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葉誠發現白晴雪不止一次的回頭看向后邊的小李,他知道白麻麻應該是感覺自己麻煩到別人了。
不過奇怪的是,白晴雪并沒有停下腳步,直到晚風撫起了她的頭發,葉誠才在她羞澀的神情中恍然大悟。
葉渣男眼睛一轉,便緊走了兩步,從前面的便利店里,買了兩個冰淇淋回來。
“給你,解解酒。”
白晴雪猶豫了一下,還是臉色通紅的拒絕道:
“我今天吃不了涼的……”
“沒事,那就給小李吧,天也不早了,咱們也回去吧,正好讓他也早點下班。”
葉誠卻并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失望,反倒是還有點興奮,不容拒絕地就拉著白晴雪上了車。
因為他很清楚的記得,今天晚上那一打打啤酒,可都是帶著霜上來的。
白晴雪上車之后就陷入了沉默,一直低著頭有些不安的擺弄著自己的裙擺,葉誠也不說話,只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熾熱的望著她。
直到小李安穩的把車停到柏悅酒店樓下,白晴雪才有些緊張的問道:
“葉誠…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面對白麻麻的明知故問,葉誠有些好笑地指了指酒店:“去睡覺啊,都這么晚了,你寢室早就關門了,難道你想和我一起露宿街頭?”
“可是……我沒帶身份證啊。”
白晴雪說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捂住了小背包。
雖然這會兒的葉誠早就心癢難耐了,但還是很有耐心的解釋道:
“沒事,早就訂好房間了,王黛墨她們也在這。”
一時間,白晴雪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但是卻實在是沒有勇氣起身下車。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和葉誠來酒店了,但是在兩人確定關系之后,還從來沒有夜不歸宿的情況。
看到白晴雪緊張得鼻尖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葉誠輕輕的拉過她的手,一邊感受著她手心的濕潤,一邊很認真的說道:
“別緊張,我可以回瑜舍睡覺的,這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強迫你去做任何事,包括我在內。”
這個時候,以退為進,絕對要比步步緊逼好得多,在葉誠厚重又溫和的聲音中,白晴雪緊張的情緒很快就平復了下來,輕輕的點了點頭,跟在葉誠的后面走進了酒店。
葉誠骨子里就是一個喜新戀舊的人,所以對品牌的忠誠度也一直很高。
柏悅酒店作為北京最高的大樓之一,對于喜歡俯瞰燕京的葉誠來說,已經成為了他除了瑜舍之外的首選。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頭兩天孔雨竹過生日的時候,葉誠就已經和這兒的前臺混熟了,可以不費口舌的直接省去登記的步驟,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去掉標準間的選項。
“干嘛訂這么大的房間,這里沒有標準間了嗎?”
一進房間,白晴雪就有些心疼的埋怨了一句。
“確實沒有了,將就一下吧。”葉誠裝作有些疲憊的樣子,單手從衣柜里抱出了枕頭被子,丟在了沙發上,指著衣柜說道:
“這有小李提前讓他們準備的睡衣,你洗漱一下就早點休息吧。”
說完,就垂下左手,費力的解開了襯衫的紐扣。
這就是葉誠為什么會訂套房的原因,要是沒有這個大沙發,他怎么能如此自然的就留下來呢。
“別逞強了,小心碰到傷口。”
雖然剛剛在飯店,白晴雪就重新幫他包扎了一番,但是她還是很擔心的走了過來,強忍著羞澀,小心翼翼的幫葉誠脫下衣服。
“我,我去洗漱了,不準偷看!”
看著葉誠身上線條分明的肌肉,本就害羞的白晴雪,臉色更紅了,只丟下了一句毫無威力的威脅,就捂著臉逃跑了。
被留下的葉誠很“委屈”的嘀咕道:
“憑什么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我……”
“流氓”
直到白晴雪走進浴室之后,葉誠才悄悄的吐了一口氣,放松了一直繃緊的肚子,剛剛六塊腹肌上特別明顯的線條,頓時模糊了許多。
沒過一會,浴室里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那水花可不僅是澆在了白晴雪的身上,更是澆在了葉誠的心里。
這一刻的聲音似乎也有了形狀,只不過透過葉誠這老色批的耳朵,不管什么形狀都得打上馬賽克。
別看這時候他還能穩如老狗的坐在沙發上,要不是他胸肌的隔音太好,估計整個房間都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葉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憎惡自己的想象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天籟般的嘩嘩聲突然就停了下來,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后,浴室一直緊閉的門,終于在葉誠的注視中打開了。
伴隨著升騰的霧氣,白晴雪就像一個謫落凡塵的仙女一樣,赤著腳緩緩的走了出來,每一步落下都帶著朦朧的美感,那晶瑩嬌小的腳趾每一次和地面接觸,都在葉誠的心里留下了一個腳印。
一直能言善辯的葉誠,徹底失去了語言能力,只是張著嘴呆呆的楞在了那里,眼看著她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唯獨讓葉誠覺得有些可惜的就是,她已經換好了睡衣。
“干嘛傻傻的看著我……”
白晴雪側過頭,擦著頭發,任由柔順的長發擋住了清晰的鎖骨。
葉誠趕緊拉過被子蓋住了大腿,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現在才明白周幽王為什么點烽火了,只要那褒姒有你一半好看,那幫諸侯都不冤。”
“油嘴滑舌”白晴雪嬌嗔了一句,避開了葉誠眼里那毫不掩飾的迷戀目光:“你早點休息吧,我去睡覺了。”
葉誠并沒有出言阻止,只是靜靜的看著白晴雪走向了臥室,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都已經熬到這一步了,決不能因為一時沖動,毀掉這么完美的機會。
就這樣,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就在葉誠的耐心已經快被耗盡,準備把戰線拖到明天早上的時候,臥室里終于傳來了白晴雪微弱的聲音:
“你……睡了嘛?”
葉誠強壓下已經快要興奮到爆炸的喜悅,很平靜的說道:
“還沒,怎么了?”
“硬不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