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織,織城,拜…拜,拜見太傅!”織城風塵仆仆的帶著兩人進來,對著姜藥行禮。
姜藥親自迎接上去,“哎呀,士載總算平安而歸,孤無憂矣!”
織城熱淚盈眶,“屬下…總,總算…不,不辱使命…”
姜藥感覺拍拍他的手,“士載此行艱險勞累,不用說,孤都明白。”
“太傅。此行很是兇險。一行六人,隕落了三人啊。”負責保護織城的武真高手杜昭說道,“若非太傅所賜保命法寶,我等絕無一人生還。”
六人找到了坤穴和無間沙漠之間的秘境天陣谷,靠著織城陣靈體的天賦,規避了很多厲害的天然攻擊陣和迷幻陣,加上織城攜帶的高級保命法寶,終于在隕落三人之后,回來了三人。
經過幾個月的冒險,深入天陣密谷數萬里,歷經無數兇險,織城的收獲極為驚人,不是不虛此行,而是太值了。
所以僅存的三人,都是神色激動。
“坐!”姜藥也知道有重大收獲,心中也無比期待。
杜昭知道織城口吃,干脆自己說起來:
“我們到了坤穴之后,士載感知到天陣谷結界所在,花了幾天功夫找到天然陣眼,進入秘境。”
“那是在大地深處,是一處巨大的地膣,有各種天然陣法,殺陣,困陣,迷陣,幻陣…若不是士載高明,我等早就死于其中…”
“后來,士載終于感應到一個天然防護陣心,我等利用這個防護陣心,繼續深處,尋覓數月,九死一生,終于找到一個天然陣母!”
杜昭說話間,織城就取出一個灰蒙蒙的石鼓,這石鼓充滿一種空靈深邃的空間意念,就像是一個宇宙星空的一角,藏在其中。
就是白癡,都能看出這是非同小可的寶物。
姜藥驚訝的發現,他的神識也堪不透這個神妙的后天陣母。
他肯定,如果不是因為織城是陣靈體,絕無可能得到這個后天陣母。一般人,根本與此物無緣。
什么是后天陣母?
就是天地道則自然孕育的陣道母胎,能夠孕生所有的天然陣法,形成一個半獨立的世界。
后天陣母是超越九級的后天靈寶,一旦培育起來,就能形成一個綜合的天然大陣。
在這個綜合天然大陣之中,有天然殺陣,天然困陣,迷幻陣,隱匿陣,防護陣,聚靈陣,傳送陣等多種陣法,都是超級的天然陣法!
一旦陣母成長起來,布陣材料足夠,就可以籠罩方圓九萬里。能將縱橫九萬里的巨大空間,都置于天然陣母的保護之下,百萬大軍都無法攻破。
九萬里方圓,在浩瀚的真界,只是彈丸之地,滄海一粟。可是,卻足以囊括青閥的轄區了。
就是見過很多寶物的姜藥,此時面對天然陣母,也激動的難以自制。
這個后天陣母,比起他曾經得到的,又被李夕霞拿走的生命世界,也不差多少!
織城本來的目的,只是尋找天然陣母,結果竟然找到了后天陣母,收獲遠超預期。
“士載找到后天陣母,功莫大焉,士載可謂孤的福星啊。”姜藥很是高興。
可是織城卻沒有太過喜悅。
“太傅,這后,后天…陣,陣母雖,雖然厲害…”
等到艱難的聽完織城的話,姜藥的喜悅也淡了下來。
后天陣母當然是好東西,可成長空間卻有九級,每一級都需要等級不同,數量不同的靈脈。
要是成長為九級,囊括九萬里,就需要五條九級的大靈脈,按照五行方位布置!
一條九級大靈脈,都是巨大的財富,何況五條?
