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切磋一番,也好讓陸大哥放心。”
葉凡自信的道,當然,他肯定是沒什么惡意的,只是想讓陸晨知道,他如今真的行了,有實力嘗試封印陸晨,這樣好大家一起抗到成仙路。
陸晨起身,笑道:“真是好久沒動手了,令人期待。”
轟——
兩道氣血之力自武帝宮上方升起,沉寂多年的宇宙剛剛因為葉凡的渡劫震驚,此時此刻更是驚掉人們的眼球。
“天帝前往武帝宮,果然是為了尋武帝,武帝還活著!且氣血依舊強大!”
有人驚呼道,之前很多人見到葉凡前往武帝宮,就猜測葉凡是去做什么的。
“天帝成道了,這是要去與武帝決戰,決出當世第一高手名號的歸屬了嗎!?”
“應當不是生死之戰,只是切磋而已,武帝和天帝關系很好。”
宇宙內的生靈討論著,一代新人換舊人,曾經和陸晨葉凡一個時代的人都已經落幕,但武帝的傳說卻一直長存。
今年為武帝歷八零零九年,只從歷法來看,就足以說明陸晨在宇宙中的威勢。
赤金的神柱與赤色的血氣沖霄,攪動著星河,兩道身影殺向上蒼,每個人的氣息都令星空內僅剩幾名的老準帝們顫栗。
葉凡圣體大成,返璞歸真,一身圣血反而不再是金色的了,而是普通的赤紅色。
而陸晨則依舊是赤金色,帶著一股暴虐,極盡兇殘。
雙方瞬息間大戰至神魔戰場,可那神魔戰場也經受不住兩人的折騰,還未持續三息,便已崩碎開來。
最終,陸晨與葉凡大戰至宇宙邊荒,連大道都磨滅了。
這兩人太強大了,似乎連天道都容不得,他們之間的戰斗無人可以插足,就連當世大帝也做不到。
轟——
伴隨著萬道的哀鳴,陸晨與葉凡分開,他收刀而立,而葉凡將自己的萬物母氣鼎也收起來,一臉怪異。
“陸大哥……你真的沒有成道嗎?”
葉凡心中直呼離譜,自己為圣體,并且已經逆天證道,結果這樣還是輸了半式。
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肉身強度,神魂層次,應該都是比陸大哥稍微高一點的,但對方就是以比自己更低的境界,將自己戰敗了。
雖然大家沒有拼命,但他感覺若是真在血戰,自己可能仍舊不敵。
自己的道,如今到底還差在哪呢?
“無需氣餒,我有些特殊,雖未成道,但也相去不遠,葉兄弟只是在戰斗細節上還有待提升。”
陸晨安慰道,他并不是在單純的穩固主角道心,葉凡真的已經很強了,他方才是開啟了血煞金身,與葉凡屬性差距只有一點時,才堪堪贏了葉凡半招。
葉凡若是放在游戲中,那絕對是屬于“大后期英雄”,是越往后越強,一時的強弱,不能讓葉凡耿耿于懷。
“倒是小弟獻丑了。”
葉凡有些尷尬的笑道,他的道心很堅定,其實輸給陸晨半招沒覺得有什么,畢竟“從小到大”,陸晨一直都很離譜,且走在他前面。
他只是覺得自己來之前想要封印陸晨的想法有點可笑,一戰之下他就明白了,陸晨這種情況已經“沒救了”,根本不可能被神源封印,唯有和他一般硬抗歲月了。
他們兩人都很驕傲,仇視禁區,也不可能晚年自斬化禁區,唯有摸索前路。
陸晨和葉凡的這一戰影響是極其深遠的,直接導致各大禁區徹底沉寂了,任何后人都不再外出歷練,藏得死死的。
一個陸晨都已經夠可怕了,現在還多了一個逆天成道的圣體,這還怎么玩?
黑暗動亂?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出去了就是送人頭。
古代至尊們只能盼著陸晨和葉凡早點老去,這樣他們才有機會出世。
盡管他們十分忌憚陸晨和葉凡的戰力,但也很覬覦陸晨與葉凡的寶血,武帝天帝血若是同飲,他們推測或許能再延一世巔峰帝命!
