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灑在塞納河上,來往的游船上坐著一批又一批的游客,大家都舉著相機想要留住此刻的美好。
河畔邊,建筑上的浮雕也被陽光鍍上了一層金輝,安靜的彰顯著當年的輝煌。
巴黎的治安一直都是很大的問題,而且葉誠他們要去的都是人流密集的區域,所以他在出發之前還是叫上了夜鶯。
他可不想再一次上演在韓國的經歷,而且他新買的相機也在夜鶯的行李箱里,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總得留下些美好的回憶才是。
下午的協和廣場滿是游客,外國人不少,但是華夏人更多,陳思思也沒急著去購物,而是挽著葉誠,砰砰跳跳的走在廣場上。
老陳臨走前給她留下了不少私房錢,她正琢磨著給葉誠買點什么才好。
打扮葉誠一直都是她的一大愛好,每一次看見她家的小葉換上自己準備的衣服,她都有一種特別的幸福感:“看見沒,這就是老娘的男人”
前世的葉胖子在胖了以后,上學時那些好看的西裝就再也穿不上身了,導致他現在出門總是把自己穿的很正式。
他那大地色的風衣下,世家寶的三件套西裝被熨帖的很平整,再配上他那張帥氣的臉,還有那無所謂的笑容,不管怎么看都有一種公子哥勁頭。
陳思思早上出門的時候也特地打扮了一番,就是頭發在飛機上被葉誠折騰的有一點點散亂,不過卻沒有讓她顯得邋遢,反倒是平添了很多慵懶又可愛的氣息。
好看的人總是很容易就吸引他人的目光,除了夜鶯之外,好多路人也都帶著善意的笑容,看著這對養眼的小情侶。
夜鶯出門之后就無奈的挎上了相機,淪落成了兩人的攝影師,看著鏡頭里倆人的笑臉,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羨慕誰。
葉誠在前世大二的時候,跟著林太后來過一次巴黎,只不過當時他們是跟著旅行團,所以只是走馬觀花的逛了一圈,唯一的收獲就是新買了一個日默瓦的行李箱,里面裝滿了奢侈品。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后來的葉胖子幾度崩潰,都是認為自己不應該過這樣悲慘的生活。
不過這一次過來,倒是可以好好陪著陳思思在這個浪漫之都,游覽一番。
沒有了導游的催促,走累了的葉誠帶著陳思思隨便找了一家開在船屋上的咖啡廳。
都說法國人不是在喝咖啡就是在去喝咖啡的路上,所以哪怕只是一個小船屋,一進門那咖啡濃郁的香氣也撲面而來。
葉誠和陳思思找了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點餐這種事依舊交給了會法文的夜鶯。
三人優哉游哉的享受著午后陽光,陳思思貼夜鶯身邊,看著相機里剛剛給他們拍下的照片。
夜鶯雖然不太喜歡說話,但是遇見陳思思這妖精也沒什么辦法,只能配合著和她討論那個角度的葉誠更好看……
就在這祥和的時候,一個一頭栗色卷發的老外,端著一份蘋果撻走了過來,臉上還掛著特別陽光的笑容。
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陳思思,葉誠好笑的想到:莫不是要過來搭訕?
只不過還不等葉誠有所反應,夜鶯瞬間就拿起了桌子上的叉子,抵在了老外的喉嚨處,嚇得卷毛趕緊舉起了雙手,手里的甜點盤也直接摔落在了地上。
盤子摔碎的聲音吸引了餐廳里所有人的注意,背對著他的陳思思也嚇了一跳,這妖精也不顧及別人的目光,直接就坐到了葉誠的身上。
“不好意思,我們不想被打擾,你的消費掛在我的賬上吧。”
葉誠用還算流利的英文解釋了一下,夜鶯雖然敏感了一點,但是出發點卻是好的,葉誠肯定不會因為這事怪罪她。
有了葉誠發話,夜鶯緩緩也緩緩收回了手,只不過卻依舊緊緊握著叉子。
“我只是想過來交個朋友,你這是,華夏功夫,么?”
卷毛倒是很好說話,說道華夏功夫的時候,還別扭的擺了一個李小龍的起手式。
“我的老板不希望被打擾,不好意思。”
夜鶯冷著臉又解釋了一句,隨后就擺出了送客的手勢。
卷毛討了個沒趣,也沒多說什么,見咖啡店的老板走了過來,就尷尬了笑了一下,轉身回去了自己的座位。
這下倆人也沒了喝咖啡的心情,葉誠從兜里拿了張面值50的歐元,放到了桌子上,不好意思的沖著老板笑了一下,便帶著陳思思在眾人的注視中起身走了出去。
財不露富,五十歐就足夠賠償店家的損失了。
夜鶯冷著臉用法語和老板解釋了一句,也馬上跟了上來,直到出門之后才和葉誠解釋道:
“對不起老板,但是那個人的腰間又一塊不明顯的凸起,可能藏有武器,而且他是在我們之后進來的……”
“不用道歉,小心點是好事,我就是有點不明白,為什么會找上我們……”
葉誠擺了擺手,并沒有放在心上。
他在韓國經歷過類似的事情,所以很清楚小心無大錯的道理,既然夜鶯認為他有威脅,那就離開好了,人生地不熟的,能躲就躲了。
夜鶯很認真的解釋道:
“華夏人在那些人眼里都是肥羊,尤其是那些有錢的留學生們,過分一些的甚至每個月都會換一輛跑車,所以很容易就收到恐嚇信,老板您是從克利翁酒店出來,能住在那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所以很容易被人盯上,這里不是華夏,治安非常不好。”
“所以帶你出來絕對是明智的選擇,不過你也別太過緊張,一會去逛街記得給自己選點喜歡的東西,順便也給老高他們帶一些,出來玩總要帶點禮物回去。”
葉誠笑著應了一句,并沒有改變行程的計劃,總不能因噎廢食吧,而且也不至于每次出國都會遇見危險。
陳思思倒是有些心有余悸,不過在見葉誠并沒有放在心上,也就沒想太多,馬上就要到購物天堂了,她那顆血拼的心早就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