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某飯店。
當趙學延信步上樓時,就見樓梯口冒出來一道身影,熱情的沖他招呼,“老趙?你真是趙學延?嘿,我還以為聯系不上你,你來不了了呢。”
等他快速走下來時,熱情抱了趙總一下,“多年沒見,你小子還是這么帥氣,咱們家看外貌,還是得看你啊。”
這是喬家的鵝女故事里,超級老好人屬性的齊唯民了。
從齊唯民身上簽到100元,趙學延推開他笑道,“誰跟你一家啊。”
齊唯民笑容依舊燦爛,“別,放在古代,要是我造反,你也是被株連的九族成員之一啊,怎么能不算親戚?”
“走,快上樓,咱們好好重新認識一下。”
古代一個人造反,九族被株連到底算不算親戚?反正踏在九族親屬這個邊緣,就挺怪的。
若非趙學延融入這個位面時,位面和他互相影響、彼此留印記痕跡,制造了他曾經和齊唯民一起讀中學的經歷,這就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超遠親了。
行走中齊唯民依舊熱情的很,“哎,當年要不是你和叔叔去港島,我也拿不了咱們南都的文科狀元啊,我那時期比起你可差遠了,你也一直是我和一成追趕的目標啊。”
趙學延,“”
沒錯,這個老好人屬性爆棚的家伙,是曾經的1983年南都高考文科狀元,當年高考前隨便學學,還要兼顧帶孩子,就是喬七七那個最小的弟弟,就這都狀元了。
目前還是南都大學研究生。
1987的南都大學本科畢業,1990年的南大研究生,畢業分配后若是愿意進體系,估計一二十年輕輕松松當中層領導,若有機遇的話,估計能更上一層樓。
不過在喬家的鵝女故事里,這位就是個奉獻主義精神的人,當年成績可以輕松去北大或清華,卻留在了南都讀書,是為了照顧1977年出生的表弟喬七七,以后談戀愛想結婚,攢出來的家底一次次給弟弟妹妹們。
混到最后
搞出了一堆奇葩弟弟妹妹。
就說他們親爹齊志強病榻上掙扎直到死,好像只有齊唯民一個人一直守著,弟弟齊小義,妹妹齊小雅幾乎不見人,等齊志強的撫恤金發下來,加上家里存款全給齊小雅,人家轉身嫁出國了,幾乎再無音訊。
說長兄如父吧,卻嬌慣養出來幾個沒良心的。
這人吧,能處,他是那個朋友圈里喜歡吃虧的人。缺陷也很明顯,對于弟弟妹妹的教育培養,只會一味縱容,袒護
腦海中閃過大量思緒,趙學延笑道,“一成這就結婚了?今年才剛畢業吧。”
喬一成和齊唯民同一年上大學,讀的是南都師范,不想被分配去當老師之類,就讀了研究生,進了南都電視臺當記者。
得知是喬一成第一次結婚,趙學延只有一句話,他和那個媳婦葉小朗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的離婚結局,可以說從結婚起就注定了。
比如在原故事里,就今天的婚禮喜宴上,葉小朗父母突然拿出一個保證書說,小朗當年上大學之前,立下字據,說不止以后結婚的彩禮全送給弟弟,還要負責弟弟的婚房,買套房子給他。
你們結婚了你看這字據和保證書,要不安排下?
只是這樣,也不是不能過,但葉小朗是那種,費盡心機想要出國,去阿妹家追求自由和夢想的女性,婚后發現懷孕了,招呼都不打直接打掉,就是不能影響她出國。
喬一成則同樣是有四個弟弟妹妹的大家長,長兄如父那種。
趙學延這次接到結婚喜訊,從港島跑來參加婚宴,其實就是暫時不清楚這個世界底蘊時,先等等,看看,隨便逛一下。
邊說邊走,等齊唯民帶著他進了宴會廳,老齊直接對新郎桌大喊,“一成,快來誰來了,哈哈,咱們家老趙啊。”
他的大嗓子貫穿全場,一下子驚到了不少人。
在大量目光看來時,喬一成也愣了幾秒快速走出來,“趙學延?你這可真是太意外了。”
在喬一成跑來交流時,趙總笑著拿出紅包道,“新婚快樂,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知道這位新郎官的新婚走不了多遠,他也不至于在這種結婚日子里潑冷水。
紅包就是隨禮2000元了。
在雙方交流時,葉小朗也快速走來,好奇看向喬一成,“一成?”
