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遼城,很多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談成的,不過老葉頭算是個特例,因為他從不喝酒,葉誠酒量這么差,也是遺傳了父親。
在座的除了王宇也都是熟人了,自然不會有勸酒的橋段,而且葉誠的出現,也讓飯桌上的話題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以葉誠現在的身份地位來說,如果不是陪著老頭,在座的應該沒人能請得到他,八位數和九位數的資產看上去只差了一位數,但卻如鴻溝一半隔開了人們的社會階級。
雖然大家都還保持著長輩的矜持,但話里話外卻都是對葉誠的奉承,年紀和輩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總是顯得無足輕重。
葉春輝全程都帶著驕傲的笑容,對于別人對葉誠的夸贊更是毫不推辭,到了他這個年紀,比得不就是孩子么。
王宇也在眾人的吹捧中了解到了葉誠的身份,雖然葉老板現在已經有了一些名氣,但他的知名度還是在年輕人的群體中,傳播的更為廣泛。
像葉春輝這個年紀的人,如果不是關系很近的話,其實并不會特意去了解。
王宇也是一樣,但當他聽說葉誠的工作室月收入都突破億元的時候,他確實有點坐不住了,在他眼里,葉誠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只待宰的肥羊。
想到這,王宇端起了酒杯,也不在意葉春輝父子喝的是茶水,跟爺倆碰了一下之后,便一飲而盡,接著才開口說道:
“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小葉總年輕有為,不知道有沒有拓展業務的想法啊?”
葉誠暗道一聲“來了”,臉上卻掛出了好奇的神色,平靜的問道:“王總有什么好項目嗎?”
“等小葉總有時間的時候,可以來奉天看看,我在那邊新開發一套樓盤,地段很不錯的。”
王宇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好像只是順口提及,并沒有表現得過于主動。
“王總留個聯系方式,回頭去奉天的話,咱們再好好聊聊。”
葉誠也只是點了點頭,很自然的掠過了這個話題。
其實在發現葉春輝的心態已經轉變了之后,葉誠對于報復王宇,就沒有那么迫切。
站在不同的位置,自然會有不同的考量,他現在接觸的都是孔云天這樣的人物,想辦這個王宇,他有一百種方法,根本就沒有辦不成那一說,只看值得不值得而已。
葉誠不是唾面自干的圣人,甚至還有點小心眼,如果這王宇沒起什么壞心思,他也許懶得浪費時間,但人家都已經主動湊上來了,不好好坑他一把,也實在是對不起上輩子的悲慘生活。
而且,葉誠也沒準備放過葉春橋,他恨王宇,但更恨的還是這個吃里扒外的小人,既然王宇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生活里,那葉春橋也不遠了。
一頓飯下來,賓主盡歡,臨走時王宇還張羅著要去喝茶,只是被葉春輝婉拒了,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回家和兒子多呆一會。
之前忙工程,父子倆見面的機會本就不多,自打葉誠上大學之后,他們見面的機會更是越來越少了。
王宇也沒堅持,只是囑咐葉誠,到了奉天一定要聯系他。
葉誠笑著應了下來,心里卻想著,要怎么合理連著葉春橋一塊把這仇給報了。
回家的路上,葉春輝按下了車窗,平靜的問道:
“你好像對那個王總有些敵意?你們之前有過接觸嗎?”
畢竟是自己兒子,葉誠眼底的厭惡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葉春輝。
葉誠意外的看了父親一眼,笑著說道:
“沒見過,就是看他有些虛偽,有點看不上他。”
葉春輝不疑有他,自嘲道:“都一樣,你是沒見過我陪那些領導吃飯的時候,我可比他虛偽多了。”
“不一樣,今天這飯又沒什么領導。”葉誠不想再多說,很自然的插過了話題:“算了,不說這個了,明天要是不封城的話,白晴雪可能回來,我還得用下車。”
“你收斂一點吧,這話我就當沒聽見,回家別跟你媽說了。”
葉春輝無奈的應了一句,頓時就失去了聊天的興致,要不是今天在飯桌上葉誠給他掙足了面子,估計這會早就罵他了。
晚上回家之后,葉誠又把自己關在了臥室里,陪著陳思思聊了許久。
兩邊有13個小時的時差,葉誠打電話的時候,厄瓜多爾還是早上,女妖精好像走出了最開始的不舍,很開心的享受起了旅程。
等陳思思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之后,葉誠又聯系了一下孔雨竹,確定她和小刺猬已經安全抵達燕京之后,就順帶著聊起了理想資本的工作。
讓葉誠有些意外的是,孔雨竹也主動提起了網約車的事,同處于一個社會階級,投資的目光也會類似,網約車確實是一種發展趨勢,孔部長有這個想法也不算奇怪。
只是葉誠卻真的不想趟這渾水,理性的分析一番之后,又說起了楊晨光有想法投資的事,總算是基本打消了孔雨竹的念頭。
最后又答應了盡快帶她出去散心之后,孔部長才掛了電話。
葉誠這才聯系了白晴雪。
綜藝那邊的報審已經順利通過了,按理說葉誠這時候應該動身回燕京了,只是他卻因為自己的操作被人看透,所以大著膽子又弄出了一個東北愛情計劃。
白晴雪抵不住葉誠不要臉的撒嬌,總算是答應他放下手頭的活,盡快回遼城見他。
葉誠興奮的一晚上都沒睡好,可惜天不遂人愿,第二天一早起來,葉誠就被堆到窗口的積雪給整抑郁了。
這天氣別說飛機了,就算是步行出門都費勁。
郁悶的葉誠一大早就把電話打給了白晴雪,白麻麻足足安慰了他一個來小時,才艱難的掛了電話。
不過雖然嘴上說的不耐煩,但她臉上的笑容卻沒斷過,惹得韓靈溪一直在一邊撇嘴,大早上擾人清夢就算了,還被迫吃了一早上的狗糧,這個世界對單身狗的惡意真是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