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在他的手臂上輕輕吻了一下,“不怕,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我都愿意被你征服…”
多么溫馨的言語,讓蕭建軍著實一陣感動。
這么多年了,許久沒有聽到女人如此優美動人,發自心肺的言語表達了。
“哎建軍,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但你可不許生氣呵。”王秋燕靠在他手臂上問道。
“你問吧,我保證不生氣。”
“你為什么不和吳玉茹,你那位心愛的茹姐姐一起炒股呢?”
“茹姐她有老公,也就是宋哥在她身邊,不需要我來操這份心吧,再說,她現在好像也沒在搞什么投資,她對金錢還沒有多少意識,處于免疫狀態,也許以后會的。”蕭建軍坦言道。
“哎哎…說實話,她是不是比我還會媚人,都把你給迷死了,咯咯…”
她酸澀道,伸出纖長玉指在他臉上點點,圓潤秀長的指甲,還在他臉上撩撥著,意為替他害臊。
蕭建軍伸出大手把她的柔荑捏在掌心,沉聲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還得鄭重其事地告訴你,茹姐在我內心里,跟我的親姐一樣,我跟她什么都沒發生過,但她是我的恩人,我蕭建軍一輩子都要感激,關心和保護的人。”
“我知道她那年有一位很英俊能干的初戀情人,倆人如漆似膠,后來…聽說你特別像那個人,她沒有粘貼你?我都不信?”
她翻身趴了他的身上,抬眸仰望,粉嫩搖曳,嫣紅點點,十分耐人尋味。
唉,女人就喜歡八卦。
他摟著她心中有很多感慨,但不知從何說起。
平生,他受不了女人對著自己深情凝望的場景,這很磨損他的意志力。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要看看他眼中的憐愛就知道了。
她笑著摟住他的腰,把自己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我是說著玩的,別放在心上,我現在可不想這些,跟我又沒有關系,我只要有你就夠了…”
她說的非常動情。
可是,她也知道這是一個多么脆弱的夢想,不過,只要一天不醒過來,她就愿意在這個美麗的肥皂泡里沉醉下去。
“明天,就要離開了…”
他享受著不可思議的嬌軟鮮嫩,溫香激蕩,眼眸中露出一股堅毅的神色。
“不不…親愛的,再陪我一天嘛。”她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眼里閃動著一絲嬌嗔。
“不可以秋燕,溫柔鄉只是男人的港灣,可以享受、休整,但不能沉迷,男人的一切,永遠在人生征途上。”
“就一天嘛。”
她撒著嬌,性感的紅唇,若即若離的貼在他唇上,輕輕的摩擦著…只要他稍一縱容,她就會毫不猶豫突破他的防線。
“不…一天復一天,一天何其多…待我業務穩定了,我自然會抽出時間來陪你的。”
話音未落,他嗖地抽離了自己的嘴唇。
王秋燕怔怔地望著面前這個冷酷男人,好像他突然又換了一張臉皮,變了一個人似的。
先前是火焰,現在是海水;先前熱情如火,現在冷若冰霜。
一個男人如此堅毅冷酷,能把自己的心智調控自如,連女色柔情都牽不住,就沒有致命弱點,那是多么可怕啊。
若這個男人,將來成為對手,將是一場噩夢!
“好吧,那你今晚都是我的,不許偷懶呵…”
這也許是他們之間的最后盛宴,她決定要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做自己覺得最瘋狂的事情…
“沒問題,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好,我現在就要吃了你,讓你沒辦法離開我,咯咯…”她嬌笑著,千年狐貍的尾巴又露了出來。
“好哇,誰怕誰呀…”
“你好壞呵…咯咯…”
“……”
夜幕悄悄垂落到他們身邊,窗外大街上燃起了璀璨的燈火,和此起彼伏的鞭炮聲。
……
九六年二月下旬
農歷正月十八,清晨
巴京市北郊,一片正在建設中的別墅區,第一期完工的別墅群里,聳立著一幢乳白色花園別墅,它依水而建。
樓前有綠茵茵的大草坪,草坪上種著幾棵枝葉繁茂的大塔松,還有茂密的藤蘿花架,看起來幽靜宜人,風景秀麗。
別墅三樓。
一位年青女子身著粉紅色棉質睡袍,起身踱到西式落地窗前。
她一把拉開落地窗簾,向外推開窗戶一小縫隙。立刻,一絲涼爽和清醒撲面而來。
一場大雪紛落,落不盡冬天的冷漠。
天空靜悄悄的,像大海那么蔚藍,一碧如洗。
忽然,一束陽光穿射云霧進入屋內,寒冬雪后的陽光,顯得那么軟綿綿的不猛烈,照射在臉龐上竟感到一絲溫涼。
女子從沙發茶幾上拿起一包「中南海」牌女士香煙,從中抽出一枝點燃后銜在嘴里吸吮起來。
這牌子煙支纖細,香氣醇和,口味清新自然,彰顯高貴而典雅。
她的吸煙姿勢優雅性感,能連續輕松吐露出幾個煙圈,裊裊繞繞,曾讓很多男人為之咂舌和唏噓。
女子廿四五歲樣子,身材修長,肌膚白皙如雪,柔順的青絲,隨意的披在肩頭,用一根簡單的玉釵隨意的束縛著,反而透著一絲嫵媚。
寒風微微吹進,一束鬢絲微落,她留有秀長指甲的白嫩玉手輕撫,風情萬種。
她叫張佳麗,G公司銷售總監兼京都市場部經理,巴市藥界大名鼎鼎的百變魔女。
她平靜地抽著女士香煙,雙眸瞟望著窗外寒冬雪后的晨景。
她年前回G市總部參加公司年會,春節期間陪著父母親和姐姐,在家鄉團圓游玩,過完了這個春節。
醫藥公司在市場的一線員工,一般是要求在正月十五之前,開始陸續返回市場。
張佳麗因為公司從新年開始,進行的股份制改造,她作為公司股東之一,當然要參加相關會議。
所以,她推遲了天幾,正月十七才動身返回巴京。
原定昨天中午的班機,應該傍晚前就能在巴京市里吃晚餐,不曾想由于機場鵝毛大雪,飛機延誤到晚上七點多才得以登機。
降落在巴京機場已接近午夜凌晨,司機高師傅接機后送到別墅的時間是凌晨2點。
她匆匆洗了把臉就上床睡覺。
無論多晚睡,她都有早起習慣,清晨起床必先泡了個熱水澡,清除一下睡夢中的痕跡。
突然,“咚咚咚…”
朱紅色纏枝院大門傳來沉悶的敲擊聲。
這么早敲門,會是誰呢?
家里年輕的小保姆靈兒,她聞聲從屋里走出前去開門,在相互嘀咕幾句后,低聲叫了一聲:
“章哥,那你們先進來吧!”
章尚榮領著一位身材高大的年青男子,他們進了花園,向小樓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