他們的婚宴,沒有操辦婚禮,也沒有請太多人,就彼此家人和最好的朋友一起過來,擺個三桌就過了。
齊唯民母親魏淑芳、是喬一成母親魏淑英的親妹妹,齊家和喬家才是鐵磁近親,兩家人,喬家五個孩子,齊家三個,加上長輩。
再有喬一成在電視臺最好的同事兼哥們宋清遠,葉小朗上班的南都日報社的同事兼同職工宿舍室友柳小萌,沒外人了。
喬一成正是新婚大喜時,笑著介紹,“趙學延是我們中學同學,和我們兩家還有點親戚關系,按唯民的話說,擱在古代趙學延造反,我們兩個都要稀里糊涂被砍頭的那類。”
“他當年才是學習最好的,要不是后來去了港島,齊唯民哪有機會拿83年的南都高考狀元啊。”
這么一解釋,葉小朗,“”
就連走過來的喬祖望和魏淑芳都有點懵,畢竟介紹親戚關系,介紹到你一個人造反,我們一起被砍頭,這形容太奇葩了。
下一秒,葉小朗打了喬一成一拳,“你亂說什么的,這什么日子啊,什么砍頭不砍頭的,不過趙哥你是港島人??”
對于一個心心念念想出國,為了出國可以眼都不眨打掉肚子里孩子、恨不得和父母再無一絲聯系,丈夫也能甩掉的女人港島人,那現階段也是僑胞啊。
1990年這時間點,港商來內地投資,也是大流,很受社會追捧追逐的。
趙學延點頭。
就是喬祖望這個喬家的殺才老父親,都眼前一亮,猛的伸手搶走了喬一成的紅包,拆在喬一成瞠目,本能去阻擋時,喬祖望已經快速抽出了兩沓子百元大鈔,直抽冷氣,“呵,這么多這是幾千塊啊!”
齊唯民都驚道,“老趙,這太多了你搞得我們都沒法隨禮了。”
喬祖望則是抱著錢躲大兒子,一邊躲一邊嬉笑,“不一樣,不一樣,我聽說港島那邊飯店里刷盤子的,一個月都能拿三千,而我們在大工廠上班,一個月一二百都是很不錯了。”
“小趙這親戚,是我們喬家真親啊。”
葉小朗也拉住了喬一成,請趙學延上新婚主桌之前主桌上除了他們一對新郎新娘,坐的都是長輩。
像齊唯民和喬一成的一群弟弟妹妹,都是另一桌的。
這兩千紅包拿出來,殺傷力太大了。
但這不是趙總炫富,就像是簽到一個人一百,他今天每個人認識一下,就賺回來了。
趙學延客氣兩句就和齊唯民坐一起了,這是弟弟妹妹和同事桌。
坐下時,他才看到斜對面喬四美正盯著他發花癡呢趙總很無語,不過此刻一桌子人都在盯著他,喬四美發花癡的模樣也就沒表現的太異常。
喬一成端著酒杯走來,“趙學延,我先干兩杯,謝謝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禮錢太多了,等回頭我找我爸要回來還你。”
趙學延擺手,“不用,你爸說的沒錯,唯民隨一二百,那是他半個月薪水,我隨兩千,也是在港島上班半個月薪水,一樣的。”
他那個爹喬祖望,實錘爛爹,剛才那種行為屬于喬祖望基操。就說喬一成母親魏淑英生五胎,要生了,喬祖望還在麻將桌上玩牌呢。
等魏淑英生產后死亡,老五喬七七出生后才四斤多,繼續醫療救治救到最后可以出院了,喬祖望不想付醫療救治費用,帶著喬一成、喬二強、三麗、四美四個小孩子去醫院裝瘋賣傻想賴賬。
這不是正常爹能做的事。
三麗小時候差點被喬祖望一個資深牌友李和滿欺負,老喬跑去討公道,被幾百塊打發了,帶三麗吃了一頓小籠包就結束了。
就那幾百塊,還轉眼被另一個牌友老徐騙走了!
