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中,只見那個人盤腿坐在床上,擺出五心朝天的打坐姿勢。
“這是在干嗎?”
莫禹明白對方在做什么,可莫雪不知道,所以她馬上問旁邊的家伙。
莫禹:“練氣。”
他只是簡短說明,沒有一點詳細解釋的意思。
見他那么認真的樣子,莫雪只能先把疑問憋在心里,繼續看監控。
一個小時過去,畫面還是那個樣子,她哥盤坐在床上就沒動過,要不是墻面的時鐘指針在轉,她都要懷疑是不是卡住了。
又看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動靜,她已經無聊到開始打哈欠。
父母忙公司的事,平常都回來比較晚,晚飯都是兄妹兩人隨便弄點吃,所以莫禹留在這里晚點也沒關系。
莫禹就這么盯著監控看了了五六個小時,沒有一點不耐煩。
莫雪躺在床上玩著手機,不過今天的事有點多,她心頭也亂糟糟的。
剛才她還是沒忍住,問了”練氣“到底是什么,結果得到的答案讓她感覺太不真實了。
這世上真的有武功?
隨后想到對方那能直接拽動五米高巨大野豬的力量,她又欣然接受這個設定了。
正常人誰能把那種怪物拉的轉向啊!
然后,她又問自己能不能學,莫禹直接就丟出“不能”兩個字。
至于原因.......
‘男人的直覺。’
就這幾個字,給莫雪氣的差點沒心肌梗塞,你就算說資質不行我也認了,男人的直覺是個什么鬼!
夜晚十一點,她都感到困乏了,于是下床走過去。
“還是沒動靜嗎?”
莫禹頭都沒抬起來,回答道:“不,幾分鐘前,他就在收拾換衣服東西了,好像是要出門。”
頓時,莫雪的困乏都拋到九霄云外,坐到旁邊湊過頭。
監控里,她哥確實在把東西往單肩包里放,身上的衣服也換成黑色帶帽的衛衣。
可這深夜他要去哪?
好奇心起來她哪里還睡得著,但是她很快就見到對方收拾好后,走到窗邊打開窗戶。
莫禹馬上起身走到窗口,把拉上的窗簾掀撩開一條細縫。
偷偷看著那個人從窗口跳出去,再走到正門離開。
他打開窗戶,蹲在肩頭休息的烏鴉舒展下翅膀,接著就飛出去了。
正當他也要跳出去的時候,卻被拉住了。
“帶我上吧,我也想去看看。”莫雪抓住他的衣袖,眼神中帶著懇求意味。
“別鬧,你去有什么用。”對于她的眼神,莫禹直接無視之,我又不是去玩,哪有空照顧小孩。
“拜托你了!就讓我去嘛”
莫雪企圖萌混過關,但是莫禹連個表情都懶得變化,平靜的目光注視下,她實在演不下去了。
“反正我就是要去!”
生怕莫禹會突然逃掉,她兩只手都緊緊抓住衣袖,因為就憑對方的身手,想要在她反應過來前跳出窗口真不是難事。
莫禹暗自嘆口氣,然后把左手伸出去:“抓著這只胳膊,我幫我點小忙,我就帶你去。”
“什么忙?”
只要肯帶自己去就行,莫雪馬上換只胳膊抓,等著他說明。
莫禹抬起右手指著她身手,說道:“你看那個。”
“嗯?”
莫雪好奇地轉過頭,可身后沒什么奇怪的,她把頭轉回來,剛要說話,一個拳頭就在她眼中放大。
莫禹伸手攬住她的腰,然后把莫雪放到床上,從包里拿出藥膏,在她剛剛被打的位置抹了一些。
“啊我只是要你幫忙放開我的手,我左手控制不好力道。”對著床上昏迷的少女解釋一句,他就把臺燈關掉,從窗口翻出去。
這當然不能算騙人,讀書人的事能叫騙嗎,這叫計謀。
現在對方還沒離開多遠,莫禹沒多久就追上了。
跟在后面一路來到某個小區,等對方進去后,莫禹走到小區門口,發現這里正是上次來過的地方。
‘怎么跑這里來了?’
“你先去吧,我馬上就到。”
烏鴉先一步飛上去,莫禹則乘電梯上去,等他到走出來時,烏鴉已經站在門口了。
“他不在客廳和廚房,應該是進臥室了。”
聽到烏鴉的話,莫禹輕點頭,通過夢境進入房間,果然客廳里靜悄悄的,沒有人在。
放輕腳步走進客廳,悄悄走到臥室的門口,房門并沒有關上。
烏鴉先探出頭張望一下,確認沒問題。
莫禹這才探出頭,偷偷向房間內看去,只見那個人正背對自己站在桌子前,桌面擺放著裝有血液的瓶子。
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這樣背對著完全看不見啊。
可是又不能打草驚蛇,想來一下,他想到個辦法。
從包里拿出個新的針孔攝像頭交給烏鴉,莫禹對其比劃手語,烏鴉點點頭,叼著針孔攝像頭悄無聲息進入房間,把攝像頭擺放到陰暗的位置。
放好后它又小跑著出來,過程中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房間里的人也沒在注意到有只烏鴉偷溜進來了。
莫禹拿出手機和攝像頭進行無線連接,畫面瞬間從黑暗變清晰,也能看到對方在做什么了。
青年面前的桌子上擺放一個白色盤子,盤子里是螺旋木雕,頂端似乎還有什么東西。
將鏡頭拉近,他看到頂端的那個物體,正是自己給的水晶。
‘那個凹槽原來是放水晶用的嗎?’
想起凹槽內部的形狀,還真的是完全和水晶對上,所以這個木雕是專門為水晶準備的?
這是不是代表著對方知道水晶的用途?
莫禹繼續窺視,接下來答案應該就能揭曉了。
青年將每個瓶子里的血都倒入一些在盤子里,每次倒入的量似乎都差不多。
發現這個情況,莫禹給了水晶一個特寫,發現它似乎并沒什么變化。
青年端起盤子,轉身走到五個蠟燭插著的地方,把盤子放在中間。
然后他依次點亮五根蠟燭,盤腿坐下,閉上眼嘴里輕聲念叨什么。
五根蠟燭的火焰詭異地搖曳起來,明明窗戶是關好的,房間里也沒有風。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木雕頂端的透明水晶變成淡紅色了,然后慢慢加深到血紅色。
莫禹發現屏幕忽然有點花,像是信號不好,注意到青年的坐位是背對自己,于是他從旁邊探出頭往房間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