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秦立卻不知道往哪里走。因為他沒有宿主的記憶,糾結了半天,還是先去吃碗面吧。
“糟了,褲兜里沒錢。”起身結賬,發現自己竟然一毛錢都沒有。
收銀臺的小姐姐看著他,微笑道:“我們這里支持微信和支付寶,你要是刷卡也可以。”
秦立苦笑一聲,道:“我還是先欠著吧。”
啊?
收銀臺上的小姐姐一呆,賒賬?沒等她回過神來,秦立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逃之夭夭了。
“有人吃白食呀!”收銀小姐姐大喊,臉上布滿了怒色。
可是,這里又不是古代,還能有幾個打手。周圍全是客人,她只能憤憤的看著逃離而去。
“十塊錢的清湯面,報警也沒人受理呀。”
逃出小吃店,秦立沒有一絲愧疚。
他欠的,有一天他會還回去。
“請問,安氏集團怎么走?”找不到家,還能找不到安氏集團嘛,只要找到安氏集團,他就有辦法打聽清楚他的房子在哪里。
雖然已經跟安家小姐離婚,但是房子已經給了他。
接下來,這套房子極有可能是他的落腳之地。這里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了。
“找了老半天,原來在這里。”秦立耳邊傳來一道憤怒聲。
只見五個赤膊紋身,頭發紅綠交雜的蟊賊在一棵梧桐樹下將其圍住。
此刻日落西山,這座城市已經陷入黃昏狀態,很多人都去干飯了。況且這是條小路,有些偏,街邊上根本很難有一個人。
秦立道:“滾開。”
他的語氣粗暴,簡單。
這五個蟊賊中,領頭的是個一米八的漢子,他用一雙牛眼瞪著他,“就你特么是蘇御?”
秦立呆呆的站在原地,像被這漢子嚇到了一樣。
一個蟊賊道:“小子,好讓你得知。這位是海都市梧桐街的扛把子陳凱大哥!現在還不趕緊跪下磕頭。”
“二流子,你干啥呀你,凈嚇唬人!”陳凱露出個歪瓜裂棗般的笑容,凝視著秦立道,“蘇御呀,聽說你欠錢不還?我們都是文明人,做事也要講文明。借錢怎么能不還呢?人家都說了,好借好還,再借不難。現在,你明白我們哥幾個的來意了?”
秦立愣了半秒,他欠錢?這貨不會死了還給他欠了一股屁高利貸吧?
“看你呆頭呆腦的,不會自己欠多少錢都記不起來了吧?那可不行,這不文明。我給你提點一下,你欠了我表妹一百萬元人民幣——”
秦立疑惑道:“你表妹?”
“就是醫院里,被你看了兇又摸了屁屁的護士長——”陳凱冷笑道。
秦立恍然,內心卻大怒,竟然勒索到他頭上來了。
“你表妹是不是那位——”他突然指著前方說道。
陳凱等眾人一愣,難道表妹來了?
“凱哥,人跑了。”
“沃草,這家伙屬兔子的。”
“還特么不趕快追,攆上他,給老子打斷他的狗腿。”
秦立在幾個蟊賊發愣中,轉身就跑。
他跑到一處廢棄工廠,快速溜了進去。
陳凱等人立馬追趕了過來,眼神兇狠的看向這座廢棄的工廠,怒道:“阿文、三德、四庫你們仨把出口守死了,一旦有人出來,給我亂棍打死。二流子你跟我進去,一個樓一個樓的搜,我今天非弄死他不可。”
“凱哥,你就請好吧!”
秦立喘著粗氣一口氣上了六樓。他找了根半尺長的鋼管,躲在一個比較僻靜的口子上,只等陳凱追上來,給對方一個彩禮。
同時他也觀望著周圍的環境,以便于逃遁。
“我好歹也是半步神王,竟然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內心嘆息一聲,又全神貫注的戒備起來。
咚咚咚——
不到半個小時,陳凱和二流子的腳步聲就從五樓踏步上來。二流子道:“這家伙肯定在六樓。”
陳凱道:“別廢話,一會兒看見了,手段文明點,一定要打頭。”
“聽你的凱哥,我絕對文明,只打頭。”二流子握著一根大木棍,握著木棍的手緊了緊,青筋都跟蚯蚓一樣暴露出來了。
嘭!
看到一只腳從門外踏進來,秦立舉高的鋼筋打了下去,在嗷嗷嗷聲中陳凱捂著頭在地上打滾。
二流子嚇得手中的木棍落地,他剛跑過去要攙扶一下陳凱,后背心被人突然甩了一鋼筋,登時疼得他齜牙咧嘴,連翻帶滾的在地上哆嗦。
見這二人被自己打倒了,秦立扔掉鋼筋撿起木棍,又在二人身上補了幾棍,這才在二人哭爹喊娘中松手。
“求求你別打我了,我有心臟病。”陳凱說道,剛才的兇神惡煞變成了小綿羊,他哭著祈求道,這種折磨自他出道以來就沒嘗過,現在終于知道以前那些被他打得嗷嗷直叫的人是什么感覺了。
秦立道:“把錢,手機都拿出來。”
陳凱和二流子忍著身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急忙從衣兜里翻出錢夾和蘋果手機,獻媚的遞給秦立,“蘇少——”
“才二十多塊錢?”把這兩人的錢夾翻了個底朝天,竟然只有二十來塊錢,這讓秦立無語起來,手中的棍子高高的舉了起來。
這把陳凱嚇尿了,他急忙說道:“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別別別別別別別,我有心臟病說!現在誰還用現金不是,錢都在手機里,大幾萬呢。你瞧......”
“對對對對對......”二流子跟著喊道,他也怕疼。
秦立毫不客氣的從二人手中抽來手機,點開一看,支付寶里有六萬,微信里有三千。又看二流子的,微信有九百多,支付寶逾期了四千三百多。
“喲呵,還玩基金,還特么買白酒基金。你二流子是吧,自己逾期了還跟我玩催收,人才呀二位u!”秦立怒笑道,同時把手機扔給陳凱,“打電話給你外頭守著的兄弟,讓他們上來交錢。”
“交錢?”陳凱愣了一下,自己這社會混得,給別人交錢了。
電話撥通了過去,那頭很快就接了。
“喂,凱哥,那吊毛抓到了沒?”電話那頭。
陳凱冒了一身冷汗,早知道不開免提了,蘇御會不會因為自己小弟的這句話打死他?
“爪爪爪爪,抓什么?抓鴨子嗎?喊上其他人都上來。”
“馬上上來,一會兒我要讓蘇御那小子,用嘴的舔我的腳趾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