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和尚心里那個高興啊,在這一刻他的心情比得到了秘寶還要舒爽。
蘇長存離開了這里,就算有其他的弟子,頂多也是一些筑基層次的小娃娃。
和他這種凝神巔峰的修士根本沒法比,想要騙過這些小娃娃,豈不是輕而易舉。
“哈哈哈,從今以后這青冥宗就由我說了算!”老和尚滿是得意的站了起來,臉上洋溢著無法抹去的喜悅。
甚至哼起了小曲,帶著小沙彌向著山下走去,他左顧右盼,心里思索著要從哪里開始尋找秘寶。
青冥宗并不算很大,只要他肯下功夫,認真尋找,兩天半的時間,絕對足夠他尋到那東西。
可就在他無比開心打算率先前往青冥宗大殿的時候,卻見到了不遠處一棵樹上。
站著一只火紅色的小鳥,看起來平平無奇,與其他的鳥兒并無太大的差別。
可不知為何被那鳥兒盯著,居然讓玄真和尚有種心里發寒的錯覺。
他看著那個火紅色的小鳥,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就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他的潛意識告訴他,要盡快離開這里,遠離這個紅色的鳥兒。
否則的話,他極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玄真和尚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加快了腳步,盡量不去靠近這只紅色的小鳥。
可紅色的小鳥卻依然盤旋在青冥宗的半空上,時不時靠近,從高空俯視而下。
就像是在監視玄真和尚一般,讓玄真和尚害怕的同時,十分的惱火。
“搞什么?就一只紅色的鳥,有什么好怕的,還不夠我一只巴掌大!”
玄真和尚繼續向前,他拉起了那件僧袍,希望盡快可以進入青冥宗的大殿。
這樣的話那鳥兒就看不到他了,可就當他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忽然一個踉蹌,仿佛被什么東西絆到了一樣,一頭扎倒在了地上。
他堂堂一個修士擁有凝神巔峰的修為,自從學會了御空術之后,就從未摔倒過。
這次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地,不由得讓他感覺到了詭異。
他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冷汗,背后感覺一陣陣的陰涼。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害怕。就是恐懼,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底深處彌漫。
他狂咽口水掙扎的爬起來,可等他抬起頭的瞬間,卻見到了兩個怪模怪樣的雕塑,矗立在半山腰的兩旁。
那兩個雕塑分明指著長空,看的也不是他,但是為什么……他感覺這兩個雕塑的注意力卻一直放在他的身上。
“不可能,這只是兩個石雕,他們怎么可能看著我?”
玄真和尚拍了拍僧袍上的灰塵,害怕和恐懼又加深了幾分。
蘇長存在這里的時候還好,玄真和尚并未感覺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可等到蘇長存走了,等他仔細觀察青冥宗的時候,才發現青冥宗居然處處透著詭異。
“是我的幻覺嗎?難道是因為昨天下午的那壺毒茶效果還沒有解除?”
“是這樣的,肯定是這樣的!”
玄真和尚拼了命的往前跑,甚至沒有發現身后的小沙彌已經掉隊了。
只剩下他一個人沖進了青冥宗的大殿之內,等他來到青冥宗祖師的神像面前,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是青冥宗的開山祖師,是每一個宗門起源的開始。
其他地方或許有問題,但這里總該安全了吧?
玄真和尚咽了咽口水,用手搭在了旁邊的供桌之上。
整個人都在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而身上的那件僧袍不知何時也被汗水濕透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他站在青冥宗最高的那座山峰,抬頭看向青冥宗的上空。
若隱若現,似乎有一條長達萬里的巨龍盤旋在那云層里面。
哪怕僅僅是一個輪廓,都足以讓玄真和尚頭皮發麻,心膽欲裂。
“這青冥宗到底是什么鬼?”
他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血脈膨脹,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那長達萬里的巨龍又再次消失了。
而玄真和尚卻滿臉呆滯的,再一次開始揉自己的眼睛。
一次,兩次,三次……一連揉了十次眼睛,確認再也沒有見到那條長達萬里的巨龍之后。
玄真和尚心情開始緩緩的緩和下來!
“看來是我多想了,長達萬里的巨龍?怎么可能?那等層次的巨龍,實力恐怕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早已飛升上界,又怎么會留在這里?”
“是我想太多了,看來等到回去之后,要多配幾副解藥,否則的話……還會出現更多的幻覺!”
他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緩緩的回頭,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可等他回頭之后看到的一幕,更是讓他毛骨悚然。
他……看到了,那青冥宗開山祖師的神像背后,出現了一個猩紅的地獄。
地獄之中妖魔鬼怪,邪靈古妖,層出不窮,他們在嘶吼,在咆哮,一個個散發著,赫赫兇威。
他們掙扎著想要脫離那一輪地獄,可在那開山祖師的神像恐怖的壓迫感之下。
卻沒有任何一個妖魔鬼怪敢越雷池半分,不管是那地獄之中,還是地獄之外。
開山祖師的神像就如同一個永遠無法觸及的恐怖神明,任何的東西與他觸碰都會頃刻間灰飛煙滅。
咕嚕。
那是玄真和尚咽口水的聲音,他盯著神像,心中早已被嚇得失魂落魄。
整個人癡癡傻傻,渾渾噩噩,就這么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半山腰。
小沙彌更是渾身顫抖的跪在階梯上,就在兩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雕塑面前不斷的磕頭。
他仿佛經歷了一生當中都不曾經歷過的恐懼,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這一輩子最痛苦的事情。
他哭喊著,求饒著,訴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
可周圍空無一人,只有那旁邊的樹上,一只火紅的鳥兒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可如果你仔細看還能見到那鳥兒所站的樹下,還躺著一只貓咪大小的白虎,慵懶的張開嘴巴打著哈欠。
不過,青冥宗所發生的所有,離開的蘇長存,并不知道,此時的他心系故鄉,想念那個孕育他的小漁村。
他正滿懷欣喜,飛越長空,希望快些見到那片曾經屬于他兒時記憶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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