退一萬步說,就算姜藥運氣好,發現了九級大靈脈,可也沒有能力抽出來。
沒有武圣的修為,根本沒有力量將大靈脈從地下抽出來。
而且就是武圣,也沒有能容納大靈脈的指環。這就是為何神洲武圣不收藏靈脈的原因。
沒地方裝。
大靈脈動輒百里長短,猶如一座小山脈,遠遠超出頂級指環的容納空間。
姜藥皺著眉頭,“士載放心,九級大靈脈的事,孤來想辦法。”
超級指環,他是有的。李夕霞給他的指環,其中就有朽壞的大靈脈。
他也有可能找到九級靈脈。最大的問題是,實力不夠,抽不出來。
姜藥收了后天陣母,說道:“士載有大功,孤就任命你為陣道寺卿,正二品,主管布陣,教授陣道,陣材,陣法師等事。”
“謝太傅!”織城大喜。
陣道寺卿,正二品,位同六部啊。
沒錯,姜藥的寺級單位,和部級相同,而不是比部小。
因為這畢竟是真界。煉丹的,布陣的何其重要?怎么能比六部小?
“這后天陣母,就算沒有靈脈,也能囊括三千里。”織城說到陣法就不結巴了,“屬下可將陣母布陣在茗山,將茗山變為一個結界。”
“如此,太傅一直擔心泄密的幾萬武尊新兵,就可在陣母結界的保護下訓練,外界就不會知道了。”
“好。士載之言,深合孤意。”姜藥點頭,“傳孤密令,三萬武尊新兵,全部分散,密調茗山。”
如今,青閥平均修為大漲,武尊修士數量暴漲,為組建武尊大軍創造了條件。
這三萬武尊兵,就是姜藥變法的重用成果。
有了后天陣母,這支未來的王牌,就能藏起來秘密訓練了。
“恭喜太傅,人字
榜的事,反正暫時也沒有好處。他眼下最關心的,就是兵馬訓練。
“不羈兄,眼下我們的兵馬如何了?”他召見封恪,就是問兵。
封恪早有準備:“太傅,我大青老軍,十一萬八千,幾乎都有萬里馬。這道沒有什么好說的。至于新軍…”
“武尊新軍三萬,武士圓滿新軍整整十萬,根據太傅密令,都已經調往茗山密訓。”
“眼下有三大難題。一是軍費開支太過好大,轉過年,就沒錢了。第二,缺乏萬里馬。缺口起碼十萬匹。第三,缺乏兵器法寶,尤其是萬石弓和箭。”
“這三大難題,歸根結底還是錢的事,有錢都好解決。以屬下看,能不能動用大青玉行的存儲?”
姜藥想都不想的搖頭,“大青玉行的客戶存儲,不能挪用為軍費。不然一旦傳出去,玉行的信譽就完了。”
封恪苦笑道:“屬下這個兵部尚書,最怕的就是軍費沒了。今年,軍費已經花了七八億!是變法前的四倍!可是戶部說,今年的收入都沒有七億。”
“還有幾十萬團練民兵在訓練,軍費就像無底洞,宣統三年(明年)只會更多!”
青閥這兩年,完全就是窮兵黷武。
一個乙等武閥,竟然以甲等強藩的軍力為標準。財政上,根本沒有可持續性。
抄家的錢花干了了,前一次大捷,滅金的收獲,又快花干了。
要是沒有巨額進帳,到宣統三年,朝廷就會因為財政危機停擺。
姜藥叫來戶部尚書朱顏,劈頭就問:“朝廷還有多少錢?”
朱顏回答:“宣統二年的賦稅等收入已經收齊,府庫還有四億八千萬。大概,能堅持半年。”
“半年后就沒有錢了,軍費開支太大。”
“眼下我軍不能擴張,又不能挪用玉行的存款。”
“最難熬的就是明年,等轉過明年,新占七郡消化了,靈米產量也提高了,軍費就夠用了。”
姜藥聞言,心知要想法子搞一大筆錢了。
半年之內,必須要有幾億的靈玉進賬,渡過這個青黃不接的時節。
“那就由朝廷發行債券,由大青玉行投資朝廷債券。”姜藥想到一個最好的主意。
如此一來,就能籌集幾億靈玉。
朱顏聽了關于債券的解釋,雖然覺得想法高明,可又發現一個新問題。
“太傅,玉行存款都購買債券了,那么個人貸款怎么辦?”
