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葬神星第一天驕?
在場的智族們一陣沉默,這個年輕男人的實力,完全超出了他們對強大的認知。
他真的還沒有抵達終境嗎?三千多場戰績的常勝王在他面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不如說,常勝王根本就還沒有拿出實力。
因為雙方根本不再一個次元,常勝王沒能收集到任何有用的資料。
此時在常勝王搭載的人工智能終端數據中顯示,方才陸晨的那一刀沒什么特別的戰斗技巧,只是極端的簡單,暴力,在力量層次上完全壓倒了常勝王。
常勝王還沒來得及超負荷運轉出力,就被陸晨瞬息間的爆發給摧毀了。
然而許多熟悉常勝王的智族都清楚其上限,陸晨的上限在哪里,至今沒有人能說清楚。
“不愧是陸師兄,哼——讓他們在神氣,不就是點破機器嘛,終究是打不過人的。”
雪月峰的年輕女弟子開心的道,最近葬神星的天驕輸多勝少,陸晨著實給大家出了口惡氣。
下臺后,陸晨徑直走向休息室,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墻壁上的監控,露出一個笑容。
他知道有人在關注自己,天宙古星高層的巨頭們,或許都關注著今天這場戰斗。
此時此刻,在天宙古星的一處封閉的基地內,幾名身穿機械外骨骼裝甲的智族正聚在一起,看著大屏幕上的數據。
其中有一名智族與其他智族明顯有著差異,他的身高竟然達到了驚人的一米七,站在幾人中央,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高大的男性智族皺著眉,手在虛空撥弄,翻動著數據報表,“布布羅斯說的不錯,這只猴子確實要強于普通水準太多,即便是頂尖的人工智能也未必能一次戰勝他。”
“安芬思,你認為人工智能要對局幾次,才能采集到基礎有效的信息?”
另一名智族開口,他的目光從大屏幕上收回,這些數據沒什么參考意義。
人工智能需要戰斗過程才能學習,但方才的戰斗人工智能根本沒有學到任何東西,重來多少次,它都會被第一時間秒殺。
因為常勝王的輸出功率上限,以及功率攀升速度放在那,這是機能的問題,它根本扛不住陸晨的第一刀。
“首先我們要解決機甲機能的問題,不要心疼材料,把軍用的那一批材料給他們,將下次對決要用的機甲全面升級,起碼要過幾招。”
安芬思想了片刻,開口說道。
“用那些材料的話,外界恐怕會說我們不公吧,即便葬神星以及星空內聚集的人族不說,我們的族人也會對賭斗感覺無趣。”
另一名智族皺眉道,他知道安芬思所說的那些材料是怎么回事。
天宙古星的軍用機甲,都是自星空內搜集的頂尖材料,即便是最低級別的軍用機甲材料,那也是終境修士們煉器常用的東西,不是終境下修士能損壞的。
“你們小看這個葬神星的人族了,他在這次和常勝王的戰斗中,那一刀的出力峰值,已經接近了終境修士的臨界點,而這必定不會是他的全力,即便我們換了軍用材料,也可能會被起砍壞。”
安芬思淡淡道,“至于是否公正,葬神星的年輕人可能會聲討,但陸晨不會,這人就是來找刺激的,他不是嫌無聊嗎,我們就給他點有意思的對手。”
“具體用哪個級別的?”
較低的那名智族請教道。
“用第三級別的材料,先探探陸晨的底。”
安芬思沉吟道,天宙古星的軍用材料分四個級別,從零級到三級,數字越低,強度越高。
以第零級材料制成的機甲,整個天宙古星也不超過三件,設計初中是為了與葬神星中大勢力主人那個級別的存在交手的。
這幾乎是他們能在宇宙中搜集到的最頂尖材料,榨干上千個生命源地,或許才能湊齊一架機甲的材料。
第三級別的軍用材料,大概就是初入終境的修士們能得到的煉器材料,通常他們會用這個級別的材料,鍛造自己的第一件終境兵器。
而這種級別的材料,天宙古星搜集了很多。
“那就先看看吧,這個人類的上限在哪,真是個有趣的年輕人,若不是他背后的人,真想把他抓起來,研究一番身體構造。”
一名智族看著屏幕上陸晨的影像,眼中帶著欲望。
這完美的肉身,若是能制成生化戰獸,將來或許不會遜色第零級材料所制成的機甲吧?
