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你當這是什么地方!?在此撒野,不怕大人們出手,將你真靈滅卻嗎!?」
樂園內有強者走出,發出爆喝,這是一位九階巔峰強者,并非禁忌,是樂園常規強者中最強的幾人之一。
樂園這些年蓬勃發展,而在樂園建立之前,違規者聯盟的后進強者就已經成長起來,當年陸晨斬殺了三位九階巔峰的違規者,但那顯然不是違規者聯盟的全部儲備。
如今樂園成立,除卻六位違規者巨頭外,樂園內還有著十位九階巔峰的違規者,這個數量都有起源空間九階巔峰的兩倍之多了。
據說當年是沒有這么多九階巔峰違規者的,但違規者巨頭們在建立樂園的期間花資源栽培,又有幾人升級起來,不僅補足了當年被陸晨斬殺的空缺,還多出來了兩位。
是的,原本違規者聯盟就有八位九階巔峰違規者,除卻魔術師那一脈外,幾乎每一位違規者巨頭的下屬中,都有著真我境巔峰的強者。
當然,違規者修行到了這個層次,平時連違規者巨頭的帳也不是很買了,說是上下屬關系,但總有些陽奉陰違的,當年被派往圍攻陸晨的那三名違規者就是這樣,所以他們死了。
在那之后,因為要成立樂園,違規者巨頭們加強了上下屬關系的約束,在成立樂園后又豎立了一系列規矩,給巔峰違規者們畫大餅,這些巔峰違規者立馬就變得好使喚了。
「呵,你算什么東西,跟我說話,都不敢走出樂園的范圍嗎?」
陸平安冷笑道,他認得這名違規者,自己作為虛空追獵者接到任務追殺過對方一次,那次若不是違規者巨頭出手,自己就將這名叫咒怨的違規者擊殺了。
此時咒怨站在樂園的光輝邊緣,就是為了隨時躲回去,生怕陸平安突然暴起將他斬了。
「武王,你過了,樂園也是在核中誕生的新凈土,吾等同出一源,又何必分什么違規者探索者冒險家,你今日殺至此地,便是對一個正式的空間宣戰,還未登臨禁忌,真當你無敵了嗎?」
又有一位違規者現身,同樣是九階巔峰,名為菲力虎,是來自混沌空間的違規者,他們空間原本的違規者巨頭戰死在流放之地,上一位九階巔峰被陸晨斬殺,起源空間算是他們混沌出身的違規者的宿敵了。「看來我爹沒把你們殺怕我最擅長殺綠皮了。」
陸平安劍指樂園,「靈思給我滾出來,殺了他我就走。」「休得猖狂!」
此時,一名毛發旺盛的白猩猩走了出來,身體雄壯,一看就是荒古空間的變異種,「老子倒要試試看,虛空追獵者有什么本事。」
「別去,試試就逝世。」
結果,還沒等陸平安開口譏諷,就有一道聲音響起,那是一團火焰在樂園邊緣點燃,逐漸凝成了一個女人的形體,仍舊是烈焰附著,看不清真容。
在樂園中后方看戲的違規者們也是一陣驚訝,因為平時很少見到這位巔峰違規者,這是魔術師的下屬,稱號為火云的強者,平日里低調,沒想到今日連她也現身了。
「媽的,看不起老子嗎?」
白猩猩有些惱火,但身體卻很誠實,將已經踏出去半步的腳給收了回來。
「武王跟他父親一樣離譜你沒有見過武帝,如果你見過,就知道永遠不要在同境界單獨挑戰他們這一脈。」
火云解釋道,又看向陸平安,「大人交代了,此時退去,尚可饒你一命。」陸平安表面神色沒有波動,依然冷厲,但心中知曉這是火云在警告自己。
火云是魔術師的直系下屬,陸平安被魔術師救過命,當然知道對方是自己人,可他今日就是來的,而且父親將要蘇醒,自己并不缺撐腰的人。
「我只與靈思一戰,并
非針對樂園,今日我的身份不是虛空追獵者,只是來辦私事的。」陸平安強勢的道,「怎么,靈思有膽偷襲我夫人,卻不敢與我交手嗎?」
靈思是一名超能系違規者,所以覬覦陸平安妻子的一些特質,之前襲殺是想要將其吸收。
「呵,雖然老子也看靈思不爽,但樂園總歸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一起上,殺了陸平安,讓九大空間知道知道,現在誰才是老大。」
又是一名巔峰違規者站出來,頭頂神目,乃是神靈空間出身的違規者。
不僅如此,還有兩名巔峰違規者也出現在了樂園的邊緣,并不說話,只是蓄勢待發。
但在場聚集了六位巔峰違規者,卻沒有一個人動手,顯然,顧忌陸平安本身的實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火云剛剛提起的名字。
武帝!