后面一段時日,葉凡住在陸晨的武帝宮內,兩人每日飲酒論道,聊起曾經歲月中的趣事。
不得不說,陸晨得承認,葉凡是個好老師,他講解東西很容易懂,因為武帝宮內的一些年輕人被陸晨允許來旁聽,有很多都聽懂了。
但輪到陸晨說法時,很多人都是滿頭問號。
小囡囡也被接了過來,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同時跟兩個大哥哥一起玩了,在不死山內開心的跑來跑去。
這一次,陸晨和葉凡都沒有急著繼續修行,而是陪小囡囡度過了幾年,雙方敘舊盡興,才分別開來。
葉凡走到今日,言說很多事也不是只考慮他一人了。
他坦言對陸晨說,自己其實對成仙沒有多少執念,但看著親朋老去,故人辭世,心中還是發堵,且很多人都對他有期望,他想要回饋大家,將來一起成仙。
這種話葉凡是不會對其他人說的,也唯有和他境界仿佛,心中敬重的陸晨才會說,因為他們兩個都要求仙,且陸晨是必定不會放棄的,因為他還有妻子在那一邊。
這一次,小囡囡被留在了陸晨這里,因為葉凡要回去鞏固自己的大帝境界,會閉死關一段時間。
歲月悠悠,不知又是幾個春秋,不死山內花開花落,風吹落葉。
陸晨時常用手指夾住一片飄至眼前的落葉,看這落葉紋理,有時一看就是好幾年。
他這些日子,也會準許一些武帝宮內新生的孩子,來不死山內玩耍,小囡囡有了玩伴,十分開心。
時間一晃,武帝歷一萬三千年。
宇宙真的大變樣了,黃金大世徹底過去,換而之是枯竭的靈氣,別說準帝,連大圣都幾乎不可見了。
新一代的年輕人,即便天資很好,修行也是極為緩慢。
這段時間內,無論是陸晨還是葉凡,都沒有在顯化世間。
葉凡還好,武帝歷一萬一千年時還出來走動過一次,前往地府,搜遍很多地方,疑似是在尋找什么人。
據傳當日,天庭內的天后還自神源中蘇醒了,疑似有些生氣,讓天庭一陣騷亂。
而武帝宮方面,則是徹底沉寂了,陸晨四千年不出,很多人都認為他已經死了。
因為古之大帝一世也就是萬載出頭,陸晨還未成道呢,能活得過古之大帝?
且陸晨當年的事跡雖已經成為傳說,但仍舊詳細,很多人都知道武帝服用過仙丹,且在黑暗動亂中透支大量生機,不死藥很可能對他已經沒用了。
但也有人持相反的觀點,認為陸晨一定還活著。
因為這些年盡管武帝宮勢力開始衰落,不再是全宇宙共尊的對象,被天庭分去了些榮光,但依舊有著強大的底蘊。
并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古代至尊從未有過異動,所以那些人猜測,陸晨一定還活著,才有此威懾力。
這一日,陸晨心有所感,自不死山內起身,他今年一萬四千歲了,血氣依舊處于最巔峰,并未有開始走下坡路的跡象。
黑衣黑刀,一如當年少年模樣。
他邁步出行,一步踏出武帝宮。
“天啊,武帝還活著,并且不曾老去,依舊年輕!”
有人看到陸晨的身影,驚呼道。
這個時代的人其實多半都沒有見過陸晨的真身,都是通過畫像了解,但這般強大的人,又是自武帝宮踏出,絕對錯不了。
“武帝這是要去哪里?是要平禁區嗎?找到了禁區的位置?”
有人疑惑道,時隔多年,武帝在此出行,非但沒有如外界傳言的那般去世,反而依舊處在巔峰,人們認為這是要有大動作了。
“武帝前往金烏祖星了!”
有人驚呼,看清了陸晨的前進方向,心中震撼,“這是要做什么!?”
可令陸晨在宇宙生靈的注目中,并未有什么大動作,只是簡單的降臨在金烏族古星,氣息也沒有外漏。
火桑星上,一眾金烏戰戰兢兢,生怕陸晨亂來,時至今日,這片天地中,恐怕只有天帝能阻攔陸晨一二了,其他人都不夠看。
陸晨走到那株最大的火桑樹下,看著那蒼老不已的身影,有些感慨。
“道友來此,是送我最后一程的嗎?”
