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猶如悶雷般的聲音,自天際傳來。
下一刻,隨著敖黃出手,籠罩在黃天島上空的陣法顫動,直接降下一道陣法之力,融入敖黃體內。
敖黃身上氣勢猛然一漲,抬手朝前一揮。
霎時,一道土黃色的虹光從他掌中迸發,形狀猶如橫在空中的月牙一樣,其勢則如開閘傾瀉蓄滿的河水一樣,兇猛無比。
月牙虹光橫掃而出。
嘭嘭嘭!
敖森、敖簡他們對敖素等人的攻擊,被這道虹光掃中,是連一息都抵擋不住,當即紛紛炸裂。
這一幕,引得敖森眾人的驚呼。
緊接著,虹光掃蕩到敖躍面前。
土之法則?
敖躍眉頭一挑,周身龍力沸騰,出手的剎那,身后龍吟咆哮。
一道巨大的赤色龍影從他身后出現,張開那張血盆大口,露出猙獰滿布的尖銳牙齒,一口朝土黃虹光咬去。
那道土黃色虹光,是敖黃動用土之法則凝聚出來的,而那道赤色龍影,則是赤天龍族所掌的火之法則。
因此這一刻兩者的碰撞,可以說是土之法則和火之法則的碰撞。
雖然五行當中火生土,但這只是在法則具象的表象。
比如火焰燒毀之物,最后會化為泥土。
但在純粹的法則之道上,其實火,并不生土。
龍嘴咬住虹光的那一刻,虹光猛然爆發,不但將龍嘴震破,余威更是直接傳遍了整條赤色龍影。
旋即在敖躍震驚的目光中,他用火之法則所凝聚出來的赤色龍影上,是出現了一道道貫穿整條赤色龍影的裂縫。
然后嘭的一聲,赤色龍影猶如砸在地上的脆弱玻璃一樣,炸裂了。
敖躍身形一陣顫動,旋即一臉難以置信之色,整個人是蹭蹭蹭地往后退去。
這也太快了吧?
敖躍后方觀戰的陸仁,看到他敗退的那一幕,眉頭忍不住挑了下。
敖躍不是敖黃對手,這一點陸仁早已知道,自是心知肚明。
因為敖黃畢竟沉浸通天九重多年,這要是還對付不了一個才剛突破的通天九重,那他這族長也白當了,人也太廢了。kΑnhú伍.ξà
不過知道歸知道,但敖黃能夠這么輕易,直接一招就擊敗了敖躍,這才是出乎他預料的地方。
是這座陣法的緣故嗎?
剛才陣法之力降下,融入敖黃體內,使得敖黃實力大增的那一幕,眾人可都是看在眼底的。
魂老,能看出這座陣法的底細嗎?陸仁沉聲道。
經過我的觀察,這陣法恐怕具有增強土之法則,并壓制、削弱其余三千法則的能力。混沌說道。
一增一減,此消彼長,果然是對敵的好陣法。
陸仁目光看向四周地面,尋找有霞光爆發之地。
另一邊,隨著赤色龍影破碎,火之法則當即四散,猶如流星一般,朝四面八方墜落而去。
這要是任由這些法則火焰砸落在地,將會對黃天島造成不可挽回的創傷。
敖黃左手掐動一個法訣,旋即大袖一揮。ΚáИδんǔ5.ζá
空中驟然吹起一陣颶風,那砸落的法則火焰當即是在風中消散,就好似被火焰被風毀滅了一樣。
可要知道,這些火焰可是蘊含法則之力,什么樣的風,能夠吹滅法則之火呢?
光靠這兩手,敖黃所展露出來的實力,已經是凌駕在敖聰和敖躍之上了。
而且那道月牙虹光在轟破赤色龍影之后,竟然沒有隨著一起消散,反而是還任由余力,朝敖聰飛掠而去。
敖聰不敢小覷,只能先行停下對付下面黃龍的想法。
看著月牙虹光離自己越來越近,敖聰能夠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力量。
敖聰當即調動水之法則,匯聚天地之力,一拳砸出。
虛空震動,土之法則和水之法則在天際共鳴,一股股毀滅之力,朝著四面八方肆虐而去的同時,敖聰手臂一震,往后退了一步。
同時,他面前那道經過兩次削弱力量的月牙虹光,終于是被他一拳轟碎。
雖然打碎了月牙虹光,但敖聰的面色十分難看。
因為這不是他一人之力做到,而是集合了眾人之力,才將這道月牙虹光擊碎。
這就代表了,敖黃的實力遠遠凌駕在他們之上。
別說是單對單了,就算是二對一,恐怕他們也是打不過敖黃。
這時,敖黃大手一揮,陣法轟鳴,一道道陣法之力降臨,融入敖素、敖緒等人的提升。
轟轟轟!
下一刻,敖素、敖緒等人的實力暴漲,主動朝敖森他們殺了過去。
而敖黃他自己,則是動用土之法則分支的牽引之力,直接將敖聰和敖躍給拉了過來。
他要一挑二。
只要將這兩名通天九重的新族長給解決了,展露出他強大的實力,震懾躲在暗中的敖黑和敖赤,那么這一次黃天龍族的危機,便可解決。
至始至終,敖黃都不相信敖黑和敖赤已經死了。
畢竟就算是他,在這借助了陣法之力的情況下,最多也就是和敖黑或敖赤五五開。
那么這東海之內,又有誰能夠殺得了他們呢?
就算是敖金也不行。
給我開!
敖躍臉色凝重,周身天地之力鼓蕩,就為了破除敖黃對自己施展的牽引之力。
但無論他所凝聚的天地之力如何強大,卻都無法化解敖黃的這股牽引之力。
敖聰那邊也是一樣。
兩人隔空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色。
下一刻,不需要言語,兩人同時出招,一水一火,朝著彼此沖擊而去。
轟隆隆!
于是乎,在兩人中心,水之法則和火之法則碰撞在一起,爆發出恐怖的毀滅之力,沖擊天地四方。
而籠罩在敖聰和敖躍身上,任由他們怎么破也破解不了的牽引之力,在這水火相沖的恐怖毀滅之力的沖刷下,用于是承受不住,碎裂開來。
重獲自由的那一刻,敖聰和敖躍不退反進,當即是朝敖黃沖了過去。
畢竟敖黃掌握這種恐怖的牽引之力,那么任由他們退的再怎么遠,也還是會被敖黃抓回去。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直接強攻,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就在敖黃以一敵二,和敖聰他們交手之時,陸仁雙眼頓時一亮。
因為他已經發現了一處霞光爆發之地。看書喇
陸仁身形當即爆射而出,猶如炮彈一般,直奔那霞光爆發之地而去。
見陸仁動身,混沌和紫永傳來不及問為什么,就雙雙跟隨了過去。
因為他們兩人的任務,就是保護陸仁。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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