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見張林與靜香轉身就要離去,李冉冉忙開口叫住二人。
張林聞言,很是不耐煩道:“李教導,還有何事?”
“你這人,怎么這樣?”李冉冉氣沖沖道:“不就是開些玩笑,有必要嗎?”
“玩笑?”張林聞言失笑道:“當著人面,枉議他人家事是玩笑?
你說靜香是我未婚妻,這話傳出去,也許明日蓉城的那個地下水溝中,就會多她一具尸體,你把這當玩笑?
李教導,對不起,你這玩笑……”
張林一字一句,嚴聲質問道:“是不是,有點大了?”
“我……”李冉冉聞言,對于張林這種‘上鋼上線’的說法,有些語塞。
前面說什么枉議他人,她認知不深。
畢竟這種純屬八卦,除了確實不該在張林面前說,其他人暗地里,誰家家常里短的不拉扯幾句?
但張林說可能因為自己一句話,他身邊的侍女,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這是極有可能的。
但一個侍女,誰關心她的死活呢?
她不明白,張林為什么那樣看重。
一時語塞的李冉冉,見張林模樣,只得道:“你兇什么?別忘了,你可還欠我好幾百萬靈金呢。有你這樣個債主說話的?”
“幾百萬靈金?”張林聞言冷笑道:“我給你,你敢要嗎?”
李冉冉氣結,指著張林:“你……”也你不出所以然。
今時,不同往日。
正如張林所言,那幾百萬靈金,即使現在就給,李冉冉也萬不可收。
張林不耐道:“有什么事,就明說。何必拐彎抹角?我看李教導也是大忙人,想來沒什么時間,在這里與我閑談吧!”
李冉冉聞言,長舒口氣,平復心緒,方道:“我想知道,對于獵場的事……”
“打住!”
李冉冉還未說完,張林便直接叫停,直言道:“李教導,這事,我管不了,也完全不知情況。
我們張氏雖然也協助清查,但也只是協助而已。
其他的,都是蜀王府經手。
你來問我,還不如去蜀王府隨意詢問個下人,來得穩妥。”
李冉冉聞言,想了想道:“那實屬冒昧,打擾了!”
言罷,便離去。
李冉冉回教導區,正好與張林同向。
待行到二人身旁,突然心血來潮,覺得張林為個侍女,居然敢和自己這個院長級教導辯駁,便微不可察的打量下侍女。
這一打量,李冉冉突兀停住。
張林見準備離去的李冉冉突然停住,盯著靜香打量,不滿道:“怎么?李教導還有事?”
李冉冉皺眉道:“沒什么事,只是覺得你這侍女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張林聞言沒好氣道:“靜香偶爾會來學院為我送東西,你不經意間見過她一兩次,不正常嗎?
她一介侍女而已,今日要不是我在這里,李教導又哪里會關注對方?”
李冉冉聞言,知道張林還在氣頭上,微微點頭道:“那倒是,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行一步。”
二人見李冉冉離去,也隨后而行。
并行間,張林對靜香道:“靜香姐,今日之事,你不要放在心上。那李冉冉家世還算顯赫,在這學院,是出了名的小惡魔。為人跋扈。
要不是他哥因為秋狩大典的事牽涉,她可不會遷就我,我也惹不起,我們就當被狗咬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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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香聞言,噗嗤一笑道:“公子說笑了,李教導的名頭,蓉城誰人不知,要是她知道你在背后這樣說她,日后你在學院,怕是不好過了。”
張林道:“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況且現在她們家被秋狩大典牽連,日后會怎么樣,誰知道呢?
以后這蓉城,還有沒有李氏,都是個問題。
她現在頭疼的,是來自帝都,而不是我這個士族紈绔。”
二人說著,便來到柳禾所在的教習院,因為院中不允許非學子之人進入,張林只得對靜香道:“你在外等著我,我去拜會過柳奶奶便回去。”
靜香聞言,點點頭:“公子放心去,靜香不會亂走動的。”
張林聞言點點頭,便往教習院里而去。
“參加加冠禮?”
柳禾微微雛眉,看著張林道:“這種盛典,我能去?”
圈子不一樣。
柳禾雖是書法大師,柳氏也是不大不小的士族之家。但終歸只是蓉城中的小小門閥世家而已。
但張氏,別說在巴蜀之地,即使放眼大離帝國,乃至整個藍星,都是頂流世家。
其不僅是權貴門閥,功勛之家。
還是大離道門的護衛家族,與皇室也不分伯仲。
這樣的世家。
其子弟的加冠禮,必然受邀的是藍星的頂級世家豪門,或者隱世巨頭家族。
一流的世家,在這樣的盛典里,也不過陪襯而已。關系不怎么好的,都上不了主觀禮臺。
而就是這樣的盛典,其主人公居然跑來邀請自己一個蓉城的三流世家之人。
自己的家世,放在哪個圈子去,連十八流都算不上。
畢竟,柳氏在蓉城,都只能算是三流世家。
放到巴蜀去,都排不上什么名號,更別提放去大離帝國排。
十八流,那都是抬舉。
而張林特地來邀請自己,必然不可能讓自己去走個過場。
畢竟,很多一流世家,都只是發請帖。才有機會去陪襯。
而自己,是主人公前來相邀。
即使不是貴賓,那至少也要在主觀禮臺有一席之地。
一個十八就都算不上的世家,跑去藍星頂級世家豪門,隱世巨頭中。
怎么看,都比狼群里混進只哈士奇離譜。
不,應該是,貓群中混進只小白鼠。
那到時,自己怎么與人交談?
畢竟,這樣的盛典,是難得的擴展人脈的機會。
自己在哪里,即使不說什么,不做什么,都少不了有人來交談。
那自己怎么介紹自己?
因此,對于這個對那些一、二流世家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的邀請,柳禾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拒絕。
但看著眼前的張林一副盛情相邀,自己又不知如何開口。
一時之間,左右為難。
而自己,也確實想去看看那樣的盛典。
看看所謂的扶桑神木,看看張氏族人是如何在哪里加冠,看看那仙境一般的張氏族地……
這個機會,即使對與張氏同等的頂級世家之人,也算得上百年一遇。
也只有其嫡系傳人,才有資格在這個一年一度的時間里,去瞻仰一次。
甚至對于大多數無法繼承家族大業的一流世家嫡脈而言,一生,也就這一次。
所以,去與不去,絕對是個左右為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