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姻”是文明世界通用的加強聯系的手段,從家族門閥到武道門派,乃至于國家之間都很喜歡這種方式。
但有個前提——得雙方都能得到好處。
路遙是煉神胎息,還有兩個洗髓常定的師姐,這是股不容小覷的力量,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聯姻的。
李佩家在權力斗爭中落敗,按道理講,已經沒了與路遙聯姻的資格。
她更是面帶嚴肅的提醒:“掌權多年,我家在朝中樹敵無數,此番必然有人落井下石,你們以后不要再與我親近了。”
廖雅、廖琪對視一眼,同時上前一左一右拉住李佩的胳膊。
“姐姐!我們之間相交憑的是志趣相投、性情相契。我們認的是你李佩這個人,而不是什么郡主或權勢!”
“李姐姐,那日你舍身相救,我連句謝都沒說……真是失禮。我們不在意你家是否有權有勢,很樂意跟你做一家人。”
李佩聞言很是感動,混跡于官場和豪門,她深知這種情誼有多難得。
她顫聲道:“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真正的姐妹!我會拿你們當親妹妹看待!”
姐妹倆猛點頭,三女手臂緊緊握在一起,頗顯情意深重。
過了一會,李佩看向路遙,輕聲道:“能否請路公子單獨幫我按拿……”
這是要與路遙單獨談談的意思,廖雅、廖琪知機的離開。
李佩覺得——有些事,還是得讓當事人自己做決定。
等人走后,她先是行了個萬福禮,然后抱拳鄭重道:
“路公子,妾身雙十年華,武道換血,煉神常定。現家道中落,唯有清白之身尚在……您還愿意幫我推拿按摩嗎?”
這句話問的既直截了當又暗自含蓄。
路遙點頭斬釘截鐵道:“我前兩天才剛說過——‘以后你想按摩直接說一聲’即可,怎么可能這么快就食言。余生請多包涵!”
這是很明顯的答應,李佩喜不自勝,萬萬沒想到自己跌落谷底時三人都沒有拋棄。
她臉上露出興奮欣慰的笑容,連聲道:“我先打電話告訴爹爹,讓他準備操辦,還得通知宗人府……”
自己找到一位二十來歲的胎息境夫君,必能大振家中士氣,止住家道敗落的頹勢。
李佩緊繃著的情緒一下子就松緩下來,長長的舒了口氣。
“路公子,聽到你這么說我突然就安心了。”
她伸展了一下四肢,居然直接脫去了襯衣,僅穿著胸衣笑道:
“我從昨天一直崩緊到現在,身上難受的很,請幫我拿捏一下筋骨。你可答應我了——‘以后想按摩直接說一聲’。”
“沒問題,剛好最近有所進益。”路遙現在可不缺內息,當即答應下來。
李佩以伏案午睡的姿勢趴在桌子上,反手解開胸衣背帶。
路遙雙手再次觸碰到這位皇室貴女滑潤的肌膚,暗贊手感還是那么好。只是筋骨緊皺,確實是緊張操心了許久。
至親身處權利的漩渦,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李佩這當女兒的其實并不好受。
好在連日來的擔驚受怕、疲累,都在路遙12成功力的《動功降龍要術》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佩只覺得身上暖烘烘的要飛上云端。忍不住想:要是時時能享受這種按摩,當真是只羨鴛鴦不羨仙。
在充沛的內息支持下,整套《動功降龍要術》只需5分鐘就能走完一圈,在連續刺激會陽穴后,推拿已經進入尾聲。
路遙一點內息不留,全部灌入郡主體內,李佩被燙的下意識坐直身體。
她原本是趴著的,桌上擠的都快漾出來。這一挺身,胸衣掉在桌子上,完整的美好盡情展現。
李佩不穿胸衣就能保持良好的形狀,穿著只是為了不讓其搖晃,以及掩蓋凸起。
路遙忍不住伸手抓了一把,驚嘆道:“這也太壯觀了!”
比饅頭的手感好太多,滑、潤、彈、綿,手感之妙無法用言語表達。
李佩擋開賊手,臉紅道:“公子勿急,妾身不反感閨房之樂,但得等完婚之后才行,現在還請您守禮。”
路遙笑道:“是我孟浪了。”
轉身背對著悉悉窣窣穿好衣物,李佩頗為自得——連如此優秀的煉神天才都喜愛自己的身體。
而且跟那些隨便的女子不同,自己還留著完璧,一定能得到對方十二分的寵愛。
婚事終于妥貼了!
李佩已經開始暢想,自己帶著20來歲的煉神胎息回到京師,驚爆一地眼球的場面。
哈那幾個長舌婦肯定會嫉妒死
就算家里失勢了,但有個胎息大師在,東山再起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就在李佩剛系好襯衣的最后一個扣子時,突然有人連門也不敲闖進來。
敢這么干的也只有她的師父——余彥梅。
此刻,余彥梅臉上神情異乎尋常的嚴肅,張嘴好幾次都沒說出話。
李佩有了很不好的預感:“師父,發生什么事了?沒外人,直說即可。”
“王爺被革除‘親王世襲罔替’,圈禁府中;大學士寶鋆、吏部尚書李鴻藻、兵部尚書景廉也被撤職查辦了。”
聽到師父的話,李佩如遭雷殛。后面這些人都是父親的擁躉,說白了就是黨羽。
對于一位親王來講,革除王爵、剪除黨羽,接下來的劇情就該是滿門抄斬。
李佩一時難以接受,父親可是先帝的親兄弟,怎能如此對待!?
“太后……要殺爹爹?為什么?是因為牽扯了‘歸政’的事嗎?”
余彥梅道:“不是,是因為勸阻太后修頤和園。”
“跑到二千里外的長安修園子,本就是徒耗徒財力物力……”
聲音到這里戛然而止,李佩猛然甩開了心中的負面情緒,此時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
只見她眼神變得清明起來,神情也變得肅穆,對路遙說道:
“公子,這次不是失勢那么簡單,如果再跟我家牽扯,恐有大禍。現在趕緊離開!”
路遙問道:“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嗎?捐糧、捐銀子都可以,要多少有多少。”
李佩笑了笑,說道:“公子,不用了。這次不是錢糧可以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