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于這些瑞和公司的生物改造殺手來說,這種美感他們根本沒有心思享受。
“嚓嚓!”
女孩的匕首已在安保隊長的大腿上劃出兩道血口。
腳跟一轉,身體已經轉到了安保隊長的背后,下一步便要鎖喉割脈。
安保隊長猛地將身體一沉,反手將手中的戰術匕首刺向女孩的腹部,女孩腰腹發力,往后一折,戰術匕首的尖刃劃過運動衛衣,拉開一道口子,所幸沒有傷及皮肉。
安保隊長一擊不中,借著身體下沉之勢,單手撐地,雙腳驀地如出膛炮彈般急速踹出。
女孩剛才為躲避戰術匕首的鋒刃,身體折成一個極難發力的姿勢,此時難以變招,又無力可借,只得雙臂交于身前,硬受了這一記重踹。
“嗵!”
女孩悶哼一聲,被踹出去十幾米遠。
就地一滾,在地上抄起一把不知道是誰的自動步槍,直接對準了前面。
扳機扣動。
槍身里卻只有清晰的槍機卡頓聲。
這把槍居然是剛才她自己打空的那一把。
此時安保隊長和剩余的保安員卻也再度端起了自動步槍。
這女孩太過棘手,不能再和她這么糾纏下去,必須盡快擊殺。
女孩就地一滾,幾人已經同時扣動扳機。
幾把槍里居然也沒有了子彈!
幾人同時一愣。
他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隨時知曉自己手中的槍有多少子彈那是最基本的能力。
像他們這樣的殺手,從來不會讓手中的槍處于空彈的狀態。
而且,剛才從女孩第二次出現開始,他們幾乎就沒有怎么開過槍。
槍里怎么會沒有子彈呢?
看著面前的幾人愣了神,女孩才不管這么多,掄起手中的自動步槍當作鐵棍,朝著幾人的小腿狠狠砸了過去。
厚重的軍靴迎著自動步槍踢來,嗵地一聲將槍身踢飛開去。
女孩卻已翻身倒沖掠起,雙腿在空中一絞,正好絞住一名安保員握著匕首的右手。
借著身體在空中一蕩的勢頭,兩條腿瞬間爆發出全部力量,將那只手臂往反角度狠狠一折。
只聽咔嚓一聲,手臂已經應聲而折,匕首也掉在地上。
但那安保員只是悶哼一聲,左手握緊拳頭,呼地一下照著女孩的腦袋砸下。
“砰!”
勢大力沉的拳頭砸在女孩頭上,女孩咬牙硬受,擰身錯步,手中的匕首已經從安保員的腋下刺入,直達肺葉。
安保員口中嗬嗬作響,立時涌出血沫,面罩都無法阻攔,溢滿了一臉,軟軟倒了下去。
但這一刀因為刺入太深,卡在了胸腔的骨頭之間。
女孩迅速撒手,伸手去撿掉落地上的戰術匕首。
但安保隊長已經快她一步,將匕首一腳踢開,一記倒拐崩肘重重撞在女孩的后背。
女孩被撞得一個趔趄,氣血在胸口翻涌,安保隊長趁機一招單手鎖喉,將她卡住,另一只手則握著匕首猛力向她心臟刺去。
所幸女孩在脖子被鎖住時,將自己的一只左手卡進了脖子與安保隊長的手臂之間,為自己爭取到了一點空隙。
右手用力扣住對方刺向心臟致命一擊的手,全力往外扳。
但旁邊的安保員已經手持戰術匕首狠命向她捅來。
女孩奮起一腳踢中安保員的手腕,將匕首踢飛,左右手同時發力,將安保隊長圈鎖住她的手臂撐開一道空隙,嬌小的身體如游魚般脫出圈鎖,滑了下去。
借著下墜的力道,兩手合力扣住把安保隊長握著匕首的那只手,用力往下一帶。
“噗!”
匕首直接扎進了安保隊長自己的大腿。
女孩借機抽身閃開,四指屈曲,指關節凸突向前,閃電般撞在了安保隊長的喉結上。
“咯啦!”
喉結被這一擊打碎,安保隊長頓時雙眼一鼓,感到呼吸不暢。
女孩反身從他大腿上抽出戰術匕首,閃電般地一劃,干凈利落地切斷了他的咽喉。
“呼呼!”
“呼呼!”
連續的高強度對抗,終究還是消耗了許多體力,女孩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
十人的瑞和生物技術安保小隊,現在已經被她擊殺了六人,其中還包括了這一隊的隊長。
剩下的四個人里,兩人腿上有槍傷,一人被狗腿軍刀劃傷大腿,完全無恙的已經只有一個。
幾人對視一眼,伸手按住了頭盔上的通訊鍵。
事態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控制,需要盡快向總部報告。
但按下之后,通訊器里卻沒有任何反應。
“噠噠!”
“噠噠!”
四個人連續
按了好幾下,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聯想到今天超源探測器突然故障起火,自動步槍里打不出子彈等種種怪異的狀況,他們終于開始意識到,這一切,恐怕都不是巧合。
女孩隔著口罩將匕首咬在嘴里,冷肅的目光落在四人身上,順手將滿頭披散的秀發捋起,熟練地從手腕上拉下一根皮筋重新扎了一個丸子頭。
伸手取下口中的匕首,女孩再度看向四名瑞和公司的安保員。
“一個,都不能走!”
那名沒有受傷的安保員刷地轉身就跑,被生物技術強化的身體在此時爆發出比平常更加迅捷的速度,嗖地一下沖進了濃霧之中。
女孩目光一沉,力貫雙腿,正要追出去,只聽濃霧中“嗵”的一聲又悶又實的響聲,那名安保員竟是倒飛回來。
“咚!”
重重摔落地上,脖子呈現出一個奇怪的角度,竟是已經斷了。
“霧魘獸?”
幾乎所有人都同時生出這個念頭。
但很快,又都推翻了。
霧魘獸的攻擊,更喜歡用觸手將人拖走,而不是打飛。
不過,他們也不用猜測太久,因為一個人影已經從迷霧中走了出來。
年紀不大,二十余歲,個子高高,雙手抄在衣兜里,一頂壓得很低的鴨舌帽遮住了眼睛和半張臉。
但女孩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眼眶瞬間就紅了。
“凌逸哥……”
凌逸抬起頭來,微笑道:“夏芊,好久不見,沒想到,你已經變得這么厲害了。”
夏芊輕輕抹了一下臉頰,嘴角輕輕牽起一抹笑意,卻又很快轉為咬牙之態,把手中的匕首惡狠狠地擲了過去。
“這么說,你已經在那邊看了好一陣戲了?”
凌逸雙手依然抄在兜里,那把匕首卻在他面前倏地停住。
咧嘴一笑。
“怎么能說看戲呢?”
“我也是幫了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