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虎從沒想到，居然有人在沒練氣的情況下，身體可以強到這種地步。
在對戰五六分鐘后，他就趕忙喊停，再打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
他拍拍下自己稍微凌亂的衣服，然后對莫禹露出笑容：“你合格了，那么最后我想問你個問題，你學氣是為了什么？”
“為了拯救世界。”
管虎笑容一僵，略微無語地說：“......別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在問你。”
莫禹目光淡漠地注視他，過了十多秒，才開口：“我要打贏一個人，可是他會用氣，我打不動他。”
“就因為這樣？”
“嗯，還有拯救世界。”
管虎直接無視后半句話，沉吟著打量莫禹，最后凝視他的雙目，對方沒有一點閃避的意思。
“好，學費是每月五十萬，如果你沒有那么多，只要拜我為師......”
莫禹沒等他說完，已經掏出手機：“哪里交錢？”
管虎頓時語滯，嘴唇微微張合幾下，最終無奈說道：“你去前臺付款吧。”
眼看莫禹走出門，去前臺付錢，管虎抬手扶額，微微嘆息一聲。
他報那么高的學費，其實是故意的，本來后半句話是，只要對方愿意拜他為師，就可以把學費免掉。
現代社會，能找到個有資質的徒弟可太難了。
自家的兒子又不愿意學，女兒資質不行，先輩傳下來的東西，可不能真的失傳。
一個月五十萬，對于莫禹來說并不算事。
烏鴉幫他弄的賬戶里有幾千萬，反正不是自己賺的，花起來就是不心疼。
而且這錢也就在這邊用用，等自己回去了，這些錢也就沒用了。
對于這個氣，他還是很有興趣的，能讓自己變得更抗揍，有什么不好。
去前臺交了六百萬學費，他再回去找管虎時，對方已經回到辦公室。
管虎也不廢話，直接了當問：“你打算什么時候開始學？”
“我時間很緊，馬上就開始吧，從什么開始學？”
“你的體質已經超標了，可以直接進入正題，這本書你拿回去把里面的內容記下來。”
管虎拉開抽屜，拿出一本書放在桌面推過去，莫禹拿起來翻開看了看，是本專門講奇經八脈，穴道大全的書。
“好，我會盡快記下來，那練氣要怎么練？”
管虎：“跟我來吧。”
他帶著莫禹回到訓練師，指揮著莫禹盤坐在地上，擺出五心朝天的姿勢。
“閉上眼睛，心神合一。”
“心神合一？這要怎么合？有沒有科學點的說法？”剛閉上眼睛的莫禹馬上又睜眼了，他哪知道什么叫心神合一。
“這......”管虎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心神合一就是心神合一唄，還能怎么合。
要他說出個所以然來，他也說不出啊，當初老爸就是這教的。
最后，他就干脆叫莫禹閉上眼，自己體悟，等意識進入某種奇特的狀態，就能感覺到身體中散亂的氣，從而去控制它們。
結果到了晚上，莫禹途中到是睡著兩次，但是毛的氣都沒感應到。
“看來這樣不行，得借用點外力。”
本來管虎以為對方天資絕佳，想要試試靠他自己能不能進入那種心神合一的狀態，現在看來是不行。
“你明天早上過來吧，我幫你準備點輔佐筑基的東西。”
聞言，莫禹也就先離開了，他晚上還有點事呢。
再說氣這種東西應該是這個世界的高等特色，難領悟也算情有可原，不然豈不是人人都會了。
在外面隨便買個了點吃的，他就直奔醫院去，來到住院部。
“不好意思，先生，晚上探病請您登記一下身份信息。”
他剛從電梯里走出來，要往病房那邊走，護士站的值班護士就喊住他了。
“好的。”
莫禹拿出自己的身份證，交給護士登記，說明自己要探病的病房號。
登記完信息，他才被準許去探病。
來到早上的那間病房外，莫禹抓著門把手，打開門進去。
烏鴉已經幫他打探過，里面只有老婦人獨自在。
他走進去輕輕關上門，對床上看過來的老婦人問好：“您好，不好意思又來打擾了。”
“沒關系，小伙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老婦人并沒有生氣，說話間臉上露出和藹笑容，然后指著床邊的椅子：“坐下說吧。”
“叨嘮了。”莫禹走過去坐下，把手放在口罩上，猶豫一下，又給放下了。
自己的相貌，給對方看見會不會不太好？
暫時拿不定注意，那就不給看吧，干脆點切入正題，看這老太太挺好說話的樣子，應該比較容易問出消息。
“我聽早上你們的對話，那位女士說您有精神問題，可我發現您貌似沒問題啊，能和我說說是怎么回事嗎？”
老婦人的笑容逐漸消失，心情變得有些低落：“這個啊，其實是因為我的孫子，唉。”
“如果可以的話，能和我說說嗎？我保證會把這些話全都爛在肚子里。”
“沒關系，反正他們都當我是胡言亂語。”
老婦人緩緩訴說關于她孫子的事，莫禹就坐在旁邊靜靜聽著，半個小時多過去。
他大概也聽懂了，老婦人覺得自己的孫子仿佛變了一個人，感覺對方很是陌生，所以白天才會說出那幾句話。
莫禹聽完，在心里思索半晌，開口問她：“您是什么時候察覺到這種變化的？”“讓我想想。”老婦人仔細回憶，自己最開始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哪天來著？
“好像是上個月十幾號吧，那次他來看我，我當時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神，就有種很陌生的感覺。”
“那么在此之前，都沒有那種感覺嗎？”
“沒有，我很確信，雖然我歲數大了，沒多少日子可活，但這雙眼睛還明亮著呢。”老婦人指著自己的眼睛，微笑著說。
“小伙子，倒是你怎么對這事感興趣？”
“這個，其實是因為，我是名私家偵探，我感覺到在您身上能接到點單子，畢竟混這口飯吃嘛，眼光得敏銳啊，哈哈”聽到老婦人的問話，莫禹馬上拿出早就想好的借口，裝著不好意思地樣子回答。
“私家偵探嗎。”
老婦人眼神閃爍，她心里忽然有了個主意，于是對莫禹說：“你幫我調查下我的孫子，只要能查出來他最近改變的原因，我就給你一百萬。”
“當然可以，那么我希望您能給我提供點線索，這樣也能讓我調查起來輕松些。”
老婦人很爽快地答應了，不但提供了些情報，還馬上支付了二十萬的預付金，可她有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每天不管有沒有調查出什么，都要和她說下。
這點小要求，莫禹直接就答應了，反正沒查出來，就直接和老婦人說沒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