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格巴卻微微閉眼禱告,“神圣無比的吾神——蓂嵐圣尊,您的信徒賈格巴跪謝您的恩賜,我將用肉體和靈魂來救贖這個世界,回饋吾神您的恩賜和光明。”
禱告完畢,他睜開了眼睛。
這一刻,賈格巴似乎換了一個人。
他的力量散發出的氣場,逼的周圍的半獸人皮肉刺痛,紛紛后退。
阿塞奇手持著一柄沉重的板斧,重重的一踏,身體俯沖而起,在陽光普照下,板斧發著冷厲的銳氣,對著賈格巴的頭顱砍了下來。
“哈哈哈,卑微的藍眼人族,這個世界只有一個神祗——塞斯羅摩尼神!”
“不——”
“可憐的半獸人,蓂嵐圣尊,才是這塊神域的主神!你們都是外來人,侵略者!”
屠獸刀在賈格巴手中翻轉,他占據了力量的向導,阿塞奇的優勢散去,身體被屠獸刀斬為兩段。
到死,阿塞奇眼睛還睜著。
“屠獸刀——”
他像念了一部史詩級長篇圣彼得堡亡魂經,最終在一道粗重的喘息聲中結束了一生。
賈格巴不敢托大,他帶著下屬殺出了圍攻。
攝于他的威勢,半獸人根本不敢阻攔。
因為使者大人阿塞奇的死,在他們心中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這個跟神一樣的使者同類,竟然被那名藍眼人族輕松的砍為兩段。
這使得他們對心中一直以來的信仰,產生了動搖。
秦立笑著收回視線。
同時內心也記住了一個神祗符號:
塞斯羅摩尼神!
這跟游戲昵稱一樣,秦立無法根據這個昵稱來找到這個人。
不然,在神祗世界他直接將此人誅殺,半獸人大軍不戰而敗。
“好在他也不知道我是誰。”秦立無奈的一笑。
信仰之力新增10000點
狂信徒新增200個
賈格巴晉級為戰士級LV5
......
信徒賈格巴升級了?
竟然還漲了10000點信仰之力。
這讓秦立一下子變得喜滋滋的。若是讓信徒們看到這一幕,只怕要驚掉下巴,這就是他們所謂的神祗?怎么像個傻子一樣笑?
在另一方。
阿塞奇的死訊傳到了統帥大衛約瑟夫的耳朵里,不過,他并沒有多少驚訝,而是冷哼道:“這個欲將我取而代之的蠢貨,以為自己是使者大人,就在我眼前作威作福,死了活該。他像我那位兄弟大衛·斯坦利斯一樣愚蠢——”
“今日的藍眼人族怎么可能像以前那樣脆弱呢?他們變了!無論是戰術還是實力,都有了質的提升,我們似乎無法找到戰勝他們的規則在,這讓我非常恐慌。”
“你不必恐慌——”
半獸人神祗的聲音這一次在他腦海中響起。
大衛約瑟夫神色惶恐,但內心深處卻有一抹奸計得逞的意味,他跪下來向神問候見禮,祈求神的寬恕。
塞斯羅摩尼神的聲音遙遠而又響亮,“阿塞奇的死我看在眼里,他是勇士!同時我也看到了對方出手了,這個自稱蓂嵐的土著,不知道他如何找了一個神格頂替了原來的空缺,在賜福①上竟然比之前還要可怕,我小瞧了他,不過他的命運已經被定格,魂飛魄散只是這幾日的事情。”
大衛約瑟夫道:“吾神尊偉!請您指示下一步該如何瓦解這伙異教徒,他們的神兵利器似乎不懼怕百萬級半獸人的鐵蹄......”
“圍下阿卑圣山,屆時我將賜下神力神術。”
桑德斯站在瞭望臺上,看著遠方。
信兵來報,賈格巴和格羅斯圓滿完成任務。
“半獸人大軍連番遭遇我軍游擊截殺,死亡雖不大,但在心理上已經造成了恐懼和陰影......”
他吸了口氣,回頭命令道:“傳令下去,全軍撤出阿卑圣山,沿著石耳圖峽谷方向有序進軍,我要給骯臟半獸人的統帥大衛約瑟夫一個大大的驚喜。”
命令傳開,火速撤軍。
不到數個時辰,阿卑圣山變成了一座空山。
只留下一座巨大豪華的軍事基地在風吼聲中靜靜矗立。
不出半日,密密麻麻的半獸人大軍趕至,把整座阿卑圣山圍得水泄不通。
統帥大衛約瑟夫從巨狼上放眼看去,一桿高聳的瞭望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召喚下屬道:“那些藍眼人族呢?為什么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回稟統帥,里邊是一座空山,沒有一個人影。”那人回復。
沒有人?
大衛約瑟夫驚疑不已,桑德斯怎么輕易放棄了這里?
他要進山看個究竟。
“烏爾頓,你率六千人馬火速追擊,看到逃遁的藍眼人族主力,不要吃戰,立即匯報。”
“得令!”
吩咐完畢,大衛約瑟夫命人在山外安寨扎營,自己則帶著一萬兵馬沖入山中。
阿卑圣山非常大。
大衛約瑟夫帶著半獸人騎兵趕了十個時辰,才到了山脈中央。
一座巨大的軍事基地震撼到了他。
如此龐大!
如此規模!
很難想象桑德斯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建造完成的。
“回稟統帥,該據點基地的防御以及攻擊完整無缺,但不知為何藍眼人族撤得一個不留。”一個半獸人來報。
登上瞭望臺的大衛約瑟夫眉頭緊皺,他思考了幾秒后,道:“準備祭品!這樣的大事,干系到了神祗,必須請示吾神決斷。”
自從進入到了這座山脈,大衛約瑟夫就感到怪異之極。
山脈四處都是險關,加之他們修筑了重重防御,即便是百萬之多的半獸人,想要攻進來也是非常之艱難。
若是防御得當,指不定能讓攻克不下的他們大敗而歸。
可是,他們竟然逃走了?
這不是桑德斯的行事風格。
而且,他跟神祗似乎失去了聯系。
“看來,只能祭神了。”
大衛約瑟夫眼神深處閃爍著一絲驚慌。
祭臺很快擺好。
他開始祭神。
先是念叨了一陣神威法咒,后再俯念恩慈。
然而,神沒有出現。
“壞了。”大衛約瑟夫意識到了什么,他突然拔劍而起。
“該死的桑德斯,他在這此處設置了某種東西,阻斷了我與神的聯系——”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多么愚蠢,精明嗜血的桑德斯怎么可能輕易認輸逃遁呢,他一定是有了某種陰謀在計算著他,而他竟然進了山脈,鉆入到了桑德斯的空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