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一個拖油瓶一樣,只會粘著你,可是我就…只有你了啊……”
陳思思就像一個受了傷的小獸一樣,蜷起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把頭靠在了葉誠的肩膀上。
葉誠腦子里嗡嗡作響,張開的手臂懸在半空中遲遲沒能落下,他一直都以為自己的操作無懈可擊,卻不知道陳思思早就知曉了,白晴雪在和孔雨竹學習。
這也就意味著,葉誠每一次成功脫身,女妖精可能都對他的去處心知肚明,可是她卻從未提起,只是把所有的委屈都咽進了肚子。
他一直都以為,女妖精是三個姑娘里,最快樂的那一個,卻從未想過,在她那熾熱的情感下,藏了多少的委屈。
葉誠的心臟泛起了真實的痛感,深深的自責就像利刃一樣,劃開了他所有的自以為是,一向巧舌如簧的葉渣男,仿佛患上了失語癥,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只能緊緊的把陳思思抱進了懷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誠才整理好思緒,輕輕的捧起了陳思思那淚眼婆娑的小臉,堅定的說道:
“我哪里值得你如此偏愛啊,我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不清,又怎么可能會離開,該害怕的那個人,是我才對。”
“那你發誓,你要是離開我,就……”
“就什么?”
“就……就得回來找我……”
“你跟我這兒卡BUG呢?”
好不容易哄好了陳思思,葉誠終于提起了正事:
“我感覺你可以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事去做,掙不掙錢不主要,主要是省的你胡思亂想,也省得別人酸你。”
“我只想找個喜歡的人去做,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別人愛說啥說啥去!酸死她們!”
陳思思那眼淚來得快,去得也快,恢復了妖精本性的她。才不會在意別人怎么想。
“反正你答應我了,不會離開我,那我就當你的花瓶,當你的膝枕,當你的拖油瓶,讓你甩都甩不開我,別人再酸,我都是甜的”
“唔……”
看她這無法無天的樣子,葉誠毫無預兆的就吻了上去,直到呼吸困難才放開了她。
“干嘛啊……”
“我就是想嘗嘗你有多甜。”
倆人又膩歪了半天,總算想起還有個洋娃娃在屋里。
葉誠起身正準備回去看看的時候,陳思思眉毛一挑,想到了那腹黑的小蘿莉,于是便直接站上長椅,縱身一躍掛在了葉誠的身上。
看著葉誠無比習慣的背著“小挎包”走進來,林羽直接丟下手里的泥巴:
“你倆可算回來了,葉誠你是人嗎!?老子好不容易約人家出來玩,你給我空降個孩子算怎么回事!”
“咳咳,小問題,一會看我眼色行事”
葉誠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已經想到了彌補發小的方法。
陳思思卻把注意力都放到了洋娃娃的身上,看著小蘿莉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馬上就無比做作的從葉誠身上跳了下來:“哎呀小葉累了吧,快把阿姨放下來吧”
“呵,幼稚。”
被夏新曼和阿姨環繞的楊洋洋,卻只是瞥了一眼,冷笑了一聲就接著低頭玩泥巴了,白瞎了陳思思這番老碧螺春的表演。
自討沒趣的女妖精,俏生生的翻了個白眼,隨便找了個拉胚機就坐了過去,氣鼓鼓的捏起了陶土,把可憐的泥巴當成了腹黑的洋娃娃,揉搓捏扁……
葉誠趁著大家沒有注意到自己,悄悄的找到老板,拿了一個很不錯的半成品回來,趴在林羽耳邊說了些什么,順手替換了他手里的那個抽象派作品。
隨后,葉誠就站在了陳思思的背后,很自然的捧起了她的手,一邊說著不重復的情話,一邊上演著《人鬼情未了》的經典橋段。
工作室里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洋娃娃專心致志的捏著泥巴,暫時的摒棄了這嘈雜的世界,一個一年級小朋友的專注力,完美碾壓了在場的兩對情侶。
林羽和夏新曼的目光總是會不時的交錯,一個熾熱,一個羞澀,淋漓盡致的展現著愛情的萌芽。
葉誠這老流氓緊緊地貼在陳思思的背后,全神貫注的感受著她那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一點都不在乎陶土變成了什么模樣。
“你把腰帶往邊上挪一挪,硌到我了……”
專心玩泥巴的女妖精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隨后就感覺有點不對勁,葉誠明明穿的是運動褲啊。
“我捏好了!”
好在楊洋洋的歡呼聲,及時打斷了尷尬的局面,葉誠趕緊彎著腰坐到了一邊。
大家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拉胚機,也不管作品成沒成型,就招呼著老板過來幫忙拿走燒制。
這里除了楊洋洋,哪有一個是奔著玩泥巴來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心懷鬼胎,所以洋娃娃一完成,大家也就都跟著停了下來。
陶土燒制成型很慢,想要取成品怎么也要兩天后,所以現在只能通過這半成品來大致判斷一下大家的水準。
陳思思和葉誠捏了一個還算平整的圓柱,夏新曼和洋娃娃捏的都是陶碗,區別只是一個大一個小,只有林羽弄出了一個像模像樣的花瓶胚子。
葉誠眉毛一挑,給林羽使了個眼色,開口夸贊道:
“可以啊林羽。”
夏新曼也注意到了林羽的作品,很捧場的接過了話頭:
“剛剛不是連拉胚機都不會關的嗎?這小瓶子捏的可真好”
林羽賤嗖嗖說道:
“都是天賦,我這一身的藝術細菌,會的太多。但是玩泥巴還得是葉誠,畢竟從小都是我尿尿,他和泥,人家有經驗”
葉誠直接就把手上的泥巴甩了過去。
“滾犢子!”
夏新曼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但還是很貼心的給林羽遞了兩張紙巾過去,順口調侃道:
“哈哈哈哈,那還有沒有什么是你林大藝術家不會的啊?”
林羽收起了嬉笑的神色,認真的想了半天,才直視著夏新曼的雙眼,開口說道:
“我不會離開你。”
就在夏新曼心動的瞬間,大家的耳邊又傳來了洋娃娃那熟悉的冷笑。
“呵,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