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佬,他不會亂來嗎?」
卡卡看著被陸晨指了方向后,連自己世界都不看一眼,就沖向樂園的蘭拓,有些擔憂的道。
她如今也是個老牌探索者了,看待事情都會多想幾分。
「放心吧,祂不敢。」
陸晨笑著道,蘭拓只要想活命,有欲望,他就壓得住,并且還好驅使。
如果蘭拓是那種無欲無求且性格剛硬的人,他方才絕對直接將其鎮殺了。
「起源,方舟呢?」
陸晨在虛空中說了句話,卡卡知道不是對她說的。
尊敬的虛空先驅者,方舟已經抵達附近海域,速度相較您來說稍慢如您不愿等待,還請稍移尊步,抵達方舟所在處。1
起源回復完畢后,就給出了一個世界之海內的坐標,是方舟目前的地點。
陸晨看完后便帶上卡卡,兩步就走到了,將卡卡放到船上后,又將一眾探索者和后援者從袖里乾坤中放出來,安置在方舟內。
「你們搭乘方舟回空間,后續安排空間自會處理,我還有別的事要去辦。」
陸晨說道。
「感謝虛空先驅者救命之恩。」
諸多探索者和后援者都恭敬的行禮,發自真心,有些人眼中還帶著狂熱的崇拜。
眾人恭送陸晨離開后,‘美少女戰士,才感慨,「總是買床的大佬,不知不覺居然已經成為諸天最強了。」
卡卡肩膀碰了碰老友的肩膀,「我琢磨著,你該重操舊業,是不是打造一個成長性的床出來?」
昔日的水手服少女一陣無語,「哪有能成長的床?又不是裝備,靠吃什么成長?吃人嗎?」
卡卡露出嫌棄的表情撤離兩步,「你好污,我就是隨口說說。」
但美少女戰士卻露出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理論上來說,家具好像也是能成長的…………我回去研究下。」
卡卡她們在討論什么,陸晨自然是不得而知的,或者說他可以知道,只是沒有竊聽別人說話的愛好。
他在世界之海內縱橫而過,諸多禁忌都被牽動著心神。
很多禁忌們也都感慨,祂們誕生歲月古老,坐觀世界之海沉浮,什么時候需要被一個人的出行如此牽動心神了?
可武帝著實太強,而且是空間的虛空先驅者,做事粗暴,很難說他出門兒是不是為了對付誰。
一時間禁忌們都開始檢索起自己的世界,沒有和空間建交的在考慮建交,已經建交的在反思自己有沒有亂搞過世界內的探索者。
其實這完全是禁忌們想多了,空間還沒那么霸道,就算派探索者們去禁忌們所在的世界歷練,也都是很給禁忌們面子的。
如果探索者不懂事,比如說去動禁忌的年輕身或是親人什么的,被禁忌抹殺是正常事,空間才不會管呢。
這次陸晨出門整治蘭拓,那是因為蘭拓霸道的扣了大量尖端后援者,而且空間已經走了外交途徑讓蘭拓放人。
要知道最初的外交途徑中,起源空間可是說會放棄在蘭拓世界挖的所有礦藏,并且給予一定補償后,再正式建交,算是很有誠意并且給蘭拓面子了。
畢竟這件事算是空間最初沒有預料到,產生了情報疏漏,導致投放了一批后援者到未知禁忌的世界內。
但是蘭拓不給面子,空間沒辦法才動武的。
不過陸晨這次暴力的行動,也著實震懾了大量的禁忌,一時間世界之海內歷練的探索者們,都覺得來自時間長河上方的眸子變得柔和了許多。
已經和至高世界分離的里世界內,天陽和地陰已經各自離開,回到自己的神土坐鎮。
洞虛則是看著世界之海,或者說祂無處不在,「小子行事倒是霸道,看來距離進位不遠了。」
祂感慨了一句,身影緩緩消失,里世界陷入了寂靜中,其他四位禁忌也都隱匿了起來。
