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介佑君你快看,爺爺和姐姐他們正在門口等我們呢!”
在距離緣朱舞場還有不到20米距離的時候,走在介佑身旁的櫻花突然指著舞場的方向驚呼道:
“看樣子,爺爺他們非常重視介佑君你呢!”
“嗯。”
相較于櫻花的驚訝,介佑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經此一事之后,介佑已經可以坦然地接受神使這個身份了。
這不單單是因為介佑正確地預測了今天事態的走向,最重要的是鳳王在臨走前還送了介佑一把圣灰。雖然介佑不知道鳳王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至少可以肯定鳳王已經知道自己的存在,并且默認自己的行為了。因此如今的介佑“裝”起鳳王神使這個身份來已經沒有任何的壓力了。
不,其實已經不能用“裝”這個詞了。從鳳王的行為來看,介佑差不多已經是真正的神使了。只不過是一個從來沒和鳳王交流過的神使罷了。
“神使大人!”
康太郎并沒有在舞場里面等待介佑的到來,而是主動帶著舞女們迎了出來,對著介佑道:
“一路走來真是辛苦您了,來來來,快請進來休息!”
說完,康太郎還對著身后的舞女們說道:
“還愣著干嘛?還不快上來服侍神使大人!”
“嗨!”
舞女們行了個禮,而后捂著嘴笑著上前,將介佑圍繞在中間,簇擁著介佑朝舞場內部走去。
“別……你們別這樣!”
雖然介佑是兩世為人,但是像現在這樣如同帝王一般被一群妹子圍在中間還是第一次,因此顯得有些不適應。
“神使大人請不用客氣,服侍您是我們的福分~”
五月捂嘴輕笑。
舞女們都是風月場的老手,哪里是介佑能夠應付得過來的,因此很快就被五月說得無話可說,只能任由她們的擺布。
只留下櫻花一人,抱著伊布在生悶氣。
“可惡可惡可惡!姐姐們實在是太可惡了!”
看著介佑離去的方向,櫻花氣得直跺腳:
“是我先的!明明是我先的!陪介佑君睡覺(指同一個房間)也好,陪介佑君逛街也罷,都是我先的!姐姐們怎么可以這樣!”
“布咿……”
被櫻花抱在懷中的伊布尷尬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貌似……當初的那個色狼已經成為香餑餑了呢……
既然如此,那么人家還要不要幫主人防著這個色狼呢?
“哈哈哈~”
落在最后的康太郎在看到櫻花的表現之后,笑著摸了摸櫻花的腦袋,而后在櫻花滿臉通紅之后,雙手背負跟著舞女們走進了舞場中。
“神使大人,還請讓我們服侍您洗澡。”
舞女們將介佑簇擁到了舞場后院的溫泉旁,說著就要去脫介佑的衣服。
“不不不!”
介佑這么可能會讓舞女們得逞,當即拒絕道:
“你們出去,洗澡什么的我自己來就行了!”
雖然介佑是正常的男人,但是這種事情明顯是在自己主動的時候才會有樂趣,當處于被動狀態下的時候,再高的興致也會破壞掉,因此介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舞女們的提議。
“咯咯~”
在看到介佑宛如雛雞一般的表現之后,舞女們忍不住捂嘴偷笑,而后也不多說,緩步退了下去。
“呼~”
看到舞女們走遠之后,介佑松了一口氣,而后快速脫下自己的衣服,跳進了溫泉中。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舞女們這么做的目的。一來是趁自己洗澡的這段時間和櫻花交流情報,確認自己是否和普通人一般被鳳王反復灼燒;二來也是想試試使用美人計,將自己籠絡住。
前者可以再次確認自己是否真的就是神使,畢竟神使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被鳳王的神焰燒死的。后者則可以在確認自己的身份之后,真正地抱住自己的“大腿”。
“哎~果然,能夠在這個世界傳承幾百年的勢力,沒一個是簡單的。”
介佑嘆了一口氣,而后將頭埋到了溫泉的水面之下。
“啾啾啾~”
就在這個時候,趴在介佑頭頂的青綿鳥被溫泉驚醒,而后驚恐地飛了起來,努力地甩著翅膀上的水漬。
“哈哈哈!”
看著青綿鳥的模樣,介佑忍不住笑出了聲。
青綿鳥和七夕青鳥一樣,羽毛都是由類似棉花一樣的東西組成的。這種羽毛如同棉花一般,吸水之后會收縮,因此此時的青綿鳥看上去和退毛雞沒有什么區別。
“啾!”
在聽到介佑的嘲笑聲之后,青綿鳥不高興地嘟了嘟嘴,而后飛到了介佑的頭頂,低下頭開始啄介佑的腦袋。
叫你取笑人家,叫你取笑人家,人家要啄死你,篤篤篤!
……
“呼~這溫泉洗起來還真的是舒服啊。”
洗完澡的介佑換上了舞場仆人早就準備好的衣服,跟著一直守在溫泉外的桃桃朝著康太郎的書房走去。
這已經是介佑第二次來到康太郎的書房了,當介佑進入書房的時候,發現書房內只有康太郎一個人存在,并且還坐在下首的位置上,將上首的位置空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的介佑心中了然,當即也不多話,徑直走到了上首位置坐下,端起茶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而后細細評味了起來,也不主動說話。
如今的形式很明顯,是康太郎有求于自己。要是自己先開口的話,談話的主動權可能就會被康太郎拿去,因此介佑才會直接裝傻充愣,為的就是逼康太郎先開口。
良久之后,遲遲等不到介佑開口的康太郎苦笑一聲,而后說道:
“這次……真是多謝神使大人了。”
“嗯。”
聽到康太郎的話,介佑微微點頭,坦然接受了康太郎的道謝。
這倒不是介佑托大,而是這次真的是自己救了他們一家人的命。否則如何按照他們之前的計劃的行事的話,此時的康太郎和舞女們早就已經步上和尚們的后塵,化作一團灰燼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康太郎無論如何感謝自己,都是應該的,介佑也都是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