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好了,謝謝吳姐。”
蕭建軍心里一陣狂喜,雖然這樣的求助方式,耍了點陰謀詭計,內心微微的有些不恥。
但只要目的純真,誰又在乎過程和手段呢?
“先不忙謝,姐還有一個更大的禮包送給你,大象醫藥連鎖,規模很大的,也是咱東區衛生局下屬單位,大象連鎖的總經理姓葉,你聽我電話,改天直接去找她就是。”吳玉茹的口吻,就像是她家開的店。
好事成雙,喜事連連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謝謝吳姐…”
“以后改叫茹姐,吳姐滿大街都是。”吳玉茹嗔斥道。
“是,茹姐。”
稱呼的改變,說明她從心底里已認準了這個兄弟。
“謝什么,誰讓姐認了你這個弟弟,倒霉催的。”吳玉茹妙目一乜,嗔怨道。
蕭建軍則憨厚地傻笑著,心里甜滋滋的。
這時,倆人的簡餐送了上來,就各自吃了起來。
這頓日式鰻魚飯,蕭建軍吃得特別的香,覺得比正宗的日式料理,味道還要好。
……
大象醫藥連鎖,對蕭建軍而言,猶如如雷貫耳,它是目前整個巴京市最大的藥店連鎖之一。
若干年后,它將成為全國最大的醫藥連鎖企業,在全國跨區域經營藥品超市,并成功登陸深交所,成為醫藥流動企業第一股。
目前在轄區內有八家分店,還正在擴張中,其每家分店規模很大,跟芝靈大藥房差不多大小。
憑蕭建軍十數天的摸底調查,就目前這八家大象連鎖分店的銷量合計,完全抵得上黃以訊手上的東區二中心,那里的處方開藥量。
哇噻,這就是一個聚財盆啊。
蕭建軍的眼前,那萬象醫藥連鎖六個大字的金匾,仿佛就是一個巨大的金元寶。
當然,事物總是一分為二的,有如此大的銷量,誰都想削尖腦袋擠進去,這萬象進藥的難度肯定很大。
分店是沒有進藥權力,統一由總店采購部進貨,然后再分配送。
聽說醫藥連鎖的葉總很難搞定,辦公地點有好幾處,一般不對外公開,行蹤飄忽,神龍見首不見尾。
人影都見不著,想進藥,談何容易啊?
不過,蕭建軍有了茹姐這個密探提供的準確情報,就變得輕車熟路。
他琢磨過她情報來源的準確性,但從她的口吻中得出,毋庸置疑。
周三的大清早,蕭建軍騎上自行車,從駐地出發,直奔大象總店所在地。
從駐地到總店區域,快速騎約一個小時,但蕭建軍這天騎了一個半小時。
他是故意慢吞吞騎行,以免出一身臭汗去見客戶,那給人印象多不好。
蕭建軍提前一刻鐘到達大象總店大門口,秋風徐徐,他邊休歇邊耐心等待。
九點整,總店大門終于徐徐打開了。
隨著陸續不斷的上班人群,蕭建軍進去后站在寬敝空蕩的大廳里,掃視四周在分辨方位。
大象總店地處街邊,當街是一座三屋樓宇,一層為配貨陳列大廳。
各種中西醫成品,保健品,各種醫療器械,康復理療器械,傷殘人員用品等一應俱全,就連成人用品也是陳列在柜。
二三層應該為總店行政辦公場所。
不知是故意、還是樓宇結構就是如此,這上樓的樓梯是隱蔽的,藏匿在萬象企業宣傳屏的后面。
喔靠,茹姐就是心細,把這些都偵探仔細了,完全稱得上是位合格的間諜,否則,咋一進來還真找不著北呢。
蕭建軍暗忖著走向宣傳屏后面的樓梯。
“哎哎,你是干什么的?”
突然,身后響起了一聲低喝。
一位肌膚白皙,襲一身黑色皮衣皮褲,腳蹬紅色高跟鞋的美貌少婦,正一扭一挎地從樓梯邊上一小屋子走了出來。
她的雙眸直勾勾盯著蕭建軍,像要透視其五臟六腑似的,陰暗暗讓人毛骨悚然。
喔靠,駭人倒怪的,就不能對帥哥溫柔點嗎?
蕭建軍連忙轉過身來,對少婦展示其魅力無窮的笑容,“這位姐姐,我來找葉總談事的。”
他穿戴整潔,氣宇軒昂,聲線低沉磁性,魔力無邊。
“葉總?你…你跟她有約嗎?”少婦妙目頓時變得溫柔了許多,但還是有些質疑。
“哎喲姐姐,沒有預約,我咋敢隨便就敢闖葉總的辦公室呢?”
蕭建軍充滿自信,而又親切的語調,著實讓美艷少婦一個怔愣。
但見眼前的這位英俊少男,氣宇不凡,拎著個高檔真皮公文包,像真是來跟葉總洽談商務的樣子,當即眉開眼笑,美眸一轉微啟朱唇道:
“噢,葉總還沒到,你上二樓左邊頂頭那間辦公室等一會,她應該馬上就來。”
少婦這下態度變得十分親切。
雖然近來遭小官僚的丈夫冷落,但大清早的有一位棱角分明的俊美少男,一直朝她莞爾微笑,心里當然是美滋滋的,估計這一天都會是心情大好。
佛說:人有四緣,心緣是第一位的。
“謝謝漂亮姐姐!你太可愛了。”蕭建軍俏皮地點頭行禮,快速蹬上樓梯踏階。
那少婦抿著嘴兀自得意。
經過幾十年的摸爬滾打,蕭建軍在待人接物,心理素質方向那是如火純青,花言巧語,陽攻陰謀也是應用自如。
只見他徑直從木質樓梯直上二樓再左拐,來到少婦說的頂頭那間辦公室。
一扇雙開鋁合金玻璃纏枝門緊閉著,說明主人還沒來,旁邊是個小型會議室,蕭建軍就在會議室門口候著。
按南方風俗,大清早的在主人門口候著,讓主人看到會不爽,不是個討債鬼,就是只喪家之犬。
蕭建峰正想從一千多塊錢買的‘賓度’公文包里,摸煙出來抽上一根,以緩解心里像貓抓似的渾身燥動。
突然,一陣“噠噠噠…”高跟鞋敲擊木樓板的聲響從身后傳來。
他驀然回首,瞧見從走道那頭過來一位盛裝婦人。
她左手挎著一只寶綠色精巧香奈兒手包,右手捏著把鑰匙,瞧見站著的蕭建軍,明顯放緩了腳下步伐。
她緩緩走近,杏眼圓睜,蹙眉惱怒地上下打亮著這個不速之客…
忽地,她僵住了,還有點驚恐失色,“你…你從哪…哪冒出來的啊…干什么來啦?”
喔靠,這說的是什么,人話嗎?
明明是圈舌柔軟的京腔,怎么從她口中飚出來的,是冷冰冰、顫抖抖的粗糙玩意兒。
是不是皇城根兒,看外地人個個都像是竊國大盜,或長得像個賊配軍。
蕭建軍氣憤中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逼視對方,瑪的,我怕過誰呀!
不過,不看還好,看了就輪到蕭建軍驚愕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