一周后,大斗甲場內。
幾名探索者聚集在一起,看著臺上的男人,各個面色怪異。
“這位大佬多少有點變態了吧?為什么同為空間的人,他會強那么多?”
一名穿著哥特蘿莉服飾的長發少女開口道,覺得陸晨強到不正常。
早先在無殤城內的那一戰,她們也去觀戰了,當時就覺得陸晨有些離譜。
現在陸晨面對的機甲,除卻內部核心的功率不達標外,所用的材質完全是終境級別的了。
按照常理,尋常第七階巔峰實力的修士,連傷到這些機甲都很難,但陸晨依舊是一刀一個。
“因為……他是先……和我們不一樣吧。”
在少女身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渾身裹滿高科技戰甲的男人,他們是墨輪的隊友,為了和現代的墨輪一同謀劃天宙古星的機緣,所以才來葬神歷的天宙古星踩點。
無殤城一戰中,最后違規者現身,讓許多懵懂的探索者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們就是其中之一。
違規者形式肆無忌憚,在大庭廣眾下喊出了那禁忌的稱呼——先驅者。
并且違規者的針對目標顯然明確,看向了幾位在城中的年輕天驕,陸晨就是其中之一。
探索者們不明白先驅者是什么意思,但違規者指向的那幾人,都好像……很牛逼的樣子。
陸晨就不提了,其他那些也都是葬神歷目前年青一代的大佬。
雪月峰的千雪,已經破入終境,在山門中二師姐的位置恐怕要不了多少年就會動一動。
巫王谷的剝皮者,本就在九大空間內很出名,他們幾人也都認識,只是沒想到他也是先驅者。
古龍窟的勇敢牛牛更是大佬中的大佬,鴻蒙空間的戰場之神,多次帶領打贏世界爭奪戰,聲名遠揚。
唯有那名站在千雪身邊的先驅者,他們不太認識,但總歸看起來也很厲害。
至此,他們總算明白了,原來空間內部是有階級的,探索者從來都不是平等的,再此之上,似乎有著特權階級。
而那些特權階級,各個強到逆天,在同境下,他們幾乎不可能有希望戰勝。
有些探索者在得知這件事后內心憤憤不平,他們認為空間給了所謂的先驅者更多優待,才會讓他們成長的如此迅速,實力如此強大。
他們很多人都在世界爭奪戰中遇到過這種情況,原本一場戰爭打的好好的,眼看就要贏了,結果對面殺出一個強到離譜的怪物,一個人打他們幾十個,扭轉了戰爭局勢。
以前他們不會多想,只會覺得,哦,這人估計是剛好卡點,在進階前打了世界爭奪戰,又剛好卡了印記等級,有著更高實力的情況下,參與了這場戰爭。
但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空間之間內卷常用的手段,各大空間都會特別培養所謂的先驅者,來幫他們在戰爭中取得優勢。
有些戰爭,就變成了先驅者與先驅者之間的博弈,其他探索者完全成了陪跑的。
并且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先驅者們互相廝殺,可能順手就宰了一批探索者,變成他們的獎勵和綜合評價。
于是便有人開始思索,違規者的存在,是否也有其道理?
連那種九階大佬,都成了違規者,莫非就是在反抗空間的不公?
“別亂說,你想違規嗎?”
一名穿如水銀一般流轉的戰衣的高挑女性提醒道,違規者已經離開,她們提到任何空間的違禁詞都會被判違規。
而且先驅者似乎是絕對不能提起的詞語,只要說出口,比提到探索者的懲罰要嚴重的多。
他們不知道空間為何沒有清除他們的記憶,但恐怕這個秘密,要伴隨他們一生了。
“我們一直在這兒看陸大佬虐菜好嗎?隊長不是在跪舔那個什么洛神嗎,想要找找天宙古星還剩些什么,我們不去調查嗎?”
