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多久,莊勇便帶著江晨到了他看中的地方。
這是一條街道,中間是兩條馬路,兩邊就是一些商鋪。
馬路并不是很寬,一邊的馬路只能容納一輛車行駛,中間用花壇特意分開的。
兩邊的商鋪什么都有賣的,就是看上去人并不多。
莊勇指了指他看中的那個即將轉讓的小面館,江晨也看了過去。
在這面館的周圍,這么一點地方,就有四家面館,生意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了,做不走也很正常。
這條街道上的人并不是太多,吃面的也不會太多人。
有四家面館在這里開著,就跟打架一樣,生意就不會太好。
不過江晨仔細看了看,兩邊似乎也沒有看到什么小超市,或者小賣部什么的。
既然是街道,為什么兩邊都沒有呢?
營業廳,蛋糕店,還有火鍋店都開著,就是沒看到小賣部,真奇怪。
莊勇看的那個小面館,最多也只能開個小賣部。
至于小超市,還是別想了,面積不夠。
“這地方可以到時可以,就是稍微小了一點,好在周圍沒有小賣部,你倒是可以試試。只不過,煙酒這些進貨渠道你要搞清楚,可別走錯地方,進錯了東西是要出事的。”江晨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太便宜不一定是什么好貨,你可以試試薄利多銷這樣的想法。”
莊勇并沒有立刻回答江晨,而是在思考他剛才說的話。
他畢竟也是個大學生,而且也做了這么一段時間的生意了,不會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說,江晨的話他也是放在心里的。
想了一會兒,莊勇覺得江晨的話說得很對,的確是不能影響口碑。
做生意不是一次性的,以后也會有一些回頭客上門。
假如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顧的,可能到時候得罪客戶后,就不會有人再愿意來你這里買東西了。
想到這里,莊勇這才開口。
“不錯,江晨,你說得很有道理,進貨渠道一定要小心謹慎。前面我還看過新聞,喝假酒恐怕會喝死人。我如果去專門的生產廠家進貨,把憑證都給留著,到時候估計就不會有這些問題存在了。你也提醒了我,還有煙的問題,老煙民不會不知道煙的真假。”
“就是這么個理,你懂就行了,其他的我也不用多說。你賣東西的時候注意什么都拿一點,生活上的配料也要準備。簡單地說,就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江晨輕笑。
還好莊勇是一個聽得進去話的人,不然他就一直在浪費口舌。
以前江晨覺得莊勇有些好高騖遠不切實際,后來覺得,他也算是有點野心。
比一般有野心的人好很多,至少莊勇到現在位置也沒有虧錢。
賣牛仔褲的確是生意不太好,卻還是能夠勉強算上人工混的走,不然按照他的性子早就已經關了。
“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注意的。”莊勇笑了笑。
他扭頭看著江晨,心中也有些感慨。
以前他一直都覺得江晨是個弟弟,作為弟弟應該是由哥哥來照顧。
沒想到現在他倒是成為了那個什么都需要弟弟幫忙的人了,要不是江晨給他出主意,他現在也不可能掙錢。
“老哥,別這么酸酸地看著我,怪尷尬的。”江晨輕笑。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懂莊勇眼中的感激。
只不過,到底是表兄弟,關系又這么好,莊勇更不像姜濤那樣的性子。
所以,幫忙什么的,完全沒有問題。
“你這臭小子,真是的。”莊勇朝著江晨的肩膀輕輕打了一拳,“還沒注意到,你小子居然跟我差不多高了,我以前還覺得你應該不到一米八的,現在居然有一米八了。”
“天天堅持鍛煉就能成。”江晨也沒說假話。
要不是高中之前開始天天鍛煉,接近三年的時間里,他也不會長這么高。
“對了,姜濤有沒有來找你?”莊勇突然詢問。
一聽這話,江晨便知道姜濤的到來不是什么好事。
就是他去找莊勇,沒有找他,讓江晨有點奇怪。
姜濤這人跟莊勇其實也算不得太熟悉,兩邊的關系其實還不如江晨這邊。
“他找你干什么?是想著要入股呢,還是想著要在你這里來給你打工?”江晨好奇道。
莊勇一臉無奈,“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想要去我的花店學習一下,說以后自己也去開個花店,問我可以不可以。我還沒有回復他,說這段時間有點忙,空了再說。”
聽到莊勇沒有立刻回復,江晨這才放下心來。
“你沒有直接答應就好了,要是真的答應下來,到時候麻煩才叫一個多。”江晨感嘆道。
“為什么這么說?我覺得姜濤好像也不如舅媽那樣的性子,或許他真是想要學學呢?”
江晨詫異地看著莊勇,心想他這個老哥真是單純。
明明也沒有多了解姜濤,居然還會相信。
“老哥,你長點心吧,不是所有的親戚都跟我們一樣的。前面舅媽和舅舅給張遠當販子,中間還是我牽線的,我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他們千萬不要沒事找事,不要給我惹麻煩,不要做些不該做的事。結果他們還是做了,后面還要讓我去當說客,我都不好意思。拒絕了以后,舅媽陰陽怪氣地跟我說了不少話,反正也把我貶低得一無是處。”江晨坦言。
這些事莊勇不太清楚,一臉震驚。
“舅媽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莊勇頓了頓,繼續開口,“那姜濤應該不會吧?”
其實這話問出來,莊勇自己都不敢確定了。
主要是剛才江晨說的,讓他太意外。
“姜濤這人性子比較軟,根本就沒有什么當家做主的權利。他會這么跟你說,要么是舅媽的主意,要么是他媳婦的主意。你可別以為他們只是學習就完了,很可能會在你周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店鋪,然后在旁邊開個店。到時候把價格壓低,讓你生意不好做,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江晨道。
這話并不是江晨無緣無故說出來的,實在是他們的性子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