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江晨站在屋外消食,姜源恩在屋里洗碗收拾。
母子倆都沒有說話,靜靜悄悄地。
忽然間,江晨想起了一件事,這才開了口。
“媽,今天我在拿魚藥的時候,莊勇老哥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們一家三口被人持刀打劫了。事情就是今天發生的,我也是才知道,他們也已經去派出所報案了。沒有人員傷亡,就是被搶了一些錢財,還好都是身外物。我打算明天早上過去看看,下午再回來下藥。”
姜源恩聽到這話也是明顯一愣,大概是沒有想到她二姐居然發生這樣的事。
“沒有人受傷就好,錢沒了可以再掙,人沒了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是啊,這次他們損失錢,人沒事就好,估計二姨也被嚇得不輕。我想,今天他們受了驚嚇就算了,明天你還是給二姨打個電話吧,安慰一下。”江晨道。
畢竟是親姐妹,那些年姜源明嫁去臺建省,兩姐妹碰面的機會就少了。
如今她過來,在山城定居,兩家自然是要走動的。
即便是不方便走的時候,打個電話溝通也很有必要。
姜源恩端著洗碗水走了出來,“放心吧,我會給你二姨打電話的,她那性子恐怕早就已經嚇哭了。這叫什么事兒,好端端的,居然被人打劫,我也是不知道怎么說了。”
可不是么,好歹也有個警校出來的兒子。
就說莊勇一米八多,他老爸也是一米七五以上的人,還比較強壯。
怎么會被人對付?
莫不是,有人針對,故意尋仇什么的吧?
姜源恩將心中困惑說出來,江晨也是這么覺得,所以才會打算明天過去看看。
“放心吧媽,明天我過去了再說,反正人沒事就是最好的。至于是不是有人暗中動手,也許是我們想太多,巧合罷了。就像我們家的魚苗一樣,先前我都以為是廖光復做的,結果是因為我們自己的水質不好的緣故。”江晨笑了笑。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母親太過擔心,畢竟現在并不知道情況,還是不要去想太多的好。
“行,你過去我也放心。”姜源恩沒說什么。
休息了一晚上,江晨第二天便坐車往莊勇那邊去了。
莊勇家里,姜源明和她的老公不在家,只有莊勇一個人在。
他給江晨開門口,便坐到沙發上去抽煙。
江晨微微皺眉,以前好像莊勇平日里都是不抽煙的,看樣子還不是才開始抽,整個客廳都是煙霧繚繞的。
“你什么時候也會抽煙了,都說抽煙不好,你還抽煙。”江晨道。
莊勇卻翻了個白眼,“都說熬夜不好,還有吃燒烤不好,喝可樂也不好,那為什么還有這么多人做?行了吧,人生短短幾十年,轉瞬即逝,又不是永生不死。男人不抽點煙,不喝點酒,那有什么意思。再說,男人壓力大,抽煙能好點。”
聞言,江晨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個理。
“那成吧,你跟我說說,昨天到底是什么個情況,派出所那邊是怎么說的?”
莊勇熄了煙,吐出一口煙,這才緩緩道來。
“昨天差不多是一兩點鐘的時候,那會兒我爸媽都睡得香,只有我一個人在玩兒游戲。
跟一群菜鳥打游戲,我很無奈,罵也許久,有些口干舌燥的。
然后,我就去客廳,準備到冰箱里拿一罐可樂來喝。
我們家廚房你看到的,比較小,冰箱就是在客廳。
當時我剛走到客廳,就聽到廚房傳來聲音,還以為是老鼠溜進來了。
不想,卻發現有人在里面,手里還拿著明晃晃的刀。
大概是我打開冰箱的聲音驚動了他們,從廚房出來兩個人,我把可樂扔過去,就跟他們交手了。
兩個人打我一個,其實也不是我的對手。
可是,從我爸媽房里又出來兩個人,還一人一把刀架在我爸媽的脖子上。
所以我只能乖乖被人綁著,然后看著他們搶東西了。
虧得我媽喜歡戴珍珠,不喜歡黃金首飾,不然也是要被搶的。”
江晨皺著眉,這么聽起來到不像是尋仇什么,而是本來偷東西,然后無意間被主人發現了。
但,江晨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那派出所是怎么說的?”江晨又問。
“有進展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不過我覺得估計是查不到什么的,那些人不是從電梯上來的。好像,應該是從陽臺,只怪我們當時買二手房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去按防盜網,想著家里沒有小孩子。你看我們住在三樓,并不高,爬上來也不危險。”
大概是不會有什么進展了,江晨卻覺得莊勇一家還是搬家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和你們的生意有關,但既然這里出了事,我建議還是換個地方住吧。我行業的選擇一個好一點的小區,至少有保安的。這里不太平,還不就是因為沒有保安么,即便都是老太爺當保安,但也可以起一個震懾的作用。”
這地方算是城里的貧民區了,的確是沒有保安。
每一棟樓大概是七層,跟安置房差不多。
興許,連一些安置房的治安都比不上。
莊勇倒是點點頭,“你說得不錯,我的確是跟我爸媽這么說的,他們今天就是出去看房子了。”
“也好,那你最近生意如何,花店的生意呢?”
“哎!”莊勇嘆了口氣,“牛仔褲的生意不是很好,你二姨父在那里守著,女孩子嘛都不太敢進去試衣服。然后換成了你二姨,你二姨這性子也不適合賣東西,沒有主見,價格也亂七八糟的。我的花店生意還行,現在一個月除了房租水電,還有六多的進賬。”
江晨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莊勇的花店竟然還挺掙錢的。
要知道,這才開業不久,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地方。
“看樣子你花店開得不錯,那就好。”
兩兄弟又說了一陣子話,江晨便起身離開了。
莊勇想要留江晨一起吃飯,但江晨心中記掛著給大魚塘下藥的事,自然不會留下來。
從莊勇家出來后,江晨便坐上了回去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