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個好消息。有一枚炸彈在泵站附近爆炸,泵站損壞嚴重,最少需要半個月時間,才能正常工作。”徐浥塵道。
“半個月時間,太少了,如果準度再高一些,就好了。”
“沒辦法,夜間空襲,能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可能是最好一次摧毀機場的機會了。實在可惜了。”白娉婷搖頭道。
“再想辦法吧,這次不行,就下一次,總會有辦法的。”
“也只能這樣了,就是太可惜了。”
“師妹,往好的方面想,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又延遲了江城機場半個月的正常運轉,如果這半個月有機會,還可以動手的。”
“再動手,太難了。”白娉婷咬咬嘴唇道。
“別想那么多了,你收拾一下,咱們去江城賓館,去見中川櫻子去。對了,昨天我跟趙曉雪說了,讓她也一起去。”
“也好,多一個人,中川櫻子也許會分分心。”白娉婷道。
江城賓館,正門外。
徐浥塵、趙曉雪、白娉婷在門口聚合了。
讓衛兵通報之后,幾個人經過嚴格的搜身,來到了中川櫻子的房間外。
千佳子向里面通報后,三人進到了里面。
房間里面,除了中川櫻子和耿直外,還要四名憲兵。
中川櫻子見幾人進來,開口道:“徐司令、白小姐你們到了,這位姑娘是?”
之前,中川櫻子沒見過趙曉雪,便問道。
“中村長官,這我是我未婚妻,趙曉雪。”
“中村長官好。”聽完耿直介紹,趙曉雪連忙說道。
“原來是徐司令的未婚妻,果然花容月貌,我見猶憐。徐司令、白小姐、趙小姐請坐。”
說完,幾人坐在了小會議桌。
耿直和中村櫻子在一邊,徐浥塵、白娉婷、趙曉雪在一邊。
坐定后,徐浥塵道:“耿市長,在江城這些天可好?”
“還好,與政府和各部分都走動了,未來營川和江城將會更緊密的合作,共同為共榮服務。”耿直道。
“是啊,營川我去過兩次,就是我們學習的榜樣,以后有機會,我還是要過去拜訪的。”
“歡迎,十分歡迎。到時候帶著家眷,在營川多呆幾日。”
“一定一定。”徐浥塵道。
“中村長官,這一次我把湘繡閣最好的作品《猛虎下山圖》給你送過來了,你看看。”說著,白娉婷將繡品遞給了衛兵,衛兵遞給了中村櫻子。
中村櫻子展開繡品看了看道:“不錯,確實不錯。謝謝你了,白小姐。”
“區區薄禮,不成敬意,我還覺得禮太輕了呢。”
“湘繡是四大名繡之一,這么大篇幅的作品,確實是精品了。”中村櫻子道。
“是啊,中村長官。
湘繡是中國四大名繡之一,是以湖南長沙為中心的帶有鮮明湘楚文化特色的湖南刺繡產品的總稱,它起源于湖南的民間刺繡,吸取了蘇繡和粵繡的優點而發展起來,已經有2000多年歷史。
在湖南民間刺繡基礎上吸收“蘇繡“、“廣繡“之優點,漸漸湘繡針法以參針為其特色。
湘繡的風格是形象生動逼真、色彩豐富鮮艷、十分強調用色的陰陽濃淡、針法多變、劈線細致,繡工講究“繡花能生香、繡鳥能聽聲、繡虎能奔跑,繡人能傳神“。繡品還有荷包、懷鏡袋、筆插、椅墊、桌圍、枕套、帳套、帳檐、手帕、衣邊、裙飾、腰帶等。
這副《猛虎下山圖》就是湘繡中的精品。”白娉婷介紹道。
“怪不得這么精致,果然不同凡響。”中村櫻子道。
“中村長官,只有精品的湘繡才能才能配得上你的功勛,營川城是帝國戰區的典范,我輩的楷模啊。”
“徐司令,你過獎了。你年紀輕輕就有這番成就,同樣是我輩的楷模。”中村櫻子道。
“有件事,想向中村長官請教一下。”
“什么事,盡管問。”中村櫻子道。
