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尊法相,便是第八冥王以水之法則所凝聚出來的水神法相了。
面對身劍合一,化為一柄利劍斬殺而來的寧十三,第八冥王現出水神法相之后,便是對著寧十三直接一掌擊出。
他身后的水神法相也是同樣動作,舉掌攻擊。
別看水神法相體型巨大,但祂的動作卻是非常快速。
寧十三縱然身劍合一,但大小也不過兩米左右。
而千米之高的水神法相,光是手掌也足有數十米寬大,這等大范圍攻勢,再加上水神法相自然所攜帶的水之法則之力,
寧十三是還沒來得及轉變攻勢,就直接被祂一掌打中了。
轟隆一聲沉悶聲響。
利劍當中,一股強大的劍之法則爆發,和水神法相的水之法則相抗衡。
兩股法則之力相互對峙了一秒不到的時間,寧十三一路勢如破竹,直接破開了水神法相的手掌,殺如水神法相的手臂當中。
劍之法則,當屬于天地間最凌厲,殺伐之意最重,威力也最強大的法則之一。
而水之法則,則是天地五行基礎法則之一,乃是構筑世界的基本元素之一。
真要計較起來的話,實際上水之法則和劍之法則或許是難分高下。
不過這力量不分高下,可使用的人卻分高下啊。
第八冥王的水之法則,是他自己領悟的,而寧十三此刻所運用的劍之法則,可以說是明虛道君所遺留的。
明虛道君所遺留的力量,哪怕經過了萬年之久,那也絕對不是法相境的第八冥王可以匹敵的。
也因此在剛接觸的時候,將劍道之力全數激發的寧十三,才會擁有這股一往無前之勢。
然而,爆發劍之法則的寧十三,他身上這股劍之法則之力,是屬于借用他人之力,用一點就少一點。
第八冥王的水之法則,則是屬于他自己的,隨時都可以利用天地間的水之法則,來補充自己的消耗。
這兩相一對比,就是足以分出勝負了。
雖然寧十三是成功破開了水神法相的手掌,并且一路前行,最終是成功來到了第八冥王身前。
兩者之間相隔的距離,是連兩米都不到。
但在此刻,他體內那股借來的劍道之力,卻是被消耗得所剩無幾。
后繼無力的他,面對第八冥王那源源不斷的水之法則的轟擊,是被第八冥王一拳轟飛出去。
倒飛途中,寧十三從身劍合一的狀態當中解脫出來。
人在半空,他直接一口血吐了出來,臉色蒼白,宛若死人一樣。
看著寧十三倒飛出去的身影,第八冥王也是暗松了口氣。
實在是之前,寧十三來到他身前那一刻,他身上所散發的那一股劍道法則之力,是讓第八冥王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種心悸之感。
但好在關鍵時刻,寧十三力量耗盡了,否則第八冥王覺得自己就算能夠抵擋住寧十三那一劍,但也絕對會被打傷,而且還不是輕傷,是重傷的那種。
“敬酒不吃吃罰酒,寧十三,你將會為你的不識時務,而體會到人世間最痛苦的折磨。”
第八冥王獰笑一聲,正欲對著倒飛出去的寧十三一掌抓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怒吼之音,卻是忽然徹響在飛仙峰上空。
吼聲悠揚縹緲,似遠在天際,但又仿若盡在眼前一般。
只是一道吼聲,但卻是讓第八冥王心中一顫,本能的產生了一種心悸之感,抬手的手掌停在了空中,僵在了那里。
下一刻,第八冥王心生警兆,已經沒有防身寶物的他,想也不想地,就是身形朝后退去,融入水神法相當中。
和法相合二為一,這相當于是多出了一件鎧甲,一道保證。
但這還不止,第八冥王在進入法相之內后,便是控制水神法相朝后方躲避而去,仿佛有什么恐怖的攻擊,在針對著他一樣。
“哪里來的吼聲?”
倒飛途中的寧十三,費力的睜開雙眼,看著第八冥王那像是躲避天敵一樣的動作,心中一陣疑惑。
忽然,飛仙峰上空一道恐怖法相破空而來,凌厲的殺機,駭然的威勢,引動飛仙峰內的力量,使得原本孱弱的空間,頓時碎裂了一大片。
那道恐怖法相足有數千米之高大,第八冥王的水神法相在這尊法相的面前,就好似一個小弟弟,也難怪他剛才要逃走了。
而在朝后逃遁的第八冥王,看到那尊出現在他原先所站立方位的恐怖法相,頓時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等恐怖、散發駭然威勢的法相,來者究竟是何等人物?
不等第八冥王思考,那數千米高大的法相忽然消失,三道人影是出現在了法相消失的地方。
他們是什么人?
看到這一幕,第八冥王心中一驚。
“樂明?!”
寧十三身軀一震,在空中停下,看著三道人影當中,那最小的一人,是不敢置信的喊了一聲。
那三道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陸仁、混沌還有寧樂明。
那尊數千米高大的法相,也正是混沌的法相。
而且那還不是混沌法相的極限。
要知道混沌的巔峰時期,可是穩坐天厄軍團第二把交椅,并殺上天界,和天神交戰為敵的人物。
如果他恢復到了巔峰的時期,那么恐怕只要法相一出,光憑那股法相的氣勢,就足以鎮壓第八冥王的法相,將祂死死壓迫在虛空當中,任由第八冥王無論怎么催動,都控制不了祂。
“父親!”
看到寧十三,寧樂明頓時雙眼通紅,淚眼婆娑。
陸仁伸手朝寧十三一掌,元磁吸力爆發,直接將沒有反抗地他給吸了過來。
“父親!”
寧樂明頓時朝他飛撲了過去。
“樂明!”
寧十三一把抱住兒子痛哭。
不提這兩人相聚的父子情,陸仁轉頭看著和法相合為一體的第八冥王,沉聲道:“魂老,看你的了。”
混沌斜視了陸仁一眼:“注意點,我可不是你的手下,別用這種囑咐下人的口氣跟我說話。”
“我哪有啊,我可是十分尊重你的。”
陸仁一邊說著,一邊是取出了一枚橘子大小的印章,放在手里拋啊拋地:“只不過,誰讓我是這個代軍團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