見那玄谷道人站在蘇寧身邊雙眼一瞇,口中振振有詞像是在安撫蘇寧的心神,而后又命帳中士卒將他準備好的湯藥遞給他。
“哎……喝下去。”玄谷道人端著那碗透露著苦澀的湯藥坐在了蘇寧的身邊,其右手拿著湯匙舀起一些湯藥緩緩送進蘇寧的口中。
而這時郭淮也已經帶著一眾將領們趕到蘇寧營帳內看到玄谷道人正在為蘇寧喂湯藥,他連忙來到那老者面前頗為恭敬地抱拳拜道:
“在下雍州刺史郭淮,多謝前輩出手相救我大魏平西將軍!不知前輩……”
“哦,郭刺史之名老夫久聞,不必言謝,這小子即使是你們出手相救,老夫也得親自出手拉一把。”玄谷道人抬頭看向站在面前抱拳行禮的郭淮緩緩說道。
不過令郭淮懷疑的是,眼前的老者為什么要出手相救,并且看起來這個老前輩不太像能夠以一己之力擋住姜維那樣的猛將啊。
而且剛剛在他們周圍眼前顯現而出的云霧也來得太過突然,如果要是猜測,眼前的這個老者絕非泛泛之輩,從他那鏗鏘有力的口氣與臉色根本就不像一個老者所體現出來的。
“呵呵,老夫看得出來你心中疑惑,沒錯……躺在那兒的蘇寧是老夫之徒,三年之徒……”玄谷道人把湯藥為蘇寧喂完后站起身來抬起左手相請郭淮出營說話。
站在那里的郭淮看向左右將領開口令道:
“你們幾個留在這里照顧好蘇將軍!”
說完,兩人便走出蘇寧營帳來到中軍帳,郭淮畢恭畢敬地跟在玄谷道人身邊開口問道:
“前輩,晚輩敢問一句您高姓大名?”
“老夫無名,且叫我玄谷為好。”玄谷道人抬著那黯淡無光的雙眼看向身邊的郭淮頗為疲憊地回答道。
很快,郭淮兩人來到中軍帳前,其親自為玄谷道人掀開帳簾請他進帳,并且命令左右為老前輩沏杯熱茶。
將玄谷道人請到上座后,郭淮則是坐在一旁以表示尊敬之禮,待熱茶沏好,一名校尉端著一杯茶亦是畢恭畢敬地送到玄谷面前請其相品。
“前輩,您能告訴在下蘇寧是什么時候拜您為師的嗎?”郭淮的口氣很是尊敬地向玄谷問道。
坐在上座的玄谷道人抿了一口熱茶后微微點頭,而后抬著雙眼看向站在那里的郭淮回答道:
“很久以前了,最起碼要追溯到五年以前了,也就是魏文帝黃初六年夏,那時候的蘇寧剛剛弱冠,當時老夫云游天下恰好來到魏國幽州,蘇尚將軍得知我在他的下轄城池,于是便開口相請讓老夫至其家中。
當時蘇寧弱冠不過十天,老夫一眼便看中他有學武資質,于是便開口向蘇尚將軍相請能否讓老夫帶他上山歷練一番,日后也好為國效力,自從那之后老夫蘇將軍便將他托付給老夫帶回武夷山修習武學,這一學就是三年。
三年后,蘇寧接到父親書信,說朝廷征召大軍開拔至白狼城,年輕氣盛的蘇寧認為他已經武學大成,于是瞞著老夫暗自下山離開,當老夫得知其已經抵達魏國境內也就不再追趕,這一走就是兩年……
只是剛剛蘇寧與句扶的交手,老夫第一眼便認出那是我自創《龍虎七傷槍》的第一招與第三招的結合,此套槍法剛勁有力,非一流戰將不能敵,我觀那使開山斧的句扶雖然敏捷與力量上達到極致,但他使的卻是斧頭,恰好為這套槍法所克,倘若不是的話……那蘇寧便不用與姜維相爭便被句扶一擊掀落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