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川,共榮溫泉會所。
自從十年前,中村櫻子委托徐曉蕾將溫泉會所的資產劃到海軍情報處之后,溫泉會所便成了海軍情報處收入的重要來源。
更成了中村櫻子這一家的小金庫。
不說來洗溫泉的,就是每天賣出的溫泉水,都是收入巨大。溫泉水源源不絕,財富就不會停止。
由此可見,當年中村櫻子眼光,和徐曉蕾的經營手段。
一個眼光獨到,一個經營有道。
如果她們當中有一個是男子,可能就沒耿直什么事了。
溫泉池中,中村櫻子洗去了兩天來的旅途疲憊。
對身邊的徐曉蕾道:“曉蕾姐,當年把我這個溫泉留下,沒想到一轉眼都九年了。”
徐曉蕾用毛巾輕輕擦拭著雪白的肌膚,道:
“是啊,一轉眼都九年了。
那時候,你還不知道我和耿直的身份,我和耿直也一直瞞著你。”
“其實,那個時候我對耿直是有懷疑的,不過一直沒有懷疑你。
你那時候,就像個人畜不傷的天使,誰能想到你是地下黨。”中村櫻子靠在徐曉蕾身上道。
“那個時候還不知道你的身世,沒法給你說實話。知道你身世之后,就跟你知無不言了。
九年,九年前的事好像就在眼前。
沒想到,當年我們在不同戰線,卻在一個屋檐下,有這么多孩子了。
不過,只要侵略者不被徹底趕走,老百姓就不會有好日子,我和耿直就要繼續斗爭下去。”
“曉蕾,別忘了,我也是你口中的侵略者,你要是把我趕走了,你就要跟我一起走。”中村櫻子笑道。
“櫻子,如果到了勝利那一天,我還在的話,我會跟你一起走的。”
“有你這話就行了,我真擔心不跟我一起去趙玫那,我現在寧愿沒有耿直,也不想跟你分開。”
“亂講,兩個女人怎么生活在一起啊。”
“現在我們還都沒老,當然需要男人了,再過十年,孩子都長大了,男人就不那么重要了。到那時候,我就天天跟你在一起。”
“那耿直不是一個人了?”
“一個人就一個人了,他還敢出去鬼混?不過,未來再美好,也要一步步實施,所以,李云雀必須先穩下來。”
“不行,李云雀不行,我和你不一樣,就看不得耿直有別的女人。”徐曉蕾擦了擦臉道。
“我也不愿意啊,除了你以外,我不想讓耿直再有其他女人了。
可是沒辦法,現在需要一個人,你要是有合適的,就推薦一個。”
“這個……暫時確實沒有合適的。”
“所以,現在只能變通了。”
“你不擔心,李云雀比我們小十多歲,以后耿直對她好怎么辦?”
“確實想過,李云雀的真面目確實很美,雖然不如當年賽小仙驚艷,也是個楚楚動人的小美女。不過,比你還是差不少的。”中村櫻子道。
“當年的賽小仙可是極美,我是比不過的。”
“母親美,不代表女兒同樣那樣美。怎么說了,是個漂亮姑娘,但絕沒到賽小仙那樣的地步。”
“那我也不愿意,讓她跟耿直在一起。這件事你也要想清楚了,以后別后悔。”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實在不行,卡在你那,拖一拖,不就完了。”中村櫻子道。
“那就,卡在我那了。”徐曉蕾道。
“不過,而不能卡的太久,時間長了,搞不好李云雀會有意見的。”
“那是她的事,總之,我不愿意。”
“我現在有了身孕,一年之內,和耿直都不會有太多的夫妻生活,你自己能應付得了嗎?”
“有什么的,我讓他怎么樣,他就怎么樣。再說,你都生了兩個孩子了,也不是第一次有身孕。”
“這倒也是。”中村櫻子道。
這時,耿直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個露天溫泉池,外面都是重兵看守,除了耿直、徐曉蕾和中村櫻子外,其他人是進不來的。
耿直也做了兩天火車,身體也需要恢復。也換上了沐浴的衣物,下到了泉水中。
中村櫻子見狀,問道:“耿直,怎么樣?”