二強、三麗、四美一個個長大,是中學生喬一成一邊上學一邊帶大的,喬祖望就是給點生活費,擺爛不管了,每天上班摸魚、下班打牌,再喝點小酒吃點肉,美滋滋。
簡單和喬一成客氣幾句,等葉小朗父母來了,婚宴關注中心才轉移到那兩位身上了。
趙學延這一桌上,宋清遠也開始給趙總倒酒,敬酒,“趙哥,我是一成好友,今天這時間一成沒法配好你,我來。”
很快,桌子上氛圍就變的歡快起來。
本來,就是婚宴嘛。
等趙學延看到葉小朗父親拉著喬一成走向包房外,他表情也變得微妙起來,這就是借著喜宴的歡慶氛圍問喬一成要他幫小舅子買房子的事啊
齊唯民沒注意那些,喝了一杯后,興致勃勃道,“老趙,在港島真那么容易賺錢啊,飯店里刷盤子刷碗就能一個月三千?”
這話題,立刻吸引了全桌人關注。
趙學延點頭,“賺錢容易,但那邊消費高、生存壓力大,比如租個房子一個月都要八九百,房租和亂七八糟的開銷計算下來,其實還是南都這里生活更舒適。”
“不止港島這樣,即便是阿妹家和歐羅巴,也是高薪酬,高消費,適者生存。”
喬四美震驚道,“租個房子那么夸張么?”
趙學延還是笑容不變,“更夸張的是房價,九龍的住宅,平均價都兩萬一平米了,你想買一套一百平的房子,要200萬,這還是均價,指的是偏遠地帶低于兩萬,市中心繁華區遠高于兩萬。”
其實1990年,房價還在15000一平左右,但過了年就直奔20000以上,到97年是五萬一平。
一桌子人狂吸冷氣。
哪怕宋清遠也不例外,老宋家庭出身不錯,是高干子弟,但平時也不擺架子,沒什么紈绔氣息,就是干干凈凈當一個記者,挺好的。
接下去時間,也是趙學延發話,給一群南都市民講解各種港島生態,他們也是最喜歡打聽,樂意聽這個的。
一頓晚宴結束,齊唯民還想請趙學延回他家里住呢,趙學延可不想和人擠房子,果斷說自己住酒店就閃人了。
新的一天,趙學延晨運回來,就看到自己客房外站了一溜人,正是喬一成、喬三麗、喬四美和葉小朗一男三女。
趙總笑著招手,“你們這么早?進屋談。”
進了客房喬一成就拿出了一個紅包,是昨晚趙總送出去那個,“老趙,禮錢真的太多了,不合適。”
沒等趙學延說什么,葉小朗就贊同道,“趙哥,你的好意我們心領就行,如果你想要祝福我們,還不如和我們好好講講,在外面生活怎么樣。”
“我還打算和一成一起考托福,去阿妹家呢。”
喬一成懵逼,喬三麗也很驚訝的看向大嫂,就連喬四美都顧不得發花癡了,“什么?大哥你們要去阿妹家?”
說得不客氣點,在她和三麗成長中,喬祖望那個爹基本等于擺設,是喬一成把她們帶大的,大哥結婚搬出虹板橋紗帽巷,去租房子住,她都舍不得。
一聽要去阿妹那就剛成年,“爹”沒了?
喬一成尷尬的笑笑,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話,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聽葉小朗這樣說,被突襲了。
趙學延笑著拿出幾瓶水分給眾人,看著葉小朗道,“阿妹家,我以過來人的身份說吧,留在內地,南都,比去阿妹流浪合適多了。”
“一個個天之驕子去那邊刷盤子,是常態,但你為了在朋友圈、親戚圈炫耀一下自己過得很好,走出去這一步沒錯,只能不斷通過越洋電話向親朋好友撒謊”
“一層層謊言圓下去,才會讓內地很多人才,都覺得阿妹的月亮都更圓。”
葉小朗本能色變,“不可能,那怎么可能是說謊。”
她混的不差,80年代畢業的大學生,進入南都日報社當記者,這起點真的不差,若把為了留阿妹費盡的各種心機,能力用在于南都奮斗,未來絕對是體面人。
可目前她朋友圈、同事圈散發的各種消息信息,就是阿妹的月亮更圓,能去阿妹是她一生值得追求的夢想,去了也就是和華夏合伙人里的蘇梅那樣,成為底層白人黑人的洗頭盆。
趙學延聳肩笑道,“你問我消息,我說真話你又不信,那就沒辦法了。”
他是可以輕松收集大量資料來給眼前幾人證明他沒說謊,就是,沒必要不是?