老金烏嘆息道,看著陸晨,眼神復雜,“我已經快死了,你未成道,卻還是這般年輕。”
只能說歲月無情,且悄無聲息,一轉眼,萬載過去,連活出第二世的老金烏都已經走到了終點。
見陸晨沉默不語,老金烏又有些自嘲的笑道:“還是說,是來看看我是否有自斬入禁區的打算?”
陸晨依舊不語,這讓火桑星上的金烏們一陣緊張。
老金烏嘆了口氣,“我不會自斬入禁區的,我知道,若我那樣做,根本走不到禁區,就會被你斬殺。”
金烏大帝如此直白的發言,讓金烏祖星上的不少金烏心神震顫,沒想到老祖這般直接的承認不如陸晨。
也有許多年輕的金烏落淚,感覺自家老祖此生盡管輝煌的成帝了,但也太過悲哀,不僅被陸晨壓制,也被葉凡壓制。
到了晚年,連個選擇的余地都沒了。
唰——
一道虹橋劃過,全宇宙震顫,是天庭有強者出世了,同樣來到了金烏族祖星。
這讓宇宙生靈顫栗,無論是武帝還是天帝都不曾坐化,而他們都前往金烏祖星,意欲何為?
“竟已經過去了這么久了嗎……”
葉凡看著蒼老的金烏也有些感慨,他與陸晨幾乎同歲,也處于巔峰狀態中,沒有衰老的跡象。
他和陸大哥還正處于黃金歲月呢,可當世大帝就這么老死了。
“念你多年為我煉制神源液,我可為你延壽,不死神藥我手中也有成熟的。”
陸晨開口道,事實上,他并不是來找老金烏晦氣的。
只有處在他這個位置,且真正熬了萬年過去,才會感慨昔日歲月中故人的不易,就連老金烏,他看起來都覺得可愛了。
但老金烏卻擺手拒絕了,“罷了罷了,這輩子也算證道過,輝煌過了,這樣離世挺好的。”
他看著陸晨和葉凡神情復雜,兩人年輕英偉,站在火桑樹前,就像把他堵住了一般,就如這一世,他憋屈的被壓在火桑星,沒有半分大帝威勢。
成仙?金烏大帝心態真的老了,不像當年剛成道時還想沖擊仙路,如今真的只想趕緊眼不見心不煩。
說到底,作為大帝,老金烏還是有一定傲氣的,盡管他迫于陸晨的淫威幫其煉制了不少神源液,但明面上他對外說是與武帝相交莫逆,給予的贈禮,沒有很落面子。
但他心知肚明,自己就是在被陸晨脅迫,后來連葉凡也成道了,多有警告他,讓他不要在宇宙中亂來,要約束好金烏族。
這特么是大帝!?這特么是當世大帝該有的待遇!?
老金烏氣的隔三差五在祖星暴揍一些后人,都是當年招惹葉凡陸晨的那些有關者,老金烏心說要不是你們給老子惹禍,老子至于成帝后這么憋屈嗎?
陸晨聽聞老金烏拒絕,也不再強求,而是十分大度的道:“既然這樣,道友臨去前還有什么心愿,盡可說出來。”
這下子,就輪到火桑星上的金烏族興奮了,這可是武帝的許諾。
若是能得武帝幫襯,即便金烏大帝坐化,那他們金烏族也能在長久的歲月中無憂了,仍舊算是宇宙內的強族。
然而老祖并未說出什么庇佑族人的話,反而開口間就讓一眾金烏大驚,轉而害怕不已。
老金烏看著葉凡和陸晨,憋了半天,爆粗口道:“去你媽的武帝天帝,終于不用看到你們了!”
說罷,他徑直開始化道,不給陸晨和葉凡阻攔的機會。
陸晨和葉凡面面相覷,哭笑不得,對老金烏的怒罵倒也沒什么好生氣的,只是覺得心情復雜。
因為老金烏真的是他們在這世間,除了小囡囡外,最后一個沒有自封還活著的故人了,即便曾經雙方立場微妙,如今也還有那么一丟丟不舍。
老金烏時長給陸晨煉制神源液,知道陸晨想做什么,心中也知道陸晨強到絕顛真的有機會,但此時也不愿意屈居人下,可見這些年心頭有多么憋屈。
寧愿坐化去死,也不愿要陸晨的不死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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