耿直答道:“櫻子,李云雀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誰來辦的?人可靠嗎?”
“我讓張天翼親自辦的,其他人我不放心。”
“張天翼倒是很穩妥,很有你年輕時候的樣子。”徐曉蕾道。
“櫻子,我覺得李云雀和張天翼挺合適的,讓他們在一起,不是很好?”耿直突然道。
“我覺得不好。
一方面,李云雀既然喜歡上了你,就一定不能看上張天翼;
另一方面,就算能看上,李云雀現在做的是我們家的事,不是這個家的人,很難完全讓我完全放心的。”中村櫻子思量道。
“櫻子,我覺得張天翼不錯,他們先處一處,也許就能走到一起了。
張天翼是西流鋤奸團的人,還沒有入黨,如果可以的話,將來也可以和我們一起走。”耿直道。
“話是這么說。
不過,我覺得李云雀是不會喜歡其他男人的。你的想法太幼稚,搞不好還適得其反。”
“櫻子,沒必要現在就把話點破,讓她們相處一下,也許就能走到一起了。”徐曉蕾道。
“那好吧,暫時先這樣。看看李云雀會不會對張天翼有意思吧。如果沒有,耿大少爺,你就有福了。”中村櫻子道。
“櫻子,我真的對她沒有任何意思,你就饒了我了。”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算上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們有六個孩子。如果過沒有一個人與趙玫專門聯系,這六個孩子,是無法都帶出國的,李云雀很重要。我準備她第一次去美國,就讓她把光夫和耀祖帶出國。”
“光夫和耀祖都十歲了,帶出去應該沒問題。到美國有趙玫照顧,我們也能放心。”徐曉蕾道。
“之后找機會讓李云雀把老二帶出國,如果家里就剩兩個孩子,以后帶他們去美國,就容易很多了。”
“也行,就這么定了。”徐曉蕾道。
江城,徐浥塵辦公室。
一大清早,包大同就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兩人進到了里屋密室,商量起來。
見耿直將門關好,包大同道:
“司令,是這樣,今天出現了點情況,我向你匯報一下。”
“哦,老包,出了什么事哦?”徐浥塵問道。
“司令,是這樣。今天,城門來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我覺得有可能是軍統或者其他地方的人。”包大同道。
“那有沒有外國人?”耿直問道。
“外國人?外國人應該沒有。
我覺得,軍統可能性更大一些。”
“軍統突然多出這么多的人,我們要留意了。”
“這個,我知道。
還有,你讓我調查軍官俱樂部,我發現今天軍官俱樂部出了一個新情況。”
“什么新情況?”陸阡陌接著問道。
“軍官俱樂部出現了新情況,具體情況是這樣,軍官俱樂部今天換防了。
以前,軍官俱樂部的守衛是青木一彥的隊伍。
今天換成的憲兵司令部中村俊福郡府的隊伍。”包大同道。
“中村俊福?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總之,就是中村俊福接管了軍官俱樂部的防務。”包大同道。
“那好,我想辦法。
總之,這件事我們一定要盡快解決,一定想想辦法,盡快進入軍官俱樂部。
那里面,有我們需要的解決的事情。”
“好的,司令。我一定想辦法。
這段時間,特別是最近,我發現小夜光子對我們盯得更嚴了,這樣下去的話一定會有危險的。”
“沒關系,小野光子就讓他折騰吧,反正他折騰不到我們的核心,只要我們把自己隱藏好,別露出破綻來,就沒有問題。”徐浥塵道。
“好的司令。嗯,那我出去了。”
“好的,老包,你一定要小心。”徐浥塵道。
晚上,白娉婷房間。
還像往常一樣,慕安安似乎看出來,徐浥塵找白娉婷有事,百年借故去見父母離開了房間。
進到白娉婷房間,隨手關上房門,徐浥塵問道:
“娉婷,我找你有事。”
“師兄,我也在等你,我有事跟你碰。”白娉婷道。
“什么事?”
