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永傳看著四周死寂沉沉,沒有一絲生機,只有海水倒灌發出轟鳴之聲的世界,是輕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了一聲倒霉。
之前他前幾次進入這遺跡世界當中探索,不但沒有出事,甚至是還有一些收獲。
就比如說那顆毀在天劫當中的先天寶珠。
可偏偏這一次進來,他非但是沒能得到什么收獲,更是倒霉地遇到了虛無之神的蘇醒,甚至還差點就死在祂的手中。
想想,還可真是不幸啊。
之后,紫永傳又想到,上一次他差點喪命敖森手中,而這件事情的原因,也是因為陸仁。
想到這里,紫永傳忍不住在內心想著,難道陸仁就是他的克星不成?wΑΡ.āйsΗυ伍.α
自從遇到了陸仁之后,他就從來沒有遇到過一件好事。
就算渡劫成功,那也是他九死一生,用命拼出來的。
一想到自己還要跟隨陸仁五百年時光,紫永傳內心頓時一陣悲鳴。
因為他實在不知,在之后跟隨陸仁的五百年內,他究竟還會遇到多少次像現在這樣的危機。
以及他是否有名,真的能夠活過五百年。
這時,紫永傳看到陸仁睜開雙眼。
然后不等他開口,虛無之神便是出現在了陸仁的面前,嚇了紫永傳一跳。
混沌也是察覺到了虛無之神的氣息,停止療傷,站了起來。
不用擔心,我已經和虛無之神談好了,祂不會對我們動手的。
注意到混沌和紫永傳臉上那緊張的神情,陸仁連忙做出解釋,生怕速度慢了,紫永傳會忍不住動手。
至于混沌,久經戰場的他,自然知道什么叫做令行禁止。
虛無之神不會動手了?
紫永傳看了看祂,發現虛無之神果然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紫永傳當即是用佩服的眼神看向陸仁。
雖然他心中十分好奇,陸仁究竟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但毋庸置疑,正是因為陸仁,所以他才避過一劫。
畢竟就算不是陸仁的提議,紫永傳在最近也有要進入遺跡世界的打算。
到時候,沒有陸仁和混沌跟隨的他,一旦遇到虛無之神的話,肯定直接被祂當做天道傀儡給清除了。
而混沌呢,則是有些麻木的看著陸仁。
對于他能夠說服虛無之神,這一點混沌之前見陸仁閉上雙眼,將心神沉入體內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是有所猜測了。
畢竟之前陸仁說服生死之神的時候,就是那副神情。
紫永傳。
睜開雙眼后,陸仁看向紫永傳。
咋了?紫永傳面露疑惑之色。ωωw.ΚЙδhυ㈤.ιákΑnhú伍.ξà
恭喜你,你中獎了。陸仁笑道。
中獎了?
你在開什么玩笑呢?
紫永傳自然不會相信陸仁的話。
可不等他詢問陸仁那話究竟是什么意思,虛無之神是轉頭看向他:就是你,帶著陸仁他們進入這方世界?
被虛無之神詢問,紫永傳整個人頓時懵逼了下。
心想虛無之神為什么要找他問話?
直到陸仁提醒了一句后,他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說道。
對,是我。
那你第一次進來這個世界,是在什么時候?虛無之神又問道。
這個……
聽到虛無之神的第二個問題,紫永傳還是不明白祂為什么要問自己,不過看陸仁在邊上點著頭,再加上虛無之神在他心中所留下的強大形象。
紫永傳回憶了下,便是如實回答道:是大約在九千年前吧。
九千年前?
虛無之神眼眸瞳孔驟然一縮,一股陸仁、混沌、紫永傳三人心底發寒的恐怖氣勢,從虛無之神身上散發出來。
紫永傳內心頓時一陣發顫,還以為是自己的回答觸怒了虛無之神,所以才讓祂生這么大的氣。
被虛無之神這股氣勢所激,混沌體內原本穩住的傷勢再度爆發,嘴角鮮血溢出。
正抵擋氣勢的陸仁見狀,連忙大喊一聲。
虛無之神!
虛無之神注意到混沌的情況,這才將氣勢收斂起來。
抱歉,沒能收斂住情緒。
虛無之神抬手,搖搖一指混沌,以天地之力穩定住了他的傷勢。
無妨。
陸仁查看了下混沌的情況后,說道。
之前虛無之神已經告訴過他,憑紫永傳的實力,根本就進不來這里。
可偏偏紫永傳就是進來了,而且不是最近才進來的,是早在九千年前他就已經進來了。
而九千年前,距離虛無之神沉睡也不過是過去了一千年的時間。
那時候的虛無之神,陷入沉睡,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余力。
虛無之神抬頭看著上方,那不斷從破碎的空間中傾瀉而下的海水。
操控天地之力將破碎的空間修復回去后,虛無之神說道:這地方是祇以無上偉力,從武道世界分割出來,游離在世界外側的小世界,并且世界壁壘上也有祇設下的封印。
所以除了祇以外,沒有其他人能夠找得到這方世界,就算找到了,他們也進不來。
聽到這話,紫永傳和混沌頓時明白過來,虛無之神之前的情緒為何會那么激動了。
一時間,紫永傳自己也是陷入了懵逼狀態當中。
這被虛無之神視為最安全的地方,竟然被他給闖了進來。
這就好比安全屋內的人,他們堅信安全屋內完全無比,外人根本就打不進來。
可當外面的人打破安全屋防護進來的時候,里面人的表情,恐怕和虛無之神沒什么兩樣。
這,這怎么會這樣?紫永傳一臉難以置信,喃喃說道。
紫永傳,你還是別震驚了。
陸仁沉聲道:快說說吧,九千年前你究竟怎么找到這里,并成功進來的?
迎著陸仁他們的目光,紫永傳語氣帶著一絲慌亂,道:我,我是從一張古地圖上找到的坐標,地圖上標示了這里有一個小世界,所以我就依照地圖上書寫的信息,找到了這里,并成功破開空間節點進來了。
這不可能!
紫永傳話音剛落,虛無之神就立刻喝道。
這里可是被祂放逐在武道世界外的小世界,怎么可能會有地圖存在?更不用說什么,是依照地圖才進來的。
這種話,虛無之神很難相信。
我沒有說假話,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雖然地圖已經被我給毀了,但如果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那干脆就查崗我的記憶如何?
為了自證清白,紫永傳還真就是豁出去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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