那是一個足以壓塌違規者脊梁的名字,傳說中的虛空先驅者,滅殺了秘血真祖的男人,以真我境的實力,擊殺禁忌的萬古無一例子。
武王是武帝的兒子,這幾乎是眾所周知的事了,殺了武帝的親子,將來等到武帝歸來,還有命在嗎?
違規者巨頭們可能還不那么忌憚,但他們不過是九階巔峰罷了,這輩子能否突破到禁忌都是未知數,今日殺了陸平安,他日武帝歸來,必然要清算。
火云見其他巔峰違規者沒有出手的意思,心中松了口氣,同時也有些著急,心說武帝這一脈都是傻子嗎?自己都暗示的很明顯了,怎么還不走?
她經過魔術師的一番點撥,早就明白武帝不是什么老陰比,是自己想多了,知道對方只是純純莽夫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
今日之事,樂園派出巔峰違規者來對峙,也不過是一種試探,若是陸平安不退去,可能就要有違規者巨頭出手了。
而一位違規者巨頭出手是拿不下陸平安的,到時候一旦有第二人參與,就可能演變成六人的圍攻!這無關乎違規者巨頭中有幾名自己人的事,因為到時候不出手的違規者巨頭,就會被默認為叛徒!所以不管魔術師和通天教主是不是真的想殺陸平安,為了長久的大計,都需要出手對付陸平安,就算不是下死手,騷擾一下也夠致命的了。
若是局勢不可挽回,禁忌們判定陸平安必死的話,火云認為魔術師和通天教主可能也不會留手了。火云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陸平安,心說這樣的道理你不知道嗎?起源空間的那位鍛造大師,你的長輩難道沒教給你嗎?
「哈哈,盡是一群鼠輩,六人在此,也不敢動手嗎?還是畏懼我父余威?」陸平安大笑,劍指樂園,又將幾道回歸光柱打斷,顯得猖狂無比。
火云心中所想他不知道,但是有些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消息傳回起源后,他可沒見干爹來團頻教育自己,說明自己繼續莽就對了,而這也跟他隨身攜帶的智腦判斷一樣。
自己在樂園面前挑釁,引起違規者巨頭出手是必然的,問題只在于誰會是第一個動手的,誰又是第二個動手的。
這是一次試探,而他的生命安全是有保障的,就算不考慮父親能不能即時蘇醒援手,自己察覺不對也有很大機會能殺出去。
「他奶奶的,都給老子讓開,武帝不會管,我來替他教育下兒子!」
此時,一聲震顫樂園的聲音響起,一名壯碩的黑猩猩走了出來,一腳將白猩猩踹到旁邊去,「滾,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是暴君大人!」
樂園的違規者們一陣驚呼,沒想到這么快就有違規者巨頭被驚醒了。
樂園進入穩定發展后,違規者巨頭們平時是不露面的,要么是在閉關修行,要么是在參悟樂園的奧妙,規劃樂園的后續安排。
暴君現身,在場的巔峰違規者們也是神情各異,都悄然后退了半步,生怕被這位脾氣暴躁的禁忌存在給當做出氣筒。
「教育我?」
陸平安冷笑,「就你?」
說著,手中黑紅色的殺劍動了,無邊煞氣跟隨魂意而動,世界之海內行程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那是劍勢。
暴君也是個直性子,說動手就動手,手持起源級的大骨棒就沖了上去,力可撼天。轟
雙方的兵刃交接,沖擊波席卷萬界,若不是陸平安之前排開了樂園周圍的世界,這一擊下就不知有多少小世界要碎裂。