你造反大家一起被砍頭的交情,其實沒那么深,這又不是封建時代了。
喬一成看嬌妻表情有點狼狽,頓時輕咳一聲,“哎,老趙,昨天見面有點突然,我當時也正忙,還沒問你呢,你現在在港島做什么?發展的怎么樣?”
“你當年可比我和唯民聰明多了,到了那邊拿到港島身份證,也能輕松混的風生水起吧?”
趙學延搖頭,“暫時算無業游民。”
不等喬一成說什么,他就喝了口水,“對了,昨晚聽說喬祖望在集資搞投資?還當經理了?趕緊喊停吧,他那就是被人騙了,港島很常見的龐氏騙局。”
“喬祖望倒好,不止自己被騙,還招呼左鄰右里,整個紗帽巷的鄰居一起拿家底去投資,等騙子們帶著巨款跑路,你們家就等著被紗帽巷堵門拆家要債吧。”
這個是喬祖望那個擺爛爹的基操,一輩子沒怎么照顧過孩子就算了,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喬一成成家了,職業也不錯,突然就被騙過他珠寶首飾、騙過他八十年代初幾百元的隔壁老許,又拉進了龐氏騙局的黑洞里。
等過了這個年,龐氏騙局老手跑路,喬家就崩了不止喬祖望跑路躲債,幾個兒女也為了躲債逃進喬一成租來的新婚房子里。
看在我造反大家一起被砍頭的關系上,提前說一下,也算他的仁義了。
喬一成又是大驚,他早就知道,也勸過,可不止喬祖望不聽他的,左右鄰里跟著喬祖望一起投資的,也不聽他啊。
喬一成也沒有實質證據證明開盤的幾個家伙是騙子。
龐氏騙局嘛,你給我一千塊,一個月我給你一二百利息,你試探拿回一次兩次利息,甚至本金帶利息,順利交易幾次,有了更多信任基礎,就不止把第一次本息全投進去,還開始掏家底,甚至借錢投資。
這種雷在騙子們沒跑路前。
喬一成懷疑,勸告,其他人不聽,他還能做什么?
后世網絡那么發達,還有網絡盤隔著千萬里不斷殺豬呢。
趙學延笑道,“如果你不想過陣子,天天幾十上百人堵著家門向你們要債,就必須要做點事。”
喬一成眉頭都皺成了川字,葉小朗都急了,“真是騙局?還牽涉了那么多人?”
不管她信不信趙總形容的阿妹家華人處境,留學生處境,只想一下幾十上百人天天堵門要債,這就不行啊!
本來是感謝趙總的好意,把巨額禮金還回來,再取取經的來意,突然聽到這樣的大消息,她也是如遭雷擊。
趙學延笑道,“你們都是記者,臥底調查一下龐氏騙局的金融案例,若還能在騙子跑路前,把對方控制住,把他們騙的錢留下來,還給一個個受害者,那也是名利雙收的好事。”
“危險肯定有,但這種危險也是可以考慮下,值得去做的,最好先去警察局報案,拉幾個警方臥底進去和你們一起做事。”
“那就是媒體人聯合警方一起破大案了,全國范圍都能獲得一定名譽和聲望。”
喬一成,“”
葉小朗聽的雙目異彩連連,原本是很恐怖的一件事,自己被騙錢不說,還多拉了一大群鄰居下水,這后患太大了,現在怎么一轉眼,就成了巨大的機會和榮譽?