至高世界內,靈虛殿內的信任殿主,盤膝坐在主殿中,看著大屏幕上的場景,也是啞然失笑「陸兄還有這么土匪的一面啊,昔日里倒只是覺得俠氣十足。」
他手持一壺靈酒,自顧自的飲了一口,「也不知什么時候才想起來找我敘舊,老祖也不在了,昔日世己界物是人非,有時候真不知道出來后漫長的修道,修的是個什么。」
「大人,武帝的存在是否打破了九大空間的平衡,我們作為仲裁機構就這么看著嗎?」
在男子背后,有一名女子侍立,她曾經主持過陸晨的特殊資格爭奪戰,如今在靈虛殿內地位也不低。
「平衡?平衡就是用來打破的,況且起源空間不會再那么不要臉了,陸兄的地位和實力太高,起源空
間已經占了大頭,自然會給其他空間分配一些利益。」
男子放下酒壺,感慨道:「再者,進位的時候或許快到了,到時候再談平衡還有什么意義?」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我看這靈虛殿,也快要到頭了,該散嘍。」
「大人,爛柯若是聽到您這話,恐怕會回來跟您拼命的。」
那女子提醒道。
「哈哈哈,爛柯總算退位了,只是我也當不了太久,看陸兄還有多久進位吧。」
男子笑著說道,隨后關閉了大屏幕上的數據,轉身離開。
另一邊,至陽世界內,天陽老祖回到神土中后,神念掃過大地,最終祂親身降臨在世界內的一處絕地。
這里曾經是永恒的黑夜,如今在黑夜中也孕育光明,有一名男子盤坐在光暗交接之處。
見天陽老祖降臨,男子起身行禮,他身穿橙色的衣衫,氣質儒雅,「尋光,見過天陽老祖。」
「他走了?」
天陽老祖看著這個年輕人,像是已經知道了結果,因為祂眼前的男子并非禁忌,只是一名真我境大后期的年輕強者。
這是尋光的少年身,或者說,這才是陸晨在至高競技大會上認識的那個尋光。
「走了,祂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一部分,再待下去這個時代就會扭曲,所以被時空之力接引回去了。」
尋光恭敬的說道,他也是才知道自己的未來身居然降臨了,還與自己同處一世,這種感覺十分奇妙。
而未來身在臨走前,還曾留了幾句話給自己,奇怪的是,居然沒有引發時空的波瀾。
「祂說了什么?」
天陽問道,抬手鎮天,封閉了天機,若世界之海有異動,祂便會以至強神威鎮壓。
「能告訴老祖的只有一句話,你們謀劃的主要大事已經完成,未來老祖不必再找尋光了。」
尋光平靜的傳達道。
天陽聞言有些感慨,或者說是有些悵然若失,「這樣嗎…………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吾沒有變啊…………」
祂猜中了未來自己的想法,所以才完成了這次謀劃,但祂沒有猜中其他禁忌的想法,或者說是低估了大家的覺悟。
「你好生修煉,既然吾等在未來選中了你,你必然有著特殊之處,還有著驚人的潛力,你所見之尋光,未必就是最終之尋光。」
天陽老祖囑咐道,看著尋光的眸子帶有期許。
尋光也笑了,「尋光就是尋光,不會變。」
「如此就好。」
天陽老祖點了點頭,轉身離開,祂要去準備和空間建交的事,會將一部分
系統資源轉移到空間那邊。
等到安排好一切后世,他就會考慮陰陽歸位,到時候前往界外,爭取更多的時間。
世界之海內各方強者都在有序推進著自己的事,陸晨也來到了世界之海內的一處角落,這里有著四方劍陣布置,乃是一處秘地,曾經是一位違規者巨頭的私人據點。
這是通天教主告訴自己的地方,也是大象的藏身地。
穿過劍陣,陸晨來到了內部的山水庭院,遠遠的就看到一名男子坐在河邊,鵝卵石堆砌成的火堆上架著一條烤魚。