“我想向中村長官請教一下,營川城政通人和,很少有匪患,是怎么做到的?”說完,徐浥塵向中村櫻子望去。
“殺無赦!”中村櫻子斬釘截鐵道。
“殺無赦?”徐浥塵不解道。
“是啊,地下黨、軍統都殺光了,自然就沒有匪患了。”
“原來還是這樣,受教了。”徐浥塵道。
“中村長官,我家的船隊經常出入營川碼頭,以后還要靠中村長官照顧啊。”見徐浥塵不再開口,趙曉雪道。
“沒問題的,營川最大的碼頭,興茂福碼頭就是海軍情報處的產業,只要到了營川城沒有了什么事,盡管來找我。”
“曉雪,我看我們呆著時間不短了,咱們別多打擾中村長官和耿市長了。”徐浥塵對趙曉雪道。
來之前,徐浥塵跟趙曉雪說過,要用一下讀心術,徐浥塵這么說,應該是用過了。再呆著,頭就開始疼了。
于是,趙曉雪道:“中村長官、耿市長,我們就不再多打擾你們了。這兩天要是不走的話,我們還想請你們吃頓便飯,不知道可否賞光。”
“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們后天就要離開營川了,不麻煩你們了。”耿直在一邊說道。
“中村長官、耿市長,我們告辭了。”徐浥塵起身道。
送走了徐浥塵三人,關上房門后,耿直問道:“櫻子,我怎么覺得今天徐浥塵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法?”
“我看他一直盯著你。”耿直道。
“你夫人這么美,有人看著,有什么問題呢。”中村櫻子笑道。
“櫻子,我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在用什么幻術。”耿直道。
“你說對了,他在用幻術,希望能看到我腦子里在想什么。”中村櫻子道。
“讀心術?”
“對,讀心術。只可惜你教過我定神術,他的讀心術失效了。”中村櫻子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徐浥塵年紀輕輕,就能做的風生水起。原來靠的是這個本事。”
“是啊,能讀懂人心,自然要比別人強出許多來。”
“估計他應該這是第一次失手了。”耿直道。
“很有可能吧。”中村櫻子道。
江城,趙曉雪房間。
徐浥塵睜開了眼睛,看到身邊是趙曉雪和白娉婷,方才放心心來。
見徐浥塵睜開了眼睛,白娉婷連忙問道:“師兄,你沒事了?”
“沒事了。曉雪,你給我治的?”
“是啊,你又暈倒了,我只好動手了。還好,這一次似乎不是很重,你很快就醒了。”坐在床邊的趙曉雪道。
“多虧你們了。”徐浥塵坐了起來道。
“師兄,你看的怎么樣?發現了中村櫻子秘密了嗎?”
“沒有,她腦子里一片空白,我什么都沒有看到。”徐浥塵搖頭道。
“怎么會是這樣?”趙曉雪不解道。
“是啊,我也奇怪,這是我讀心術第一次失手。看來中村櫻子這一家果然不是常人。”
“師兄,你說中村櫻子會不會由此報復你?”白娉婷道。
“不會的,要是報復當時就報復了,沒有必要讓我走的。”
“也是,不過在他們離開江城之前,我們還是小心點為妙。”白娉婷道。
“娉婷,你們軍統還會派人刺殺他們嗎?”
“這一次空襲之后,應該不會壓著我來做。至于會不會安排給其他組的人,就不清楚了。”白娉婷道。
“是啊,這也是個難題。”徐浥塵道。
“娉婷,我聽徐浥塵說,你們這一次只派了十架戰機?”趙曉雪問道。
“只派十架。”白娉婷無奈道。
“太可惜了,本來可以一下摧毀江城機場了,這樣的機會以后估計不容易再有了。”
“沒辦法,只能在等機會了。黨國內部派系太多,相互拆臺。如果這一次能多派些戰機,戰果絕不會現在這么小了。”白娉婷嘆聲道。
“不急,還有機會的。”徐浥塵道。
“師兄,你想到辦法了?”
