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海市繞城高速上。
一輛黑色越野車如游魚一般,超過一輛又一輛車,快速朝城外駛去。
車里,羅陽坐在駕駛位,副駕駛坐著的是沈太平。
而陳立和JK女紙人都坐在后座。
三個小時前,當陳立得知熏肉是死人肉做成的后,馬上就嗅到了開張的氣息。
拉著羅陽和沈太平就往四合院跑。
在四合院里,他們找到送熏肉來的人。
這人說起來和羅陽家還是近親,算是羅陽的一個表叔。
當羅陽告訴他熏肉的原料后,他差點沒被嚇厥過去。
回過神之后,一個勁兒地干嘔,嚷著去洗胃。
要知道,這熏肉他可是在老家吃過不少。
現在回想起來,胃里簡直翻江倒海。
陳立可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
一個勁兒詢問他熏肉的來歷,以及當地有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在得到相關答復后,陳立就摩拳擦掌,準備上門“開展業務”。
末了,還讓羅陽出面,求他爺爺贊助了一輛交通工具。
三人開車回到洗塵閣,把JK女紙人帶上,就直奔羅陽老家。
沒一會兒的功夫,車子就駛出近海市。
這時候,羅陽也回過味來。
“唉,大佬,老沈,抓詭你們去就行了,我一個普通人,跟著去不合適吧?”
陳立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通過后視鏡瞥了他一眼,撇撇嘴,道:
“說得好像我和沈老頭不是普通人一樣。”
羅陽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
沈太平卻搶先說道:
“放心,一切有我罩著,出不了事,再說,我不行,后面不還有一尊大神嗎。”
聽到這話,羅陽頓時回想起那夜JK女紙人那一腿的風采,便將嘴閉上,不再說話。
車內一下安靜下來,只能聽見嗡嗡的風噪聲。
坐車總是枯燥的,而開車更是如此。
由于沈太平和陳立都不會開車。
這幾百公里的路程,全靠羅陽當司機。
開著開著,羅陽漸漸有些迷糊,上下眼皮直打架。
他深知這樣下去恐怕要車毀人亡,就又打開話匣子。
“大佬,老沈,你說別的組織都有自己的名字,咱們用不用也搞一個?”
聽到這話,瞇著眼打瞌睡的沈太平連眼睛都沒睜開,道:
“別人有多少人,我們有多少人?哪里用得著弄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說出去你也不怕別人笑話。”
碰了一個軟釘子,羅陽訕訕扶了扶眼鏡。
這時候,陳立卻冷不丁出聲道:
“人少怎么了?人少就不配起名字了?而且你那只眼睛看見我們人少了?”
話音剛落,后排適時響起一陣輕咳。
沈太平一激靈,睜開眼。
剛好看見后視鏡里,JK女紙人那張不帶一絲表情的臉,訕訕道:
“那…那取什么名字?”
羅陽偷笑不已。
想了想,道:
“劉關張不是桃園三結義嗎,我們也是三人,要不我們就叫桃園組?”
“不行,不行。”
沈太平立馬把頭搖成撥浪鼓。
陳立也哭笑不得道:
“寓意是好,就是聽著太娘了。”
羅陽弱弱道:
“這樣啊,那要不還是大佬你來取吧。”
陳立點點頭,并沒有馬上說話,皺眉苦思。
就在這時,JK女紙人忽然道:
“要不,就叫閻羅殿吧。”
“閻羅殿?”X3
陳立三人頗為吃驚。
尤其以沈太平為最,臉色極為古怪。
JK女紙人點點頭:
“相傳,閻羅殿就是專司抓詭納靈之所,不是正好符合老板你的業務嗎?”
“老板你是主管一切詭物的閻羅,我們其他人則是你手下的陰差判官。”
陳立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抹特殊神采。
JK女紙人說的不錯。
在古老傳說中,幽冥地府的確是詭物歸聚之處。
而在地府之中,尤其以閻羅殿最為出名。
閻羅天子掌管一眾詭物生死輪回。
手下更是有孟婆、判官、無常、勾魂使者、馬面牛頭以及一眾陰差詭兵輔佐。
不正和他與紙人的關系一樣嗎。
在人世間,立閻羅殿。
他為閻羅,紙人為陰差詭兵。
蕩平一切靈異,還世間一片清明。
順帶還可以掙點小錢。
想到這里,陳立不禁對這個名字非常滿意,連連叫好。
羅陽也是極為激動。
這名字聽起來可是相當霸氣。
比起那什么緝靈組,簡直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兩人都顧著高興,沒有看見沈太平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就這樣,組織的名字定了下來。
JK女紙人也因為起名有功,被安上孟婆的名號。
四個小時后,車子下了高速。
在國道上又開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一個小鎮上。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
這里距離羅陽的老家還剩下十公里的樣子。
早已饑腸轆轆的三人卻已經堅持不住了,想著把飯吃了再繼續前進。
隨便找了一家還在營業的小餐館,把車停下解決溫飽問題,孟婆則留在車里看車。
吃飯間,又進來了兩名客人。
三人都沒怎么在意。
可當聽到這兩人嘴里談論的事情后,不禁放慢了吃飯的動作。
“哎,聽說了嗎,隔壁鎮又死一個。”
“又死了?這已經是第六個了吧?”
“什么第六個,你消息太落后了,這是第十一個了!”
“死這么多了?兇手還沒抓住嗎?”
“兇手?嗬嗬,我看是兇靈差不多,你不會沒發現那鎮上的人都走了一大半了吧。”
“嘶…你別嚇我,我家可就在邊上。”
“愛信不信。”
……
聽到這些,陳立三人相視一眼,都默不作聲。
之前羅陽那親戚可是沒告訴他們這些。
除了熏肉的來歷,就只說鎮上有兇殺案發生。
這樣看來,羅陽的這位表叔多少有些不地道。
羅陽臉上有些掛不住。
遲疑了一下,放下筷子,走到柜臺拿了兩瓶啤酒,走過去。
“兩位老哥,我剛才聽你們說隔壁鎮上有人死了,是怎么回事?”
正嚼著花生米等菜的兩人略微有些詫異。
其中一人看了看酒,又看了看羅陽,遲疑道:
“小老弟,你這是…”
“老哥是這樣,我老家就在隔壁鎮,我很久沒回來了,這不剛好在這里吃飯,聽見你們兩位老哥說隔壁鎮好像出事了嗎,就想著過來問問。”
那人頓時了然。
一點不客氣,拿過酒,dun dun喝了幾口。
這才說道:
“嗨,別提了,隔壁鎮從兩周前就開始有人被殺,一直到今天,一共死了十一個,據說全是被砍成兩半,死狀極慘。”
“現在鎮上的人走了一大半,只剩下些孤兒寡母和老弱病殘,我要是你,現在就打道回府,哪來的回哪去,不去湊這個熱鬧。”
羅陽一邊點頭稱是,一邊看了看陳立和沈太平,道:
“那兩位老哥知不知道隔壁鎮上一些關于熏肉的事。”
“熏肉?”
那兩人對視一眼。
之前說話那人試探道:
“你是回來買熏肉的?”
羅陽一愣,明白他們還不知道死人肉的事。
便又敷衍了幾句,就回到自己那桌,把打聽出來的東西說了出來。
末了,他道:
“大佬,老沈,我們要不明天天亮再過去?”
聽到已經死了十一個人,羅陽有些膽怯。
沈太平撇撇嘴,沒有說話。
陳立這時候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飯,擦了擦嘴,道:
“天亮過去也行,不過今晚你得給我找張床睡覺。”
羅陽臉色一呆。
這才想起自己三人身無分文,只能頹然垂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