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到手了。”
陳戎點了點鈔票,感覺很爽。
他可是第一次拿到這么一大沓鈔票,整整一萬塊。
穿越前身上是有過的,但那都是銀行卡里的數字,閑著沒事誰會把錢全都取出來。
穿越之后,拮據的不行,身上錢最多的時候也只有四千多塊,還一下子就租房子花掉了。
因為租房要付一整年的房租,他還從娃娃那里借了點錢。
前兩天剛還上。
今天正尋思要不要去港島中文大學催催債,牛奶妹就自己找過來付賬了。
牛奶妹付錢付的爽快,他自然也好聚好散,臨走前還贈了牛奶妹一張辟邪符做搭頭。
“可惜馬上就不是我的了。”陳戎有些心痛。
他可是通過盲公那邊的渠道買了兩根神香,約好了在這個茶館見面。
一根五千塊,簡直是暴利。
“請問是陳先生嗎?”一個干瘦的中年人湊了過來。
“是我,你是七叔?”陳戎聽聲音覺得耳熟,確定了對方就是電話里的七叔。
“叫我袁老七就行。”袁老七大大咧咧的從袖口拽出兩根暗黃色的神香放到桌上。
“驗驗成色吧。”
陳戎瞧也不瞧就把那一沓一萬塊從桌子上滑了過去。
“七叔你也查查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嘛。”
聞言,袁老七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情實意。
“得了,我也不查了,電話號碼還是那個,要是有什么問題,或者想買什么這方面的東西,找我就行。”
他也干脆,把錢一揣兜,晃蕩著就離開了。
畢竟有個德高望重的算命先生做中間人,信任度還是有的。
陳戎捏著神香,法力一寸一寸的探查,完全合格。
里面的香火不帶任何折扣。
眼下的時代固然沒有了傳統茅山法師的生存空間,可各類材料卻是更加好用,而且高產。
社會更開明,人也更多,科學技術什么也更發達,交通便利,人們都向錢看,有了錢,自然什么都好辦。
放到鬼打鬼的副本里面,輕易可買不到這種神香。
“今晚開壇,先把隔壁那女鬼給鎖住,然后超度了那死鬼管理員潘伯。”
陳戎臉上浮現了些許熱切。
最近他在家可不太省心,隔壁的女鬼天天晚上不是唱歌就是敲門,再不就是模擬出吵架的聲音。
甚至還有天晚上砰砰砰的模擬開槍的聲音。
搞的他睡都睡不好。
而死鬼管理員潘伯就在陳戎入住的第一天露了一面,然后就神出鬼沒,他想找都找不到。
只是每天都能看到電梯里面那東西留下的陰氣。
最重要的是,在引魂珠兢兢業業的提供下,系統的充能條快要滿了。
已經達到百分之八十七。
只要超度了潘伯,就能直接開啟下一個副本了。
陳戎現在的問題就是,法力太少,手段貧乏,傳承斷鏈,只有一手化紙法比較驚艷。
可惜化紙法再往下修行,也未免太難了點。
他到至今都沒能搞明白怎么晉升到第三層,掌握能夠將紙變作法器的能力。
即便是有技能點加持出來的幾十年修行也沒有任何線索。
甚至陳戎都有點懷疑這玩意是不是真的有人練成過。
“希望下一次副本能開到強一點的世界。”
“最好是有完整傳承,而不是像師父那樣殘缺不全的茅山術了啊。”
陳戎深深的嘆了口氣。
茅山術沒有門檻,修行更是不需要天賦。
但進展緩慢,他又是利用洗身的方式速成,繼續往后發展太難。
熬上個幾十年,說不定也只有師父徐真人的水平。
對付點游魂野鬼還成,面對僵尸、厲鬼,簡直就是被人當成雞仔殺。
當然,有化紙法在,保命總是不成問題,可陳戎也不能只想著保命跑路啊。
萬一有一天自己的朋友們撞到厲鬼僵尸怎么辦。
陳戎可是時刻都記著,自己身處的這個港島,大概率可是個靈異港綜世界。
依稀記得穿越前看的那些港島鬼片里,一個比一個猛的厲鬼,還有飛天遁地的僵尸。
電影講究邏輯,現實可不講究邏輯。
陳戎自己都謹小慎微,從來不去陰森的地方和明顯陰氣旺盛的地方。
生活嘛,茍下去總是最重要的。
可架不住自己的朋友們撞到啊。
而且陳戎要想繼續變強,總是要接觸的。
“祝一切順利。”
陳戎嘆過,眼神變得堅定,手中握緊了神香,又重復了一遍。
“祝一切順利。”
即便繼續走下去會面對許多危險,他也不想再逃避了。
無論是人生還是命運,他想掌握在自己手里。
……
“太極兩儀鎮中央六十四卦破妖邪
六丁六甲左邊守天兵天降右側護
吾奉老君真敕令敕下神寶八卦鏡
鎮人人長生鎮宅皆安寧靈光照分明
鬼神走不停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陳戎手持桃木劍,戳進糯米盤,用力一剜。
糯米嗤的一聲被揚起來,兩根神香噗的無火自燃,散發著妖異的紅光。
那是屬于萬家香火的力量,充滿了雜質的同時能夠趨利避害、排斥異己。
手持點燃的神香,即便是厲鬼也不能在神香燃燒時傷害到拿著的人。
當然,厲鬼可以輕松用陰氣把神香給壓滅,那就另說了。
陳戎吐出一口氣,到現在法力已經消耗的大半,開壇并非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他那點法力放在民初的時候,算個屁啊,入門的七八歲孩子法力都比他多。
也就是用的東西都是好玩意,品質相當高,徐真人一輩子怕是都沒碰過這么高品質的糯米、桃木劍、黃符、朱砂、神香。
喘了口氣的功夫,神香就已經燃燒了一半,陳戎看的心痛,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連忙要破食指,伸手在桃木劍上一抹。
“寶劍開封!”
純陽童子血的加持激發了桃木劍內里蘊含的蓬勃陽氣,神香猛地鼓動,火焰獵獵作響。
天外的月亮剛好正明,萬里無云,繁星點點。
陳戎手中掐算,臉上沉著。
“咚、咚、咚”
墻上的鐘表一響。
陳戎心知事不宜遲,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他這里。
法力一鼓作氣涌入桃木劍,他沾上兩張符紙,豎在鼻尖之前,而后向前一指,大喝一聲:
“起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