陸晨走了兩步,又停頓了下,才繼續往前走,幾十米的路程,走了許久才到。
到男人身后時,陸晨才開口,「爹。」
男人身形顫了下,才緩緩回頭,那張陸晨熟悉的面龐展現在陸晨眼前。
男人笑了笑,「傻兒子,找過來了?」
陸晨心中既激動又復雜,激動是因為在見到對方的一瞬間,他就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做不了假,的確是自己最熟悉,兒時記憶中的那個男人的真身。
復雜是因為,對方一直距離自己很近,但卻從來沒有見過自己,自己追尋父母的痕跡那么久,沒想到對方就在自己身邊。
陸晨坐了下來,也不顧地上的砂石,直接抬手撕下一塊兒魚肉吃了起來,「比老媽做的好吃些。」
「這話可不能讓你娘聽見,不然咱們爺倆都得挨打。」
陸秋聳了聳肩,薛芷妤可能擅長千萬種事,但唯獨不擅長料理,做飯那叫一個難吃。
因此在陸晨的童年回憶中,父親做飯那是值得慶幸的事,至少可以吃的很舒服。
嗯,因為母親做飯既難吃,還很愛做飯。
陸晨聞言笑了,「所以說我在故鄉見到的是怎么回事?」
陸秋將烤好的魚又灑了點作料,拿出一個盤子,給陸晨放上,「空間的一些小把戲或者說為了修復歷史,讓探索者們創造的歷史痕跡正常化,就會是那么個結果。」
「老爹還回去過?」
陸晨有些意外,投影的事其實他也有諸多猜測,老媽也跟自己解釋過,那還有著她幫忙遮掩的手筆在
內,否則空間處理的不會那么逼真完美。
可他不明白那有什么意義,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輪回湖內所見的未來也是一種演化結果,那證明父母在那段歷史中是花了大功夫的。
令陸晨意外的是,陸秋搖了搖頭,「兒子,你搞錯了一件事,我們所生活的時代,并不是我出生的時代,而是我降臨的時代。」
陸晨聽聞父親的這句話,簡直像是被五雷轟頂,許多迷霧一瞬間就解開了。
什么叫做不是出生的時代,而是降臨的時代?
這句話直接的理解就是,父親根本不是現代的人,而是在那之前,就是探索者了,降臨在現代世界,只是一次任務,就像是自己前往龍族世界一樣,是作為探索者在世界內進行冒險。
也就是說,自己的父親從一開始就是先驅者,而不是在‘戰死,后被空間拉走,成為了探索者或先驅者之類存在。
可問題來了,父親如果不是現代所生的秘血武者,又是什么時候的秘血武者?
他的出生可是實實在在的,乃是一位身懷秘血的返祖者,那么父親也必然是返祖者。
秘血武者在故鄉世界的各個歷史區間都曾出現過,但返祖者卻是很少的,陸晨遍歷過歷史,歷史上即便是秘血武者繁盛的時代,返祖者往往也都不超過百人。
所以武神山雖然實力不算強盛,但真的算是很杰出的情況了,止戈峰頂擁有上百名返祖者。
「爹…………那你是
哪個時代的人?」
陸晨心中有著萬千疑惑,他心說要是老爹其實是洪荒歷時代以后的秘血武者,那自己豈不是某種意義上也算是當過老爹的祖先!?
不是說他在洪荒歷造了娃,但正因為他在洪荒歷分出了神之秘血,激發了一批返祖者的特性,才會讓秘血武者在后世再度活躍,這也是武帝宮傳說的由來的‘一種歷史說法,
當然,因為故鄉的大歷史幾次變動過,從大空間時間上自己是不可能和父親之間存在時光悖論的,因為父親比自己進入空間早,自己的事一切都要在大時空時間線上往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