姜藥笑道:“個人貸款先停一停。再說,變法之后,個人修煉資源貸款很少,大都是商業貸款。”
發現債券,等于是變相的挪用玉行的存款。
姜藥從來沒有指望通過個人力量來解決財政危機。如果財政危機不能在內部通過財政手段解決,那么就說明變法是不可持續的。
“變法之后,普惠凡人。靈米產量比去年提升了四成,造成青閥靈米價格大降。”朱顏說道,“要不要將靈米賣到外地,多賺一筆?”
姜藥搖頭:“靈米和洞府真材是我說過的剛需,這種資源一定要控制價格,要讓所有人都吃得起,住得起。吃住資源之前占了底層收入的一半以上,太高了。要降到三成以下。”
“只有吃住便宜了,百姓有了更多的資源用來修煉突破,才能提高整體修為。五年之后,我還打算編練一支萬宗軍!”
萬宗軍!
封恪和朱顏都被姜藥的雄心下了一跳。
整個青閥,如今一千三百萬武修,所有武宗也就上萬人而已。
哪里能編練萬宗軍?
武宗數量再翻幾倍差不多。
轟轟!
三千里方圓的茗山,傳來一陣轟鳴,灰色的霧氣彌漫蒼穹。
此時,茗山封地在織城用后天陣母的布置下,已經成為一片荒涼的山野。
之前的富庶盆地,再也看不見了。
整個茗山封地,都被后天陣母的結界籠罩了。此時的茗山,就是武圣也進不去。
只有熟悉茗山的人,才會驚訝茗山為何突然變成了一片荒野。
茗山,已經納入后天陣母結界的保護之下,雖然只有三千里,卻成為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十月十八,秋風蕭瑟。姜藥以攝政太傅之尊,巡視茗山書院。
姜藥祭出陣紋鑰匙,才帶人順利進入結界,回到茗山。
茗山書院,就修建在領主府不遠的茗山之東,茗水之陽。
遠遠望去,坐落在青山白云間的茗山書院,顯得格外淡泊寧靜,超然物外。
一個完全用普通青石修建的臺階,從茗水南岸往上延伸,山腳之下,赫然一座少見的青石牌樓,上面寫著:“茗山書院。”。
樓牌兩邊,則是兩幅同樣少見的石刻對聯:
“文教巍巍,德被蒼生天地大;武道玄玄,氣壯山河星空遠。”
橫聯是:文武遠大。
筆跡遒勁,法度森嚴,也是真界少見的書法藝術,當然是姜藥親筆了。
此時,姜藥正帶著一群人,站在樓牌之下。
“太傅請看,這樓牌修煉不到一年,然而卻有古樸圓潤之意,怪哉啊怪哉。”楚恒指著樓牌說道。
姜藥一看,果然見到這新修不久的樓牌,真有一種氤氳之氣,顯出幾分古老。
很明顯,這是感應到了天道氣運。
“善哉。”姜藥輕搖羽扇點頭,“道之為氣也。”
說罷,拄著蛇杖拾階而上。
上山臺階兩邊,每隔十丈就有一對石獸,顯示茗山書院的極高規格。
不一時,前面又是一座樓牌。
上面四個字:修文道場。
又是一副對聯:
四書通大道,心海明月在;五經感太微,靈臺魂燈長。
這也是姜藥的手筆了。
此人眾人看到這對聯,更是感到大有道理。
及至到了書院,首先入眼就是一個青石廣場,雕刻著一個相貌奇古的老人,撫須展卷,意態通幽。
旁邊石臺上八個字:大成至圣,萬世師表。
此人姓孔名丘,字仲尼。據姜太傅說,乃是上古先賢圣人。本來,整個青閥都沒有人知道孔丘這個人。
可是現在,孔丘在青閥的名聲極大。
當然,也僅僅局限于青閥了。其他地方,沒人知道孔丘是何方神圣。
孔丘的厲害之處是,他的《論語》大道至簡,妙意高遠,非常容易上頭。
越是研究《論語》,就越是感到自己之前的道,很不完整。
或者讓人感到,自己之前的道,不對,歪了。