哥特蘿莉少女開口道,她們已經在這里吃了一周瓜了。
“沒什么,我們在這里可不是劃水,陸大佬這種人會無聊來天宙古星虐菜嗎?”
高大的男人開口,“武神山什么沒有,他根本不缺這些進化液,他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而且隊長說了,在天宙古星,陸大佬留有自己的印記,他們肯定有著別的目標,我們與其在天宙古星戰戰兢兢的探索,不如跟在陸大佬后面,見證一下歷史。”
“阿倫說的有道理,天宙古星太危險了,各種監控設施完善,以我們的實力,連這些娛樂性的機甲都打不過,若是被盯上,在這里的機械化部隊面前,根本沒有反抗之力,風險太高。”
身穿水銀戰衣的女人說道,“我們不需要做什么,實際上以我們的實力,在這個時代想要謀取大機緣是不可能的,不如看清楚歷史的規矩,推測后世能留存些什么,讓墨輪回去后給我們就好。”
此時斗臺上雙方已經就位,陸晨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向自己今天的對手。
自第一場戰斗后,七天內,每日都有新的機甲安排給他,一次比一次強。
全都是斗甲場內三千場以上作戰經驗的王牌機甲,加之被天宙古星的高層授意后改造,替換了核心部件,裝甲外衣全面升級,換成了不朽級的材料,強度比常勝王提升了不止一籌。
但除卻第一次開賽時,觀眾席上的智族們看出機甲的材料更換,有不少人對機甲進行下注,勉強將賠率達到了一比一,此后就又變成了一邊倒的情況。
因為盡管天宙古星升級了這些機甲,但陸晨依舊是一刀解決戰斗。
天宙古星的巨頭們坐在房間內,分析著數據,已經開始頻頻皺眉。
因為陸晨的出力就像是無底洞,連第三級的軍用材料都能將其斬開,而且看他那感覺無聊的樣子,他們不敢肯定陸晨的全力在哪。
在數據報表中,陸晨的出力上限每次都在被刷新,但他們的機甲卻從未和陸晨過過招,因為都是還未出手,就被一刀給破壞了。
這樣下去,根本搜集不到有效的戰斗數據,陸晨完全是在憑借簡單的暴力碾壓他們的科技!
賽場中,陸晨看著通體赤金的機甲,耳畔傳來賽場外觀眾席上的呼聲。
“碾碎他,殘暴者!”
這是在為機甲吶喊,因為他們下了重注。
殘暴者是一位體型高大的機甲,身高接近兩丈,四肢粗大,搭載的能源核心和之前的級別不同,完全是最高規格,盡管不是終境的強度,但絕對是軍用科技的濃縮版。
“陸晨——斬碎它!”
但賽場內的另一種呼聲要更高,陸晨的支持者,或者說發現財路的賭徒們,在為他吶喊助威。
陸晨沒有等主持者介紹完雙方的情況,直接走向殘暴者,神禁狀態開啟,一刀而過,漫天飄雪。
他與殘暴者錯身而過,高大的機甲轟然倒塌,再起不能。
陸晨收刀入鞘,感覺這樣的戰斗應該快到極限了。
不朽級材料的確很堅固,他方才已經在出力上達到了常規戰斗中的巔峰。
而他也不認為天宙古星會再繼續進行這樣無意義的試探,接下來再派出機甲,可能就是那傳說中的天神了。
他一直這樣高調強勢的一刀斬殺自己對局中的機甲,就是為了給天宙古星釋放一個信號,別想在他這兒搜集戰斗數據。
如果想要數據,那就拿出你們真正的王牌來,讓那名由卡瑪操縱,所謂的天神來。
此時,在天宙古星的另一端,寬闊的房間內,一名智族將酒杯摔在地面,有些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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