危險?這不是可以向警方求助么,和警察一起當臥底。
“趙哥,太感謝您,我一定和一成好好商量,認真處理這件事。”
她雖然在未來幾天就會辭去南都日報社有編制工作,為了高薪下海,90年代初,下海經商已經是大潮,但她同樣清楚,默默無聞的普通記者下海,和有過極大名氣、和榮譽度的名記者下海,待遇是不一樣的。
幾人說說笑笑中,喬四美也從最初的慌張改為平穩,更迷戀的盯著趙學延的臉開口道,“趙哥,我在華美酒店上班,你要是方便,不如去我們那里住?我也能方便幫你辦點跑腿的事”
“你在這里開的酒店房間,也太貴了,到了華美的話,我找人說說,能給不少優惠度。”
喬四美就是一個無腦花癡妹,癡呆戀愛腦,看別人一眼要是對上眼緣電波了,你抽個煙的功夫,她就能腦補出幾代人發展軌跡,孫子起什么名的大腦風暴。
原軌跡里是今年底或者明年初,巧遇了一個中學同學戚成鋼,就入魔了,一個人從南都跑去雪區求婚,哪怕被拒絕,她依舊癡迷,等老戚因為男女作風問題被開除,流落街頭無依靠,她能把人帶回家。
為了一個并不帥的帥哥,各種和家人鬧翻,各種作。
哪怕戚成剛繼續外遇、出軌,甚至打她,她依舊是無怨無悔跟著對方做牛做馬。
反而是對她各種好的家人,哥哥姐姐?只要不繼續跪舔她把她當小公主,她就各種耍脾氣作,折騰血親對她的感情情誼。
這種人,如果是趙學延的親妹妹,直接捏死算了。
可現在發現這姑娘把花癡目標鎖在他身上了他就挺無語,看了喬四美一眼,他才揉了下太陽穴,“你長的不太聰明,我覺得,得離你遠點,還是住這里算了。”
突然有個姑娘迷上你,任你怎么虐怎么折騰,對方都甘之如飴,這是有病啊。
喬家閨女里,三麗才好,吃苦耐勞也不作的老好人,對親情愛情也都看的挺重,但好人沒好報
整個喬家的鵝女故事里,核心邏輯就是越是好人越慘,越是作妖心機綠茶渣越舒適。
他在用人道功德提取了這個故事梗概后,都有種辣眼睛的滋味。
即便是三十而已里的王漫妮,原軌跡里各種作和浪,至少不折磨血親去補外面的人渣。
一句話,喬四美尷尬了,“啊?我長不聰明嘛?”
說到這里她還求助看向喬一成和喬三麗。
老大看看趙總,再看看四妹,一臉的無言以對,昨晚他還沒發現四妹看趙學延的視線不對勁,今天可早就看出來了。
不過怎么說呢,要是自家妹子喜歡趙學延,他不反對,還覺得是好事,讀書時那就是他一直追趕的最終目標,活在對方的優秀陰影下。
現在?只說隨便送個禮金2000元,住的酒店都是五星級豪華套房,一晚上比他一個月工資還多,加上這顏值身材,他也自愧不如。
你說親戚?
別鬧了,第九族的關系,婚姻法都是允許的。
這反對什么?
他是尷尬于喬四美的花癡,被趙總看穿,還有點嫌棄的樣子,他這當哥的都超無語。
送走喬家一行人。
趙學延在思索一番后,就離開酒店去辦事了,他打算兼職當一陣子醫生試試。
融入這個位面時,位面本身給他帶了一波痕跡,成了喬一成、齊唯民的第九族遠親,不過他來之前,又提煉了一下,把背景板補充了一些。
身為一個中學時代,比齊唯民這文科狀元還強的學生,“跑路”去港島,轉而學醫,那現在齊唯民都研究生了,趙總學來一身精湛醫術很合理吧。
至于為什么行醫?還是因為他這次穿越,疑似遇到盤古開天畫面,被疑似盤古大神的存在,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一道疤痕。
那一斧子當場損耗他幾百萬人道功德,疤痕存在時,也是每一分鐘,定點消耗1人道功德。
這一小時60點,一天就是1440點,十天14400,一百天14萬多點,一千天就是140多萬?要是一千天后,還沒有融掉這一道疤痕,繼續消耗,那莫非就是一萬天,1400多萬點?