太傅說,孔丘是儒道之祖,儒道乃人道真意。如果天下不修儒道,那么天道就是有缺的,個人的道也會受到影響。
姜藥帶頭對孔圣雕像施禮,這才進入祭祀孔子的至圣文宮,然后才進入書院道場。
這里,就是文院了。
很多身穿嶄新襕衫的少年武修,正在研讀《四書五經》。
“不以規矩不成方圓…”
“人有所不為,而后可以有為…”
“道并行而不相悖…道不同,不相為謀…”
“誠則明矣,明則誠矣…”
對于文教早就斷絕的真界來說,能讀懂《四書五經》這種“史前經典”,顯然并不容易。
他們,僅僅識字而已。
很多書中的人名,事件,典故,都是他們不知道的。
尤其是《春秋》和《易》,讓他們學的有些吃力。
還有人,在按照姜藥的字帖,練習所謂的書法,或者作畫。
這些人之前只知道武道,什么都不懂。幾乎是從無到有的學習這些從未接觸的東西。
他們學的越深入越發現其中的博大精深。很快就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很多人的道心,都在這個過程中,變得更加圓潤。
他們更加堅信,學習這些能讓自己道心更完善。
姜藥看到第一批精心選拔的學子,感到非常高興。
這首批九百學子,全部是寒門子弟。他們在這里學習《四書五經》和琴棋書畫,還要學習統一的武道功法,很像一個宗門。
宗主就是書院的山長:姜藥。
這些學子,將是傳播儒道,教化天下,再開文明的種子。
“學生見過山長大人!”學子們見到姜藥,都站起來,用統一的儒教叉手禮,鄭重行禮。
姜藥回禮,當眾做了一番讀書有利于修道的演講,又寫了幾幅字,都是華夏一些先哲名言,用來鼓勵學子。
接著,又到武院,觀摩學子們修煉武道和武技。
武院是用陣法禁制加固過的,學子們讀書之余,必須修煉武道。他們進入書院學習,乃是文武兼修,不能放棄武道。
除了文武,他們還要學習律法,制度。
姜藥很滿意。他發現,所以的學子都是少年少女,年紀不超過一甲子,修為最少武士圓滿,資質都是乙等以上。
這是從二十個郡報名者中百里挑一的選拔的。
整個書院朝氣蓬勃,昂揚向上,氣氛極其鮮活。讓姜藥忍不住想起自己當年的校園生活。
相比自己玩一樣的校園生活,茗山書院反而更像是個真正的校園。
十年之后,這九百學子,將是天下的文教火種,是變法的理論中堅。
接著,姜藥又檢查了新建的藏經樓,護山大陣,學員洞府等地。
總體而言,學子們的修煉學習環境,很不錯。書院該有的東西,都有了。
姜藥下令,茗山書院學制九年,每年招錄一批新學員。只有順利畢業,才能獲得秀才功名。
秀才,就可以擔任小吏了。
實際上,第一批學生,幾乎都是自學,沒有老師教他們。
姜藥能做的,無非就是給教材,給資源,營造好的學習氛圍。
其他的,他就沒轍了。
姜藥視察完寄予厚望的茗山書院,又去觀摩三萬武尊新軍的訓練。
負責訓練三萬武尊新軍的,是出身兵道世家的離陽。
離陽雖然是武家貴族出身,可是其家族早就被滅,除了兵道傳承,和寒門并無區別。
離陽祖上是抗魔大營將門,卻流落青閥,被姜藥選拔,親自委任為新軍總教頭。
專門訓練復雜之極的兵道陣法。
此時,巨大的校場之上,三萬武尊修士以百人為單位,星羅棋布的立體排列,隨著離陽的軍令,不但調整陣型。
軍陣是什么?其實就是士卒組成的陣法,可以是攻擊陣,可以是防護陣。
每一個百人隊,都是一枚陣棋子。
所以,軍陣訓練是很難的。
沒有五年的苦訓,這三萬武尊軍無法生出戰域,就是烏合之眾。
可一旦訓練完成,就抵得上三十萬武士軍!
