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而江晨他們想要離開,也必須要往前走。
若是后退回荷麻洞,無異于甕中捉鱉,更不見得是什么好事。
即便是眼前只有一條蛇,卻也不敢保證周圍還有沒有這條蛇的伴侶之類的。
想到這里,江晨往前一步,摸出牛仔褲兜里的東西來。
原來,他兜里揣著一把收縮的小刀。
這把刀看起來并不尋常,至少地攤或者超市,是絕對見不到的。
刀身上有一處凸起,按一下刀身就自動彈出來,打開后只有巴掌大小。
在手電筒的光芒照射下,刀刃上看起來寒光閃爍。
江晨舉著小刀,對準了蛇的腹部位置。
他不知道七寸是哪里,卻也知道蛇的腹部脆弱的地方。
只要蛇一發動攻擊,他就直接將刀朝著蛇的腹部劃過去,到時候就算被咬一口,也絕對不讓它好受。
原本還昂首的蛇,突然縮回頭來。
在張家兄弟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竟然蜿蜒離開。
“它,它走了?”張軍表示無法置信。
張彬也小心地湊出一個腦袋,“好像是走了,恩,應該是的。”
“我們也走吧,我看它應該已經游到下面,此地不宜久留,先撤才要緊。”江晨收回小刀,趕緊開口。
隨即,他越過張軍,走在了前頭。
有了江晨的帶路,張軍和張彬也跟了上去,三人快速離開荷麻洞。
此時此刻,張家兩兄弟對江晨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因為江晨的表現實在是太淡定,而且也太厲害了。
莫非,江晨就不怕蛇?
他們倆卻不知道,江晨一樣很害怕那蛇,手心也滿是汗水。
只不過,這些東西,你越是怕它,它越是容易攻擊你。
假如你強硬一些,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走出老遠后,張軍這才詢問了一句。
“江晨,剛才那蛇是有毒的吧?我覺得你應該是認出來那是什么蛇了,對不對?”
張彬沒有開口,不過也側耳,想要聽江晨的回答。
“那蛇叫尖吻蝮蛇,這是它的學名。它還有一個比較通俗的名字,你們一定聽過,叫五步蛇。”江晨道。
五步蛇!
那不是劇毒的毒蛇嗎?
沒想到,他們居然能遇到五步蛇!
“不是吧?江晨,你確定嗎?我遇到了最毒的蛇是竹葉青,或者是赤鏈蛇,水赤鏈蛇還是無毒的,也就或赤鏈蛇有毒而已。”張軍臉色慘白,想來也是被嚇了一大跳。
江晨卻十分認真地回答,“你們沒有注意到嗎?”
“注意什么?”張彬也是一臉好奇。
“剛剛那條蛇的頭大呈三角形,與頸部可明顯區分,有長管牙。吻端由鼻間鱗與吻鱗尖出形成一上翹的突起,鼻孔與眼之聞有一橢圓形頰窩,它是熱測位器。頭側土黃色,二色截然分明,體背棕褐色,正是尖吻蝮蛇無疑了。”
張軍和張彬一臉懵逼,反正是不太清楚這種蛇的情況。
“那,為什么大半夜的它出來攔我們的路?”張彬又問。
江晨耐心解釋,也希望他們以后遇到了就盡量避開。
“其實它并非是來攔住我們的路,應該是來覓食的,我們的動靜驚擾了它。好在它最后離開了,你們是不知道,這種蛇的攻擊下極強,頭還能大幅度的旋轉。”
“停停停!”張軍渾身抖了抖,“我的天,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想打青蛙了,這實在是太可怕!”
的確,今天真是運氣好,要是運氣不好的話,被咬都是有可能的。
要真是被這五步蛇咬,從太平村這里送去醫院,估計在半路就得掛。
看來,以后還是不要出來打青蛙了。
掙錢是一回事,小命卻是另外一回事。
“江晨,你為什么知道得這么清楚,連五步蛇的那些資料都知道?”張彬有些好奇。
聞言,江晨苦笑了一下。
重生前他就見過了這種蛇,去鄉村工廠檢查的時候,也親眼見到有人被咬了一口,最后沒能救回來,給堵死了。
從那一次后,他就仔仔細細查了一番資料。
他眼睜睜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在眼前被毒蛇咬了一口后,被它的毒液給毒死。
要不說不感慨,自然也不太可能。
當時由于他是去檢查,遇到了這件事,所以還要仔細將事情的經過給上級做個報告,所以才會清楚那么多。
“我一直都喜歡看動物世界,所以知道這些也是正常的。既然你們不打算打青蛙,那要不然就跟著我一起干,咱們摘花椒賣花椒去吧,這也能掙錢。我今天摘的花椒,也賣了一百二十五塊錢。”江晨建議道。
一開始江晨的母親給了兩百,到青蛙賣了三百八十塊錢,還有今天摘花椒賣的錢,也有六百零點了。
用這些錢去收花椒,相信兩天之內也能把本金翻到一千塊錢以上。
張家兩兄弟還是拒絕了,他們對花椒的深惡痛絕,絕對不是常人能清楚知道的。
“算了,我可沒有什么興趣,你要是需要什么東西,我可以給你準備。但是,你要真讓我跟你一起收花椒和摘花椒,我是絕對不愿意的。”張彬擺了擺手。
張軍也贊同,“對,我反正是掙不了這個錢,你掙吧。”
江晨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勉強。
但是,他已經打定主意。
等到花椒這事結束后,怎么著也要給張軍一點錢。
不管他們家要不要這花椒,他也是從他們家里摘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三人聊著,總算是回到了家里,也能松口氣。
江晨洗漱過后躺在床上,心中越發想念林喜月,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按照上輩子的情況,現在林喜月應該很難受,父母不同意她去廠電讀書,她也在鬧脾氣。
可惜,他在林喜月的父母面前說不上話,幫不了她。
想著想著,江晨終于沉沉睡去。
這一次,江晨做了一個夢,夢里出現的是林喜月。
林喜月滿身是血地喊他的名字求救,他伸出手,卻怎么也碰不到林喜月的手,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越來越遠。
“喜月!”
江晨喊了一聲,卻發現天已經亮了,他腦子里還有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