一萬天也才27年多。
趙學延累積出來了幾億點人道功德,可這種消耗比例,一億多點才撐270多年。
他就是想利用行醫的機會,研究下那道疤痕。
為什么疤痕持續在損耗人道功德?還不是因為它在持續損傷趙總的身軀,因為轉移神通的因素,這沒影響到趙學延戰力,可這一道斧子疤,深入思考,還真有點變態了。
趙學延也從斧子疤痕上,感覺到了兩種極度對立的氣息,一種是毀滅,一種是創造。
似乎交織著毀滅與創造道與理的傷疤,他若是能研究的深入一些,掌握創造那這一斧子還真是沒白挨。
研究這個去當醫生?當醫生救治正常病人,本就是獲得人道功德方式,以前他是沒心思一直呆在醫院,不斷治療一個個病患而已。
再說,一次次疾病轉移普通人的絕癥,轉移給人渣惡棍,一次加一點,病患好找,接盤的惡棍慢慢篩選,所需數量太多了就是麻煩。
但不用疾病轉移,靠正常醫術、神奇藥草治療絕癥,也是加功德的。
除此外,他想試試能不能把那一道斧子疤痕的外溢氣息,引入藥材或引入針灸體系,是什么反應。
純粹的毀滅氣息,疑似盤古開天的,你要引入一個人體內,妥妥直接人道蒸發,別說人,引向普通神魔他們也扛不住。
可里面糾纏的創造氣息也并不弱。
開天辟地、衍生世界萬物的創造之力
趙學延以前沒研究過這些,但可以在累計功德的同時,從零開始研究。
一次次穿越,干過了三百六十行,正經醫生去行醫的話,他還真是頭一遭,有不少想法都可以試試。
兩天后。
南都玄武區一棟臨街商業大樓,一二三樓已經開始裝修了,趙學延站在街頭正眺望呢,就見喬四美突然騎著自行車跑來,一臉興奮道,“趙哥,原來你是醫生啊?那我能不能應聘在你這里當護士?”
趙學延無語,“你不是在酒店做的不錯么?還想著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來者?”
喬四美最初工作是被喬一成安排進了裝訂廠,但感覺著一群同事全是大媽,深思一下她難道要在里面也工作成大媽?這就偷偷跑去華美酒店應聘,還成功了。
華美不算差,是涉外酒店,專門接待外賓的,普通服務生就需要講好英文,培訓,這畢竟是1990年,有這種要求就知道酒店實力了。
喬四美對家里炫耀,也是說想要成主管、經理,一步步向上爬的,你這突然跑來應聘護士?
趙學延好奇道,“你懂醫護?學過?”
喬四美搖頭,“沒有啊,不過我可以學。”
趙總點頭,“行,你先找個醫護學校,進修幾年再說。”
喬四美懵逼,糾結的看了趙學延幾眼,還是咬牙道,“行,我這就去找。”
說完她就騎著自行車跑了。
趙學延無言以對,這姑娘還真是這性格,中學就敢瞞著家人從南都跑去京城追星,看對眼了,一個人偷偷從南都跑去雪區主動求婚,她小時候被人收養過,那是喬祖望覺得養多個孩子太累,主動送出去的。
但小丫頭覺得養父母家不如自己家里親還是孩子就敢一個人坐長途火車,回自己家。
談到膽子大,敢想敢做?她可以稱作是喬家最強。
她在加入華美酒店后,也一直在用心學英文,最大動力,是追外國明星。
走了一個喬四美,很快,這里又來了一個宋清遠,宋記者下車后,先是古怪的看了趙學延幾眼,才湊過來神秘兮兮道,“老趙,你真是醫生?”
“我已經很佩服一成了,得知他以前拿你當追逐目標和偶像你這醫術怎么樣?”
趙學延隨手搭住宋清遠脈搏,把了幾下,才驚訝道,“年輕人火氣這么大?昨天一個人來三次?”
“不過你有點肝虛,不是大事,平時補一補吧。”
宋清遠瞬間跳著離開,一臉激動的紅著臉道,“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我去,這也太離譜了吧?這都能診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