“末將離陽,拜見太傅!”離陽見到姜藥來視察訓練,立刻前來拜見。
離陽年過百歲,不過武宗圓滿的修為,可是他的兵道天賦,卻很是厲害。
是個天生的將才。
“免禮,星恒兄,不知這武尊大軍,何時可堪一戰?”姜藥站在山崗上,看著平原上的三萬武尊。
離陽道:“武尊軍只有三萬人,倒是好訓練一些,五年之內,勉強可戰。太傅,這已經很快了。”
“所以,末將建議,五年之后,盡量不要和周邊武閥大打出手。”
姜藥點點頭,“孤不急。星恒兄,這三萬武尊,十萬武士圓滿,就交給星恒的訓練團了。”
訓練團,也是姜藥變法的產物,專門用來吸納兵道人才,訓練新軍。
“太傅放心,末將一定殫精竭慮,不負太傅所托。”離陽很恭敬的說道。
是姜藥讓他有了這個機會,有了重振家聲的機會,他得姜藥賞識提拔,當然對姜藥心懷敬重。
姜藥變法對人心的影響就是:禮制對個人實力的壓制越來越大。
為何這么說
就拿姜藥來說,他只是個武宗修士,可同為武宗的離陽對他很恭敬,滿朝大臣,很多都是武宗,甚至是武真,對他也很恭敬。
這在其他武閥,是難以想象的。
在其他武閥,個人實力,才是決定性的砝碼。
青閥,個人身份和官位的砝碼卻越來越重。
這表示制度的力量在不斷增加。
這有點像華夏古代了:不能說你比上級個人武力強,就可以不敬上級。
少年太傅巡查完,才回到自己的領主府。
一進門,就看見姜菜在教授三個親傳弟子。
“拜見師尊!”三個弟子很久沒有見過姜藥了,此時都面帶驚喜的上前問安。
姜藥揮揮手,“你們下去修煉吧。”
姜菜的修為,已經是武宗初期。這段日子,她主持領主府的家政,過的非常愜意自由。
“小藥,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姜菜看見三個弟子下去,方才說道。
“阿姐說吧。”姜藥感知不是什么好事。
“你的女徒弟林嬋兒,曾經幾次回家探親。這也沒什么。可是最近兩次,她根本沒有回家,而是離開了茗山。”
“如果我猜的不錯,她在和一個人解觸。”
姜菜說完這些,神色凝重,“小藥,雖然這不能說明什么,但是你最好還是搞清楚,和她接觸的人是誰,想要干什么。”
姜藥笑了。
“原來是這事。阿姐的心還真是細致。阿姐放心吧,此事我已經知道,也是我授意嬋兒怎么應對的。”
姜菜若有所思,“對方是什么人?”
姜藥道:“可能和神農天城有關系。看樣子,我該去趟神農天城了。不能讓他們躲在暗處,一直盯著我。”
姜菜皺眉:“對方可能是個陷阱。”
姜藥點頭:“沒錯。所以,我要讓對方意外,這就要靠嬋兒了。”
姜菜有點擔憂,“嬋兒可靠么?”
姜藥笑道:“阿姐放心。嬋兒就算不可靠,我也能活著回來。我就是想知道,暗中盯我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倘若敵人無法避免,那么也不能讓敵人躲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