“今天,我們發現了一個秘密的聯絡方式,讓我們聯系他們,我聽你的話,不和他們進行單線聯系,暫時還是沒有聯系上。”白娉婷道。
“這就對了。現在,整個江城很不太平,保護好自己是應該要做的。有危險,有困難,有難度,就沒有必要去冒險。
盡可能不和他們單線聯系,一旦形成交叉,就容易暴露了。”
“好的,師兄還有我最近又去軍官俱樂部勘察一下,發現守衛更加嚴格了。
想進去就更困難了。”
“有沒有發現現在兵力部署情況?”
“我看了,現在已經換成了憲兵隊的守衛。
前后,門都有把守。
“那我想辦法吧,放心吧娉婷,總是能想到辦法,進到軍官俱樂部的。”
“師兄,今天接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白娉婷道。
“什么消息?”徐浥塵問道。
“再回營川的火車上,李云雀刺殺中村櫻子未果,死在火車上了。”白娉婷道。
“死在火車上了?”
“對,死在了火車上。”
“消息準確嗎?”徐浥塵問道。
“準確,日本人在營川城的公告已經張貼出來了。”
“營川城還有其他軍統的人?”徐浥塵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個可能性很大。李云雀最近立了不少功勛,上峰估計又眼紅了,派人去營川了。”
“你們的上峰啊,真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說的就是,如果不是逼著李云雀行刺中村櫻子,現在她不會有事的。”
“我看李云雀也是一個很謹慎的人,怎么會這么盲動呢?”耿直不解道。
“沒辦法,上峰就是這樣,要不是逼著她,李云雀不會這么快動手的。她的本意是色誘耿直,通過耿直接近中村櫻子。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了。”白娉婷搖頭道。
“這么看來,你對你的上峰也要多加小心了。你的上峰要是也這樣逼你,我倒是覺得,你一走了之的好。”
“不行的。我的爸爸還是軍統的人,我不能不顧我爸不管的。”
“那到時候,也要想清楚了,別被人到了炮灰。”徐浥塵道。
“這個我知道,我一直小心,聽你的話,盡可能不與其他人接觸。”
“那還不夠,千萬別與其他部門連忙。白天老包說,應該又有軍統的人進到江城了。萬一他們出事,你們湘繡閣第一個遭殃。”
“師兄,我知道,我會聽你的。對了師兄,安安姐呢?她怎么沒有過來?”白娉婷道。
“她去陪她父母了。”
“哦,那也好。安安姐,應該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她不問,就沒有必要說,畢竟她是個局外人,讓她知道的少,對她也是一種保護。”
“師兄,這個我清楚。”
“娉婷,晚上我不過來了,你自己睡吧。”
“我知道。”白娉婷道。
慕安安房間,徐浥塵為慕安安打了一盆熱水,為慕安安泡腳。
畢竟有了四個月的身孕,莫安安的腳也不像以前那么纖細了,看著徐浥塵為自己泡腳,慕安安道:“浥塵哥我現在是越來越擔心你們做的事了。”
“安安,我們什么都沒有做,是你多心了。”徐浥塵一邊為慕安安洗腳,一邊說道。
“其實,我什么都清楚,只不過不說罷了。你、娉婷、我二哥、白曉雪甚至還有你妹妹思齊,都不是普通老百姓。你們都有各自的陣營,做著危險的事。
我不想知道,只希望你們安全。”
“安安,我會的,其他人也會的。現在你最重要,孩子都四個月了,再有半年就出生了。”徐浥塵笑道。
“放心吧,我和孩子安全著呢。對了,青木玲子怎么樣?反應還那么大嗎?”
“還像以前一樣,不知為什么,他的反應特別的大。我真擔心她的身體挺不下來了。”徐浥塵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