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你們。”
老族長笑道:“你不會認為,只有你一個天命者吧?”
張林聞言訕訕一笑,老族長搖頭道:“天命者,只是個稱呼,并非天命所歸,如果要準確的稱呼,我更愿意稱呼其為上天眷顧的超級天才,天眷者才妥帖。”
張林疑惑道:“被上天眷顧的超級天才?天眷者?”
“是的。”
老族長道:“你們天賦比起天才更加強大,而且運氣更加濃厚,說是天地鐘愛,都不為過。
具體的,在修為上,悟性上,運氣上都有著別于他人的不同之處。
我們修煉,需要經年累月的打磨法力,累計道行,而這些于你們卻如同喝水般輕松。
同樣的術法,普通人需要三年五載,才能學會精要,甚至只是堪堪入門。
而天才只需要看一眼便能領悟其精要,三年五載便能登堂入室。
而對于你們,看一眼學會只是正常的學習。
觸類旁通,舉一反三,才能證明你們的過人之處。
三年五載的時間,足夠你們將其研習到爐火純青,甚至返璞歸真的境界。
而你們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你們所在的種族氣運加于一身。
總的來說,天命者,繼承著一個種族的未來。
而今日你能登頂扶桑神木,表明你與張氏一族的氣運已經勾連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是扶桑神木與金烏的選擇,也是張氏一族的選擇。
這,就是你的宿命。
至于你能走多遠,能否將屬于張氏的天命,變成大離的天命,藍星的天命,就看你自己日后的路怎么走。
不過,我張姓雖是大離大姓,也占據道統三分之二的氣運,但以老夫看,這氣運底蘊,還不足以你成長但大離的天命者的地步。
因此,還望你日后行事,三思而行,永遠記住,你不是一個人。”
張林聞言,鄭重執禮拜道:“晚輩謹遵教誨。”
老族長點點頭,走到一旁,拿起一枚玉符道:“這其中,乃我族得傳于金烏之法,扶桑神木的煉體之術。
此法此術,只有登上扶桑之巔之人方可修習,今日你已登頂,可傳于你。
你要好生修習,我等不求你帶領張氏去創輝煌,但求你帶領張氏族人在接下來的大爭之世之中,能留存下來,保住這傳承千古的道統不失。”
張林接過玉符,再次鄭重拜道:“晚輩謹遵族長教誨,一定守住我張氏千年基業。”
老族長見此,滿意笑道:“如此甚好,你要記住,我等雖自成太一陽教,但核心教義,還是道家的無為、不爭、順天應民,我等追求的,是道法自然,天人合一,世俗之事,切莫干涉。”
張林點頭道:“晚輩謹記!”
老族長道:“玉符雖交給你,但你不能將它帶離扶桑神木。
你便將它放在這扶桑神木之下,每日前來修習便是。
扶桑神木與神獸金烏伴生,有二者鎮壓,無人能不經過你同意而偷走玉符。
這里,是最安全的。”
張林點點頭,將玉符放在額頭激活,接受其中一些信息后,將其掛到扶桑神木上。
正如老族長所言,扶桑神木作為先天靈植,本就有鎮壓氣運的妙用。
而且其作為先天圣靈金烏的伴生靈物,與金烏有著密切的關聯。
這里的東西,除非跟金烏一個級別的存在出現,否則誰也拿不走玉符。
若是有能拿走的,那張世一族就是傾全族之力,也留不住。
老族長見張林放好玉符,微微笑道:“你需要知道的,可以得到的都已經獲得了,沒什么事,就回去吧。
你父親給你準備了一份不錯的加冠禮,你要是去的及時,也許還能得到。”
谷淀
老族長笑道:“子曰:不可說!不可說!是劫是緣,自由定數,去留隨意。”
說完,便沒了身影。
張林在扶桑神木之前,看著這九尺九寸的神木,微微皺眉。
“父親的禮物,那我怎么也得收下!”
說完,便離開了神木結界。
消失的老族長出現在扶桑神木之前,看著離去的張林皺眉道:“因果循環,但愿結果是好的!”
扶桑神木下,觀禮臺。
“都準備好了嗎?”張昊端坐戰馬之上,開口詢問到。
身后的張燁聞言道:“都準備好了,影子已經行動,我們這邊也可以開始了。”
張昊聞言點點頭,看向身前剛剛加冠完畢的張氏子弟道:“諸位,本伯先恭賀你們順利加冠,從你們從扶桑神木掉落那一刻,就代表著你們已經成年。
成年,就意味著你們需要承擔起責任,承擔起義務。
你們中或許有選擇加入道門之中,準備修習天人大道的。
也有準備與我一般從戎,為大離,為人族征戰的。
也有從文,打算牧民一方,踐行圣人之法治世的。
但不論你們做什么,你們都是張姓子弟。
身上或多或少,都流淌著尊貴的金烏血脈。
我們都承受著金烏所賜予我們的榮耀,亦將,為其而戰。
東瀛人千年來賊心不死,一直覬覦扶桑神木,今日更是用他們骯臟的血,侵染扶桑神木。
是可忍,孰不可忍。
現族長有令,圣上有旨。
今日,張氏將協同皇室,徹底蕩平九州東瀛賊寇。而巴蜀之地,東瀛為禍日久,我張氏將負責清平巴蜀大地。
而你們,將跟隨我,一起參與這次狩獵。
汝等,可愿隨行?”
所有參與加冠的張姓子弟見俯首拜道:“我等愿往!”
張昊見此,振臂高呼道:“日出東方!”
“其勢泱泱,恩澤萬物,物饋其養,天地一方,唯日永昌……”
張姓子弟隨著張昊高呼著《祭日》,聲勢浩大,在張昊一聲:
“出發!”
之中,千騎從扶桑山上,如同大河決堤,洶涌而下。
“大河,老三來不了了嗎?”
張昊與張燁站在一處較高的高地,看著參與加冠的其他張姓子弟隨著各自護法遠去,張燁不禁問道一旁的張昊。
張昊扭頭看向張燁道:“怎么?你希望他來?”
張燁聞言沉默道:“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早痛晚痛都是痛。”
張昊道:“那是你痛過,希望有人和你一起分擔吧!”
“二哥有什么痛,需要別人分擔的?”
張林從一旁走來,聽著二人一半的談話,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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