“是啊,這一次空襲雖然沒有對江城機場形成致命打擊。不過好多附屬設施被損壞,靠機場的人修建,是不可能的。既然要找其他工人,那我們就有可能安排人進到機場里面了。”徐浥塵道。
“那就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安排些人進到機場。”趙曉雪道。
晚上,白娉婷收到了上級來電。
除了表揚這次空襲江城機場取得的成果外,還特意指出了,要設法刺殺中村櫻子,如果無法接近,就把命令帶給李云雀,讓她完成刺殺任務。
第二天一早,白娉婷便化妝成藥材商,來到江城賓館。
通過士兵傳話,很快李云雀就從賓館里走了出來。
見到白娉婷小聲問道:“飛燕,找我有事嗎?”
“有事,上峰命令你,必須完成對中村櫻子的刺殺。”白娉婷道。
聽了白娉婷的話,李云雀知道,這是一個很好地理由,一個讓中村櫻子除掉自己跌理由。
于是道:“云雀,在江城,中村櫻子守衛太嚴。明天一早我們就回營川了,到營川我再找機會。總之,一周之內,我的刺殺行動一定執行。”
“云雀,你這樣向上峰打包票,就一定要行動了。萬一失手了,怎么辦啊。”白娉婷擔心道。
“沒辦法,我要是不行動,也得派別人。是死是活,就拼一下了。”李云雀道。
“那好,我就按你說的向上峰回復了。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困難,也不能強來。”
“飛燕,我知道了。有件事我很奇怪,炸毀江城機場這么大事,日本人好像并沒有太在意。”李云雀道。
“這次只派了十架戰機,沒有對機場造成致命損失。”
“怎么才派了十架?”李云雀不解道。
“上峰的事,我也說不好。”白娉婷無奈道。
進到賓館,李云雀來到了耿直和中村櫻子的房間。
見到房間,見耿直正在給中村櫻子按摩頭部,道:“櫻子姐,我不知道你在按摩,一會兒我再過來。”
說著,李云雀轉身要走。
“云雀,不用,我已經按摩完了。這樣,你讓你的耿先生也給你按摩一下,舒服的很。”中村櫻子笑道。
“不了,不了,這樣哪里能行。”李云雀道。
“我命令你,行了吧。”中村櫻子道。
“那……”李云雀看了看耿直,“那我就試試。”
“這就對了嘛,你一邊按摩,一邊跟我談事情。”說著,中村櫻子站起身來。
見李云雀坐在了椅子上,中村櫻子對耿直道:“耿直,你第一次給云雀按摩,手法要好一些。”
“知道了。”耿直知道中村櫻子在戲弄自己,可是沒有辦法,只能答應。
耿直雙手按倒李云雀的頭部,李云雀頓時覺得十分的清爽,中村櫻子見狀道:“怎么樣?不錯吧?”
“中村長官,確實很舒服。”
“你怎么又叫我中村長官了?以后沒有人的時候叫我櫻子姐就行了。按著舒服就好,你耿先生是中醫世家,這只是他一點的本事,其他的本事還多著呢。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櫻子姐,白娉婷給我下了命令,上峰要求我必須執行刺殺你的行動。”李云雀道。
“你怎么說?”
“很好,一到營川,不,在回營川的火車上,你就會被我處死。到了營川,再也沒有李云雀這個人了。”中村櫻子道。
“那我怎么被你處死?”李云雀道。
“你的耿先生有假死的辦法。讓你假死,下了火車,就會有人把你的尸體帶走。一周之后,你帶著新身份重回營川。到時候,我會讓你進到櫻墅,穩定了之后,我給你不知任務。”
“櫻子姐,我聽你的。”李云雀道。
“對了,白娉婷說沒有為什么這次重慶政府空襲江城機場為何派了這么少的飛機。”耿直問道。
“說了,上峰有人不同意冒險,原定二十架飛機,只派了十架。”李云雀道。
“原來是這樣。”耿直道。
“我們的上峰,都有自己的打算,真正到了這個時候,都在打自己的主意。沒辦法,也只能這樣了。”李云雀道。
“云雀,所以說,你離開你的上峰還是對的。在這個家,每個人都過得很舒服,唯獨你的耿先生有些受氣罷了。”中村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