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招式碰撞,虛空掀起大波瀾,但只是一瞬間,古刑天的這輪大日就歸于湮滅。
“不好!”
古刑天瞳孔皺縮,每一寸血肉都綻放出金光,抬起手臂格擋,想要抵擋下這灌注了一縷混沌氣的澎湃劍意。
嘭!
不過顯然不可敵,古刑天的身軀重重擊飛出去,金色鮮血狂飆,受了重創。
他身軀轟擊在地面上,兩條手臂上有著深可見骨的傷痕,那是被劍氣所傷。
“你的實力……噗!”
古刑天神色駭然,目光驚恐地望著陸淵想要說些什么,但猛然間一口鮮血噴出。
“神使大人!”
太古神山的一眾族老緊忙落下,神色有震撼也有擔憂。
古刑天沒有說話,只是從納戒中取出了一枚丹藥緊忙吞服了下去,然后盤坐在地面上開始調息。
“這……這就結束了?!”
“這位年輕殿主究竟是什么妖孽天驕,竟能夠以封王境修為硬抗神魄境。”
“豈止是硬抗啊,分明是吊打,我估計這位陸殿主還沒有發揮全部的實力。”
遠處,一群人石化,這一幕狠狠在他們心里掀起漣漪。
而聽著眾人私語的古刑天,則是面色一陣青白交加,不過他也沒有說什么。
因為他剛才的確沒有藏拙,弒神殿這位年輕人的實力的確很強,尤其是那絲絲縷縷的混沌氣,實在是太驚人了。
“你敗了,剛才做出的承諾應該要兌現了吧?”
陸淵神色平靜,目光悠悠望著那氣息逐漸恢復的古刑天。
聞言,古刑天臉色微微一變,然后緩緩起身,眼神中有一絲落寞。
他剛要開口,身旁的太古神山的族老面皮一陣抖動,用神念傳音道:“神使大人不可,老朽剛才已經查看過了,以我們如今的實力可以毫不費力覆滅弒神殿。”
他說得并不是大話,他們如今帶來的人手有三十多位虛神境強者,而弒神殿只有十幾位,其中絕大多數甚至還沒有達到虛神境五重。
聞言,古刑天神色有些猶豫,他下界而來便是為了查看異域心臟的狀況,可如今,不僅狐族的情況沒有探查清楚,就連太古神山所鎮守的異域心臟也要被他拱手送出去了。
“太古神山的諸位,可不要一念之差走錯了路。”
陸淵注意到古刑天神色的變化,當即語氣淡淡道。
“算了,愿賭服輸,這件事就這么辦吧,上界那里我去說便可。”
古刑天暗中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這樣說道。
“神使大人……”
太古神山眾族老的語氣好似一聲嘆息,顯然也妥協了。
遠處的眾修士見狀先是震驚,緊接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不知道那金袍青年與弒神殿殿主的對賭之物是什么。
“那件東西關系重大,不能夠隨意示與外界,你跟我一起去太古神山取吧。”
古刑天有些不情愿地說道,說罷也不等陸淵言語,便一揮衣袖化為一道虹光向遠處掠去。
太古神山眾族老神色無奈,也跟了上去。
“走吧。”
陸淵也沒有多說,向青月劍圣等人招呼一下,然后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太古神山趕去。
過了一段時間陸淵等人來到了太古神山,太古神山的老族長變幻印訣,頓時太古神山的族地完全暴露在他們面前。
“隱藏得這么深,怪不得幾乎不被外界知曉。”
陸淵感激一句,腳步卻是不停,跟著那古刑天便邁步走了進去。
很快眾人來到一座山峰之下,這山峰內開辟了一座洞府,洞府用銘刻著繁復符文的石門遮掩,上面閃爍五彩光輝,顯然此地很受重視。
接著,老族長猶豫地拿出一方古印,朝上方印了上去,頓時石門緩緩開啟。
一種歲月久遠的氣息彌漫開來,陸淵將神念注入其中,果然感知到一絲熟悉的氣息,正是那異域心臟。
為了避免會被察覺出異樣,陸淵并沒有讓蕭塵前來。
“你要的東西就在這里面,不過只能你自己取出。”
古刑天站在一旁,環抱雙臂道。
陸淵沒有說話,直接一步踏進。
“若是取不出的不話那就不能說我沒有信守承諾了。”
古刑天悠悠的話語飄出。
陸淵腳步根本沒有停留,只是周身猛然震出一團混沌氣,將他的身軀包裹。
“他……果然沒有使出全部的實力。”
古刑天心頭一震,喃喃道。
“族長,你覺得他能夠取出這個東西嗎?”
一位族老詢問,他可是知道這個物品的邪異恐怖,光是一縷氣息就能夠使強大修士墮落,就連他都不敢隨意接近。
“不好說。”
老族長神色感慨,目光悠悠望著洞府。
聞言,一眾族老也不再多想,安靜等待了起來。
不過他們中的許多人都做好了隨后出手加固封印的準備,以防有變故發生。
洞府并不小,長足有數里,陸淵猜測應該是貫穿了整座大山。
約莫半刻鐘后,陸淵感覺那種灰霧氣息變得濃厚,并且有一種冰寒的氣息釋放出來。
陸淵渾身釋放出朦朧光輝,混沌氣流轉,并沒有被灰霧侵襲,繼續腳步不慢地向里面走去。
又過了一會兒,陸淵終于來到了最深處。
“原來是被封印在這里面,怪不得這里會如此冰寒。”
陸淵看著面前的一個宏偉建筑物,這是一座冰宮,散發出冰寒無比的氣息,而那異域心臟則是被冰封在冰宮深處。
“噠。”
陸淵腳步邁出,直接踏入那冰宮。
頓時一股冰寒氣息襲來,還有可以使虛神強者墮落的灰霧,它們想要將陸淵身軀籠罩。
嘭!
陸淵催動混沌靈海中的法力,袖袍一震,頓時這些冰寒氣息和灰霧全部被他震蕩開去。
陸淵一步步向冰宮最深處走去,這里的的嚴寒也是變得更加強烈。
陸淵體內混沌氣瘋狂涌動,在他每一寸血肉中激蕩,陸淵的血肉頓時釋放出無窮光輝,在抵御這種嚴寒。
“嗯?!”
陸淵前進中的腳步猛然一頓,倒不是這種嚴寒使他受到威脅,而是體內混沌氣的瘋狂涌動融入血肉,讓他忽然有了一絲感悟。
“或許可以這樣……”
陸淵心頭喃喃,繼續向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