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輪怪身上的電光越來越強,即便是閉著眼睛的芽衣都能感到一道劇烈的白光。
而就在芽衣以為自己即將被這道電光電死的時候,一道聲音卻突然從自己的頭頂傳來:
“大膽妖孽,安敢傷人!?”
而后,芽衣便聽到一陣巨物破空的聲音。
“妖孽?那是什么東西?”
身為精靈世界土著民的芽衣對這個詞感到非常陌生,不過這并不妨礙她知道自己這是遇到援軍了。
果然,片刻之后,芽衣便感到站在一旁的櫻花正在劇烈地搖晃自己的身體,一邊搖,還一旁驚喜地喊道:
“芽衣姐姐你快看,是介佑君來救我們了!”
“介佑?”
聽到這話的芽衣急忙睜開眼,而后她便看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只見一只青銅鐘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從天而降,似乎是被什么人從天上丟下來的。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如此的話,還稱不上令人難以置信。真正令芽衣感到震驚的,是地上這些包圍自己的鋼系精靈的表現。
仿佛被什么東西牽引一般,原本圍著自己和櫻花,正在凝聚能量準備發起進攻的鋼系精靈們突然從地上飛了起來,并且還朝著空中青銅鐘所在的位置聚集而去。
“這是……怎么一回事?”
見到這一幕的芽衣忍不住張大了嘴巴,以她高級訓練家的閱歷,根本就無法理解眼前的這一幕。
反倒是一旁的櫻花,一臉歡欣地說道:
“他做到了,介佑君真的做到了呢!”
“什……什么做到了?”
芽衣一臉懵逼地看著一旁的櫻花,之前她一直都閉著眼睛,因此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
“就是扛著青銅鐘砸人啊!”
感受到芽衣心中的疑惑,櫻花開口解釋道:
“芽衣姐姐你還不知道吧?介佑君是武道的傳人呢!每天早上他都會起床和豪力一起修行武道的。”
“可是……這和‘他做到了’有什么關系?”
芽衣還是有些不解。
“因為介佑君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扛著青銅鐘,活生生地砸死自己的敵人啊。”
櫻花轉過頭,死死地盯著將所有的鋼系精靈都吸附過來的青銅鐘:
“之前介佑君騎著青……七夕青鳥來到我們這片區域的上空,同時肩上還扛著青銅鐘,在看到我們這邊的情況之后,便立馬將青銅鐘丟了下來,以此來拯救我們于危難之中。雖說介佑君并沒有能夠直接將這里的敵人砸死,但是卻也成功地將這里的鋼系精靈都吸了上去,只要介佑君再補上一發攻擊,這些鋼系精靈就會全部被干掉呢!”
此時的櫻花內心是極度歡喜的,既有劫后余生的喜悅,又有被心上人拯救的滿足感。
雖然櫻花知道介佑手上有圣灰,自己最終并不會死,但是死過一次被救活和沒死過是兩個概念。被精靈擊殺必然死得很難看,很有可能會血肉模糊,正常情況下,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希望自己的意中人看到自己那個樣子。…
現在好了,介佑及時趕到,既省下了圣灰,自己又不用讓介佑看到丑樣,可以說是兩全其美。
“騎著七夕青鳥,扛著青銅鐘來救人嗎?”
聽到櫻花的話,芽衣好奇地抬起頭,看向空中的介佑。
說實話,即便是在精靈世界,也是不缺英雄救美的傳說的。但是那些傳說里的英雄全都是以非常偉光正的方式登場,像介佑這樣扛著青銅鐘登場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因此芽衣難免對介佑感到好奇。
而與此同時,天上的介佑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芽衣到了。此時的他在看到所有的鋼系精靈都被青銅鐘吸附到身上之后,拍了拍身下小笨鳥的腦袋,開口道:
“使用熱風,目標……青銅鐘!”
此時的青銅鐘就像一個巨大的磁鐵,身上吸附著大量的鋼系精靈。因此只要朝青銅鐘發動攻擊,就能一次性擊中所有的鋼系精靈。
“啾”
聽到介佑的話,小笨鳥立馬扇動自己的翅膀,下一秒,一道道熱風便朝著青銅鐘所在的位置沖去,勢要將其淹沒。
“他這是在干什么!?”
見到這一幕的芽衣忍不住驚呼道:
“他就不怕誤傷到自己的青銅鐘嗎?”
“安啦,介佑君的青銅鐘……是耐熱特性的呢。”
一旁的櫻花開口解釋道。
耐熱是青銅鐘的常規特性,因此櫻花可以放心地將其說出來。
“可是……即便是耐熱特性,介佑君也不應該讓自己的精靈面對這樣的危險啊。”
在聽到櫻花的解釋之后,芽衣的臉色變得好看了許多,但還是有些擔心道:
“畢竟耐熱只是讓青銅鐘不被火系技能克制,可是正常的傷害還是有的。以介佑君的七夕青鳥使用出來的熱風的氣勢來看,這只七夕青鳥只怕已經是精英級的精靈了吧?被這種實力的精靈攻擊,即便青銅鐘的特性是耐熱,只怕也會很難受吧?”
“那個……介佑君肯定會有分寸的啦,我們就不必為他擔憂了吧?”
聽到這話,櫻花一臉訕笑地扇了扇手。
七夕青鳥的熱風會傷害到青銅鐘嗎?或許會。但是別忘了,七夕青鳥的火系技能可是和鳳王同出一源的!除了擁有傷害敵人的能力之外,小笨鳥的火焰還能復活低級生命,治療高級生命。
以青銅鐘如今的生命層次,小笨鳥雖然無法復活它,但是治療它的傷勢還是很簡單的。因此介佑根本不用擔心青銅鐘會被小笨鳥燒死,而是可以放心大膽地讓小笨鳥放火燒敵。
這一點介佑知道,櫻花身為緣朱舞場的傳人也知道,但是芽衣不知道,并且櫻花還不好向芽衣說明,因此只能用這種方式敷衍過去。
而在心中,櫻花則是不斷地竊喜。雖然在心中已經接受了芽衣做大的設定,但是至少目前而言,她和介佑之間的聯系顯然要比芽衣更多,畢竟雙方都是鳳王座下的“仆人”。有鳳王這個“媒介”在,自己就算做小,將來也不至于被過于邊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