下一剎,陸平安臉上攀附上魔紋,那意味著他進入了狂暴的戰斗狀態,盡管屬性沒有提升,但各方面專注力都會更加集中,這和原本的神之秘血禁術有著本質區別,對自身完全沒有副作用,只是所有秘血武者在進入專注狀態后都會有的一種特性。
與暴君對碰后,他一拳向左后方打出,與一道神光碰撞在一起,激起無邊沖擊波,讓那些原本在朝樂園回歸的冒險家們都被打斷了傳送光柱。
又一位違規者巨頭出手了,無聲無息,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不講武德的偷襲。陸平安卻不畏懼,反而豪氣的大笑,「來得好,戰個痛快!」
他左手以拳勢對付后出現的神目,右手持劍與暴君廝殺,真乃蓋世無敵之資。轟
在震天的響聲中,暴君和神目居然被震退了,這可驚呆了在樂園內觀戰的一眾違規者和冒險家,要知道陸平安還未登臨禁忌啊,居然一打二的情況下還能頂住,并且將兩位大人物震退!?
只見陸平安只手獨對神目,一劍光寒三千界,當真所向披靡。
但也有細心人看到,兩名被逼退的禁忌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傷勢,反倒是看上去豪氣沖天的陸平安身受重創,口中在溢血,肌體也有崩壞的跡象。
火云看到這一幕秀眉微皺,心說這孩子咋跟他爹一樣莽呢,打不過還逞能?
不過她也是若有所思,第一個出手的人是暴君,這個在情理之中,因為暴君就是這么個好戰的暴牌氣,被人堵門不管什么原因,他都會出手,這符合他的「人設」
所以火云反倒不能判斷暴君到底是什么立場身份了,畢竟就算暴君是空間派來的女干細,那暴君的人設在這里,他也必須第一個出手。
第二個出手的是神目,這點倒是出乎火云的意料,因為聽魔術師復盤分析過,她一直認為神目是女干細的可能性很大,因為坑殺隕天的過程中,有一個關鍵環節在于神目讓步了。
魔術師說神目最擅長的就是臨場的反射判斷,就算不動用概念能力和那只神目,隕天猜拳又怎么可能贏得了神目?
所以說神目多半是故意輸給隕天的,隕天贏了才獲得了那個「死亡名額」,神目功不可沒。「咳······」
虛空中陸平安大口咳血,戰了半個時辰,就顯露了頹勢。
不是他不持久,如今的神之秘血沒有持久不持久的說法,他的生機是同階頂流的,但問題是他在和兩位禁忌強者交手,對方的概念能力很強橫,他又沒有父親那樣離譜的終極天賦,就只能靠被動疊疊樂硬打。
長此以往,他對禁忌造成的傷害有限,兩位禁忌卻能不斷的重創他,敗北只是時間問題。
但只是兩位違規者巨頭想要圍殺他?陸平安認為那不可能,他即便陷入了頹勢,現在也是隨時能走的。
一對一的話,他認為自己不虛暴君和神目任何一位,一打二著實吃力,但他也有把握退走,可現在走的話就太丟人了。
一方面他還沒有宰掉那個膽敢偷襲老婆的違規者,另一方面他還沒試探出違規者聯盟的深淺,等老爹醒了可是要笑話
自己的。
陸平安現在所想是正常的,只是他忽略了老娘那邊的情況,若是繪梨衣知道陸平安膽子這么大敢這么玩,肯定是要教育一番的。
畢竟給陸平安起這個名字的繪梨衣,根本就不想讓他去爭斗廝殺,結果陸晨給兒子重新定義了什么叫平安。
陸平安從小的思維就是,把敵人全都殺光,我就安全了。
「殺一個未至禁忌的小輩也要這么久嗎?樂園的臉面都被爾等丟盡了。」
此時,虛空中一道聲音響起,一名被拘束衣裹著的男子在陸平安的后路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