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何塵洗了個澡，看到賽麗亞懶懶的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樣子，不由覺得跟在結界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時在樹林中遇到賽麗亞的時候她宛若一個殺神，那眼神冰冷的不要不要的。
“當時……你是怎么做到的？”何塵有些不解。要說殺人，他也殺過，可也沒有像賽麗亞那種攝人心魄的氣場啊。
“哪時？”
“就在樹林里見到你的時候，那種氣場……就像一言不合就要打人一樣。”何塵比劃著說道。
“準備打人？是這樣嗎？”賽麗亞想了想，手很自然地垂下去，眼神從何塵脖子那里掃過。
何塵渾身一僵，感覺到莫大的危機，隨即又消失不見。
短短片刻，他背上已經滲出一層冷汗，心跳不爭氣地嗵嗵加快。
“這是……”何塵舔了舔發干的嘴唇，想過去抱她一下，腿腳卻往反方向遠離，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不太對啊，當初李念那老頭用劍指我都沒這樣。”
“因為你一開始就沒覺得他會殺了你。”
“那你剛才……”
何塵回想起這些日子里的一幕幕，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脯。
要不是她有意的話，騙賽麗亞摸小手什么的就已經在鬼門關轉了無數次了。
“你很久沒摸我手了。”賽麗亞道。
“啊？”
何塵側目看過去，賽麗亞認真盯著電視沒說話。
“我……好吧，摸摸手。”
最近老琢磨著怎么摸摸腿，確實很少摸手了，何塵反省。
“剛剛那是殺氣嗎？”
“不是，是你自己對危險的敏感。”
“嗯？”
“這個很復雜，我也解釋不清楚，就像和你在一塊兒，我就一點都察覺不到危險，但遇到李念……我就會本能地警惕，那是一種面對危險時的本能反應。”
“他會害你？”許青有些理解。
李念不會害他，但他對賽麗亞的身份還是保持懷疑態度的。
如果賽麗亞做出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李念肯定不會手軟，甚至比抓陌生人還要積極，畢竟早一天抓了，他這個徒弟就早一天安全，少受些蒙騙。
“別人會不會害我我不知道，但是你不會害我。”
“那你還嚇我。”
賽麗亞疑惑回頭，“不是你想看的嗎？”
兩人貼的極近，何塵甚至感受到她嘴里噴出來的氣息，清新的，香香的的味道。
循著氣息低頭，姜禾皺了皺眉，不滿地推開他。
“你沒刷牙。”
“你就不怕我強迫你？”何塵撇撇嘴。
“如果你能打得過我，你可以強迫我。”
“好吧。”何塵撓撓頭，看向窗外。
小區老舊而安靜，因為還早，人們也沒那么早睡，一棟樓有不少窗戶還亮著燈。
何塵橫躺在沙發上，手里抱著不知名的小說，就那樣舒舒服服的躺著，還把沙發往窗戶那邊拉了拉，感受著窗外吹進拉個的涼風。
天氣已經沒那么冷了，微涼的風從窗口吹進來，讓人萌生出寧靜的愜意。
有時候什么都不想做，懶懶地躺在那兒，看會兒書，或者閉目想想事，時間就從指縫溜走，然后去睡覺，迎接新的明天——上一次這樣愜意的時候，連何塵自己都忘記是多久以前了。
一個月？兩個月？
想了一會兒沒想起來，何塵把書扣在臉上，閉目養神。
賽麗亞已經開始對他管制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想要擺脫這種局面拿下她，就得武力值壓制，不過那是不可能的，雖然自己修行速度也不慢，可何塵再怎么有自信，也不覺得自己能把賽麗亞制住，然后強迫她做一些羞羞的事。
強迫什么的想想就很刺激……也只能想想了，最終還是得智取。
“你睡著了？”
賽麗亞看他臉上蓋著書一動不動，出聲問了一句，何塵閉著眼睛懶得答，還在考慮怎樣能不被強迫……
強迫賽麗亞不可能，但也不能老被賽麗亞按著，等以后睡一起了，被賽麗亞翻身壓在下面，那不是完犢子嗎。
正想著，他感覺到沙發沉了一下，然后臉上的書被拿開，何塵強忍著沒動靜，看看她想干嘛。
“你這是釣魚執法嗎？”
“詞不能亂學。”何塵聽到她愚蠢的問話睜開眼睛，對站在身前低頭望著他的賽麗亞解釋：“我對你有企圖，于是你故意裝睡看我會不會對你做什么，這叫釣魚執法，你對我又沒什么企圖，我釣什么魚呢？”
“什么企圖？”
“什么企圖？”
“總不能你會偷偷親我，就算親的話我也不會抗拒，這不能叫企圖，只有我不愿意而你又非常想做，那才叫企圖。”
“哦。”賽麗亞無趣地轉身離開，剛剛看何塵睡著了確實想咬他嘴巴一口來著。
反應過來自己還拿著書，賽麗亞又轉回來，把書重新扣到何塵臉上，“如果想趁你睡著了偷偷打你一頓算企圖嗎？”
“打我這件事還能偷偷的？你打我我不就醒了嗎？”何塵重新閉上眼睛，憑著感覺伸手一撈，就把賽麗亞的手抓住，然后拉了拉，賽麗亞順著他的力道坐到沙發上。
“就算你先把我弄暈過去，再偷偷打我一頓，等我醒過來身上很痛，也會知道你打我了，所以這件事沒辦法偷偷進行，我摸你腿就不一樣了，趁你睡著了偷偷摸一下，等你醒了也沒有任何察覺，我滿足了，你什么也沒損失，這是不是雙贏？對吧。
——話說回來，你為什么想偷偷打我？”
“我就是問問。”賽麗亞坐在何塵身邊，低頭看著他摸自己手，莫名感覺很舒服。
仔細想了想，原來是因為何塵的臉被書擋住了……
以前他一邊玩自己的手一邊低頭看著，才會讓人感覺到害羞，現在不看著就好很多，賽麗亞對于這個發現感覺到驚奇。
好像何塵抱著她腿的時候也是因為這家伙眼神特別享受的樣子，才讓人感覺到難為情。
賽麗亞側過頭看看自己睡裙下的小腿，想了想把拖鞋脫掉，也窩到沙發上，和何塵擠在一塊，把頭靠在他胸前，小心翼翼地吸了口氣，不由瞇起眼睛。
在這樣一個晚上和喜歡的人躺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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