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過哪邊?”她很好奇的問,她開始懷疑他小時候曾經偷渡過香江。
“哪邊?你說是哪里?”他嘴角翹了翹,裝傻充愣還笑得很迷人。
他上輩子去過香江明珠無數次,當然也去過陽光明媚的波爾多,可是這輩子何止是去過,他應該是在香江建有總部,在波爾多買下一個酒莊才對。
“是不是香江那邊…”她刨根問底還在疑惑中。
她沒想到波爾多,那么遠不現實,因為浪漫的法國,對來他這個二十一歲的小青年來說,只能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還沒有呢…”
他狡黠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我倒是很想過去看看…”
上輩子,等他有這個能力到對岸辦差的時候,那里已經回歸祖國了,很多東西已經找不到當年英倫的原滋原味。
所以,這輩子他很想先看看,香江在回歸之前,究竟是怎樣的一個資本主義世界。
“我在香江那邊倒是有些做生意的伙伴…要不,下一次我過去談生意的時候,你陪我一塊兒去啊…”
王秋燕像發現了新大陸,他忽然有種感覺,眼前這個神秘男人,非池中之物,將來一定前途無量。
雖然沒有打探出他太多的底細,可是知道了自己能為他做兒什么,她的心也就放下了。
這世上無欲無求的人,最難對付,只要他有想要的,他們之間的相處,甚至變得熱絡就容易得多。
她那張醉人的臉龐,兩頰紅紅的艷若桃花,興奮的膚色也變得更加嬌艷起來。
人都說秀色可餐,有一個神秘的美男做下酒菜,即使她這樣的美人也不由得醉了。
“來點音樂助興吧…”
她的一只纖手,輕輕搭在蕭建軍的肩頭,看向他的眼神也悄然變得火熱,“我十八歲時,就是文工團里的歌舞演員,既唱也跳…”
“呵呵,難怪王姐一開口,聲音就像黃鶯出谷般的美妙動聽,身材苗條修長,我當時就覺得很奇怪,現在有答案了,原來是專業人士啊。”
蕭建軍很真誠地贊嘆道。
他也是臉頰緋紅,前后二次酒,一白一紅的兩種酒混合在胃里,還是有些上勁的。
“我來放盤音碟吧。”
王秋燕不知乍的,竟有些醉態,莫非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在DVD上放上一張歌碟,音樂頓時四起,整個房子都在顫動,瞬間變成了歌舞廳。
她家里裝的是進口的環繞高檔音箱。
放出來的歌曲是林憶蓮的: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
愛過就不要說抱歉
畢竟我們走過這一回
從來我就不曾后悔
初見那是美麗的相約
曾經以為我會是你
浪漫的愛情故事
唯一不變的永遠
……
林憶蓮那凄美的歌聲,唱得如醉如癡,把王秋燕和蕭建軍這兩個都有著故事的男女,定格在原地,神色肅然。
他們各自都在回憶著過去,美好的,不堪的…
“我們還是來跳舞吧。”王秋燕把大客廳里的燈光調暗,還真有點舞廳情調。
“好的。”
蕭建軍抬腕一口干了杯中酒,扯了張餐巾紙擦了擦嘴和手,大步走向客廳。
他今晚特別想放松一下自己,自重生以來,他一直太壓抑,恐怕自己會做錯什么事,毀了這輩子的前程。
朦朧的燈光,緩緩的樂聲中,蕭建軍走近了王秋燕。
她嫵媚一笑,將自己那只漂亮的素手,交到蕭建軍的手掌中。
蕭建軍可是舞場老手,在大學讀書時跟夏晴在校園里是滿場飛,后來到了社會上,也是舞場王子。
如今事隔多年,他再踏舞步,已然生風。
王秋燕文工團臺柱子,諳熟舞步,倆人配合得越是默契,一曲完畢,倆人也不停步,繼續在客廳里晃悠著。
等另一曲響起時,他們又舞動起來。
跳舞間,他們都沒有說話,這使得氣氛有些曖昧。
王秋燕要的,恰恰是這種曖昧,作為一名女子,她需要端著矜持的架子。
可作為一個身心成熟的女人,也需要放縱,她特別害怕寂寞和孤獨。
作為女人,她需要愛,需要愛的滋潤,所以,此時無聲勝有聲,才是最好的。
蕭建軍那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只是今晚他也需要放飛自己,當然是逐波而去,大家開心就是最好的。
他跳著跳著,注意到王秋燕似乎很是享受這種情調,因為她的眼睛微微閉上,而且身體也幾乎靠在了他的身上。
蕭建軍不敢隨便將她擁在懷里,只是手腕上暗暗加了些力氣,她便漸漸地入了他的懷里。
音樂轉成葉倩文與林子祥那經典二人對唱選擇時,王秋燕已經迷醉了。
她想到了自己在文工團里,穿著長裙,站在話筒前高唱,或在舞臺上翩翩成蝶的模樣。
自己的身體似乎變得輕盈起來,慢慢的飄到空中,和那些可愛的音符一起舞蹈,然后,她就被歌曲的精靈簇擁著,一下子闖進了一個美麗的夢幻世界…
王秋燕的身子變得酥軟不堪,像一團火,滾燙滾燙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蕭建軍明白,自己今晚是無法拒絕這個美妙的身體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她的玉臂緊緊環抱住了他的脖頸,“我喝醉了,你抱我回房間去好不好…”
她的唇火燙火燙的,把他的嘴唇弄得燒起了泡,酥麻難受…
……
大年初一,上午
白皚皚的銀色大地上,一輛紅色雪佛蘭在巴市往郊外的大道上慢慢行駛著。
王秋燕駕著車,她的披肩長發,在蕭建軍眼前嫵媚的抖動著,還不時散發出陣陣進口洗發水的清香。
一副寶姿牌墨鏡,在陽光下閃耀著鉆石般的光芒。
“我喜歡這樣自由的生活!”在引擎轟鳴聲中,她興奮的放聲喊道。
他瞧著她仿佛少女般可愛模樣,開心的笑了,她喜歡自由,他又何嘗不是呢。
郊外,他們手牽著手在雪地上一起奔跑,相互捏著雪團開打著雪仗。
當然,無論做什么,落敗的終歸都是她。
她躺在他的腿上,摟著他的腰,嗔怨他不會憐香惜玉,調皮的罰他,抱著她走回雪佛蘭車里。
蕭建軍雙手托抱起她,一步一個腳印走向汽車,中途沒有停頓。
好大的力氣呵!
嘻笑著感嘆之余,讓她充分享受到作為女人的權利。
在車上吃午餐,她自己不動手,只撒嬌的看著他,讓他喂自己…
她在他的面前是毫無顧忌,毫不遮掩…
她原本就是這個樣子,喜歡不喜歡,由他自己來決定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