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字。”陳喬生興奮的喊道。
秦立走過去一看,只見一塊橫立的石板上刻著‘血海深池’四個猩紅大字,十分醒目嚇人。
“雇主,你看那里。”胡彪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前方,指著前方回頭喊道。
他好奇的走過去,順著他所指方向看去,整個人瞬間面色大變。只見不到三百米的位置上,一個熱氣騰騰的血池在沸騰咆哮,甚至連咕咚咕咚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同時,一顆顆森百人頭骷髏隨著血池浮動飄浮。
陳喬生喊了一聲我地媽呀,旋即跪倒在地,不斷念叨什么。
“我殺人如麻,但看到這一幕,卻依舊皮肉發寒。”胡彪說道,語氣都在發顫。
如此巨大的血池,該有十幾個籃球場那么大了。
這得有多少人的血液。
“我找錯了,我真的找錯了。”陳喬生說道,神色變得茫然。
他似乎在懺悔。
秦立道:“還往前走嗎?”
“這是我的違約金!”突然,陳喬生做出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他把一張卡片遞給秦立,語氣冷靜的說道,“從今以后,我要金盆洗手了。”
說完,也不管秦立接沒接卡片,他放手轉身,朝著黑暗處緩緩走去。
胡彪想上去攔住他,認為他是不是中邪了。
但秦立卻搖頭,道:“他沒事,他的精神好得很。估計這一次之后,他真的不會在做向導了。”
“可是,就這么讓他莫名其妙的走了?”虎彪有些憤憤的說道,他最討厭半途而廢,不負責任的人。
“進來容易,出去難。”秦立嘆息道。
他意識到這座地下宮殿,到處布局著各類迷幻,可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血海深池!
骷髏在血水沸騰中翻滾。
秦立以神力試探,赫然發現,這血池中似乎沉睡著什么東西。
不能靠近過去,他暗道。
可是,胡彪已經過去了,他搖搖晃晃著身體,似乎對血池很好奇,想到邊上看個清楚。
“快回來,不要靠近血池。”秦立大驚,急忙喊道。
但是,虎彪似乎聽不見。
大驚之下,他用土縛法禁錮了胡彪的步伐,然而將其拽了回來。
砰!
他的身體重重砸在地上,眼睛恢復清明。
“我怎么了?”
秦立認真的看了他一眼,神色凝重的說道:“你剛才想要去血池!”
他想去血池?
胡彪愣了,他怎么一點都記不起來?
不過前方有一大串腳印,就是踩著去血池方向的,這個大比例的腳印,只有自己才能踩出來。
“血池似乎有一股引力,在召喚著靠近的人。”秦立微微靠前幾步之后,終于明白,為什么虎彪稀里糊涂的就走向血池,這是被血池誘導了心神。
虎彪驚悚道:“這個血池太可怕了,它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這個問題,秦立也在思考,但是毫無頭緒。
而且,現在這種環境,他也沒法盡心思考,還是先出去再說吧。他雖然吞噬了火之本源,可是,還沒煉化。
“我們從這邊走。”秦立尋了一個方向,帶上胡彪朝著他們來的方向折回去。
這個地下宮陰冷潮濕,透著陰森黑暗,人在此處呆久了,都會變得精神木訥,陰沉。
秦立沿著來時的道路回走,可是越走越心驚。
第一,他發現他們之前走過來時留下的腳印,消失了。
第二,來時留下的標識,也消失了。
這根本不是他們來時的路途。
“我們迷路了。”虎彪也意識到了,他眉頭緊鎖的說道。
秦立點頭,眼神警惕的注視著四周的環境,說道:“一直走,再看看情況。”
也只能如此了,胡彪贊同這個做法。
二人繼續趕路,大約走了不到十分鐘,胡彪震驚道:“我們......又回來了?”
看著前方那個巨大的血海深池,秦立臉色怪異,難道這就是傳說的鬼打墻?
“難道我們走反了?”胡彪道,他的臉色十分難看,“雇主,要不我們從這邊試試看?”
他說著伸手指向另一側的一條道兒。
“沒用的。”秦立搖頭,遇到了鬼打墻,要走出去怕是不容易。
胡彪道:“不試試怎么行?”
“你不信,你去試試看,結果還是一樣。”
“你是說,我從這里走出去,最后還是會返回來?”
秦立點頭,眼神卻看著四周的環境,希望能發現點什么。
“可這里干站著,也不是事呀。”胡彪決定,再走一次。若是這一次的結果,跟上次的一樣,那時他將徹底放棄。
“你不跟我走?”他說道,他希望這位雇主能跟著他一塊走,這樣若是出什么事他也能及時照應。
但是,秦立拒絕了,他回頭輕掃了一眼胡彪,“我在這等你。”
胡彪走了。
從眼神中可以看出,秦立不會跟他走。
目送著胡彪離去,秦立最終收回視線,把心思放在周圍的環境上,在這里似乎是一座座山脈組合而成的宮城,灰塵覆蓋了本來模樣。
再看血池,似乎沸騰得更厲害了。
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邊出來,這使得他心神越發緊繃起來,目光灼灼的注視著那里。
噗——
果然,下一秒,血池猛然炸開。
沒等秦立細看,他的身后就席卷過來一股狂風殺氣。
他快速避讓,想躲開,但仍舊被這股殺氣狂風割開了衣襟,險些把他的肚子都割開了。
這使得他又驚又怒,抬頭看去,他怔住了。
“陳喬生——”
不對,他的眼神不對。
而且,陳喬生的實力沒有這么強。
“他被奪舍?”這是秦立的第一反應,因為他就是奪舍而來的,深有感觸。
陳喬生的雙眼冒著血紅色的光芒,他盯著秦立,發出不屬于自己的聲音,它像來自地獄的修羅,“六級神軀!非常好,很適合孤的神魂安置。”
“你是誰?”秦立警惕的問道,內心很震驚,他如何知道自己六級神軀?
“孤是誰?”陳喬生語氣森冷,眼神在秦立身上打轉,“孤是這里的主人,你既然能進入地宮便是有緣人,你的六級神軀非常不錯,孤要了。”
要我的六級神軀?
秦立額頭輕皺,同時神力慢慢匯聚,“你是赫魯姆扈國王?”
“嗯?”陳喬生似乎想不到對面這個擁有六級神軀的人,竟然猜到了他的身份,他沒有隱瞞,語氣布滿了威嚴,“既然知道是孤,那還不雙手奉上你的神軀!”
果然是赫魯姆扈國王的神魂?
秦立越發吃驚,可是對方不是已經死去萬年之久了嗎?難道他能永生?
“生魂草在哪里?”突然,他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本打算動手的陳喬生,驟然停下來,眼神震驚的看著秦立,“你怎么知道此處有生魂草?不可能,除非你是巫師。”
可他沒有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