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路遙而言,齊家祖孫震驚萬分的這幅字,其實算不了什么。
異界未曾經歷百年浩劫,所以許多珍品未曾丟失。
路遙手里甚至還有王羲之和黃庭堅的真跡,只是太扎眼了沒帶回來,這倆人的東西都是以億為單位拍賣的。
齊老爺子率先回過神來,震驚道:“小路,禮重了啊!你可知此物價值?”
路遙笑道:“老爺子既然真心喜歡,那就收下吧。”
齊老爺子猶豫良久,最終還是沒有推讓,自嘲道:“慚愧,我實在是喜愛這幅字,就厚顏收下了。”
他親自收好拿在手里,又鄭重詢問:“無功不受祿,小路你要有什么事請盡管說,我絕對不推辭!”
“我的確有事相求。”路遙掏出手機吊車照片,把那“三角形中間是眼睛”符號給老子看了,道:
“我想請您幫忙調查此物的來歷,越詳細越好。”
齊老打眼一看:“全知之眼?西洋的古董……問題不大。幾個國際大拍賣行我都很熟,可以托他們派出專業的文物調查員,此事你可以放心。”
“那就拜托了!”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如此以來才能節約寶貴的時間和精力。
隨后,跟保鏢小劉加了微信,路遙將幾張照片全都發了過去。
這些都是自己以前把玩那古董時隨手拍的,好在現在的智能機像素都很高,拍的很清晰。
路遙隨意寒暄了幾句,借口有事告辭了。
期間,小劉一直有意無意的偷看他,臉上出現越來越濃的疑惑神色。
等路遙離開后,齊老爺子詢問:“小劉,有事?”
小劉驚異道:“這人……身上怎么沒了那股殺過人的煞氣?”
這個問題就超出了齊老爺子的專業范圍,他隨意的道:“這不是好事嗎,無為不爭方能活得長久。”
小劉沒再說話。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有答案,他只是下意識的問出。
其實這是因為路遙正在試著晉“胎息境”,
不以口鼻呼吸,若嬰兒在母腹中,自服內氣,握固守一,是名胎息
路遙的心神正在不斷收斂下沉,嘗試達到“若嬰兒在母腹中”的“大定”狀態。
在此狀態下,精氣神全都收起來,整個人如寶劍入鞘、神瑩內斂,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深淺。
擺脫了過于熱情的齊萃雅,路遙離開了別墅區。
平安飛下來停在主人的手臂上,路遙撓了撓它的脖頸。
隨后,帶著寶寶在自己從小長大的城市轉了轉。
讀書的學校,最愛吃的面館,還有經常爬的將軍山。
平安好奇的望著這陌生的世界,見識到了許多有意思的事情。
它時而盯著天上經過的飛機,時而看看滿街的汽車,以及川流不息的人群,眼神越發靈動。
等兩人回家時已是傍晚。路遙先上樓,然后把窗戶打開,平安直接飛了進來。
屋里滿是主人的氣息它感覺很親切,徑直落在了書桌上,好奇的望著上面的照片。
這都是路遙從小到大的成長經歷,平安看了一會兒認出了這是誰。
它看看照片又看看主人,煽動著翅膀連連唳鳴,頗為興奮。
“真是個聰明的小家伙。”
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腦袋。此前只是通過閱讀“馴隼之法”模糊的知道靈寵的靈性。
但親身體會到后,路遙意識到——平安已經不再是禽獸,而是特殊的智慧生命。
“現在就這樣了,也不知先天之后的開靈智是何等情形。”
靈寵先天之后會開啟靈智,不過這一步已經是傳說中的境界,記載少之又少。
路遙倒是挺有信心,因為靈寵晉級,資源很關鍵。只要不差錢,一切皆有可能!
星盟國,路遙的三叔——路正宏,帶著全家走下飛機,慷慨激昂道:“不愧是星盟國,連自由的空氣都這么香甜!”
三嬸笑得合不攏嘴:“多虧咱兒子,我還以為那免費來星盟國旅游的中獎短信是騙人的呢,沒想到是真的!”
路遙的堂兄矜持的扶了扶眼鏡,道:“官方號碼發來的信息,肯定假不了。很多年前買了臺水果機,沒想到還能有這種好事。”
路正宏笑道:“行吧,沒搞到路遙的房子,出來散散心也不錯。哎對了你上網上搜了沒?如果路遙死了真把房子給捐了,咱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搜了,還真沒啥好辦法,遺囑具有最優先的法律效力。”
“不過他咋還沒死啊?”
“沒死也好,緩一緩我們再試試。現在那房子可了不得,在市中心呢,隨便一拆遷就發大了。”
一家人說著話,走出了機場航站樓,然后被一群穿著黑西裝的大漢包圍。
他們二話不說拿出電擊槍就是一頓電療伺候,把一家人電的地上打擺子,連個慘叫都發不出,然后粗暴的押進車內帶走了。
此時,路遙起床后,來到街上吃了10籠小籠包,兩大碗手搟面,一斤油條,又吃了10個韭菜盒子。
“呼,爽”
拍了拍肚皮,打給好久沒見的李蕾。
路遙,你終于回來了!你在哪里?
我在家呢……
我這就過去!等我!
沒多久,一輛白色的保時捷macan開了過來。
“換新車了?”
“嗯,賺了點錢,犒勞一下自己。”
李蕾開著車,卻是帶著路遙來了自己家。
拽著路遙飛奔進屋,來到自己的房間,里面布置的溫馨舒適,粉嫩的少女風滿滿,還有許多玩偶。
“我爸在實驗室,不會回來的。”
“你等一下,我們先聊聊工作……唔唔”
妹子根本就不想廢話,直接將男子緊緊抱在懷里,用自己的嘴捂住他的嘴,唔唔作響。
而與此同時的星盟國,外情局的某安全屋內。
路正宏一家三口被固定在審訊椅上,臉上被蒙了一塊毛巾,各有一個大漢抬著一桶桶裝水再往上面澆水,赫然是非常出名的水刑!
這是一種使人以為自己快被溺斃的刑訊方式,能產生快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覺。
這是被日內瓦公約禁止的殘忍、不人道的審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