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壘青國。
此國位于抑絕之山的最東邊,乃是東邊的大國之一。
郁壘國一共有五十五座城,每座城都是數百萬人口的大城市。
青京。
這里是郁壘國的首都所在,城內沒有一國之都的繁華。
遍地都是高樓大廈,高大的木質結構建立起的高樓。
上方陽光普照,下方潮濕暗淡。
每個高樓相距不到一丈,中間的通道充滿污水和戰亂的垃圾。
還有些頭上長著粉色觸角的人在翻找著垃圾。
這是最底層的拾荒民,撿到頂樓貴族扔下的破布絲綢,或者半塊吃剩下的餅都能讓他們高興半天。
郁壘國的人和正常人差不多,只不過頭上長了粉色的肉觸角。
他們可以見到鬼神,也可以通過觸角來傳達信息。
臟亂的街道中央,出現兩道人影,分別是陸謙和江明。
“這是異人?”陸謙有些好奇。
“不是,說起來倒也稀奇,國主殺父奪位之后,禁止臣民討論相關的話題,演變到最后,所有話都不能說了。開口便引來殺身之禍,又過了幾百年,郁壘國民頭頂長出了觸角,只能用來交流簡單的命令。”
兩人正說著,就看見兩個人的觸角輕輕觸碰,似乎交流了什么,達成了一致的意見,隨后分頭離開。
陸謙讀取出兩人交流的信息,似乎是回家的意思,果然頭腦簡單。
城池中央的皇宮最為豪華,居然是白玉為墻,琉璃為瓦。
皇宮養生殿,國主申屠雷居住之處。
大殿中央龍椅上坐著一個虬須大漢,大漢的瞳孔為赤紅色。
下方是文武群臣,他們的樣貌正常,沒有頭上的觸須。
“陛下,聽說酆都道人出關了,他們會不會過來報復?”宰相說道。
“報復又如何?我們有一億百姓擋在前面,有的是時間逃跑,除非他們想殺得大地血雨。”
只有他們才能鉗制這一億多的人,否則他們將化為最兇殘的猛獸。
“哼!不自量力。”
忽然,旁邊傳來一聲冷哼。
“誰?”
國主驚訝轉頭,只見身旁站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似乎看著非常眼熟,不知道在哪見過。
“你剛才不是說我嗎?”陸謙笑道。
“酆都!”
臺下文武百官驚慌失措。
陸謙一指點出,虛空浮現一座大門。
大門內部跑出數百上千個長相奇形怪狀的鬼神。
一時間,陰氣邪氣縈繞整個宮殿。
“殺了!”陸謙下令。
“大人,您聽我說……大膽!”國主剛想說什么,但是看到手下被殺,頓時勃然大怒,旋即想要出手。
一個磨盤大小的赤紅大手印朝著陸謙拍下來。
還未接近陸謙身側,劍氣一閃,大手印被切斷,國主的手腕齊根而斷。
風緊扯呼!
國主當機立斷,立即轉身沖破屋頂,拋棄這幫手下。
來到外界虛空,沖破穹頂,踩在火云之上。
正要逃跑之際,國主忽然感到心頭一涼,低頭一看,一柄黑白雙色的人皇劍刺穿其胸透。
緊跟著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意識。
數十萬百姓,就眼睜睜看著他們的國主葬身此地。
“國主死了!”
他們沒有感到高興,反而勃然大怒,回家抄起菜刀,鋤頭,憤怒地沖向皇宮,想要將兇手繩之于法。
消息通過他們的觸角傳遍四方,不知多少人趕來此地。
“沒救了,全殺了吧。”陸謙搖頭。
殺人立威就從現在開始,以一億人的鮮血,來成就自己血腥霸道的名聲。
全國皆殺這種事情不是沒有有,或者說是頂尖高手的標配。
沒有哪個高手手上是不沾血腥的。
“遵命!”
鬼神們饑渴難耐。
郁壘青國今日徹底在地圖上抹去,土地染成鮮紅色,百年后還能看見鮮紅的土地。
中央大地人口繁多,各大勢力的人口加起來可能一百多億。
想要人口增長,無非是生活安逸,糧食充足。
在法術的加持下,尋常天災根本無法摧毀農業,哪怕摧毀了,也有法術催生糧食,做到一年幾十熟都沒有問題。
修士時間跨度長,王朝動輒和平上千年。
雖然一些旁門左道經常拿人命修行,不過都是小范圍,一般也不會影響其他地方的人。
八千多鬼神殺了三天三夜,殺到最后,還沒有一個人投降求饒。
“好可怕,這國主簡直把人心用到了極致。”江明咂舌。
漫天的怨氣,將天空染成血紅色。
怨氣恐怕千年不散,幾百上千年后,不知醞釀出什么怪物。
“你派幾個下屬,日夜鎮守此地,有鬼神誕生就抓回來。”
這就叫釣魚執法。
隨后,陸謙轉身離開。
“這就回去了嗎?”江明問道。
“還有下一站!”
其他三十五國就交給手下處理,相信看到郁壘青國人的下場之后,他們應該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當然,陸謙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主謀和相關既得利益者的人頭肯定要送上。
接下來是陰景天宮下屬的航路。
中央大地北方青陽雙城。
溟海指的是北方的一個地中海。
中間一塊陸地將海洋一分為二,陰景天宮打開中間的運河,河岸兩邊為兩座城池。
靠著海運之利,不知掙了多少法錢。
后期還有連通宙絕城的空路,可以說陰景天宮百分之八十的財源盡是來源于此地。
如今城里奧玄天和太陰天兩個商會,皆是以兩個掌舵人的道號命名。
如今這兩座城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今日是兩家人結親的人日子,太陰散人的女兒嫁給了奧玄道人的兒子,兩家達成戰略合作,背靠玉京山,可謂是前途無量。
“坐坐,請坐!”
“原來是陸離道兄,請坐!”
太陰散人手持拂塵,坐在主位之上,笑瞇瞇望著眾人。
果然還是自立門戶更有牌面,雖然八成的利益被人分走了,但自己獨占兩成,還是比較劃算。
這時,太陰身邊出現一個人。
見到有人站在自己身旁,太陰眉頭一皺,說道:“道友,請先落座,一會再敘舊。”
當見到那人的樣貌時,他微微愣神,隨后慘笑一聲,說:“能否先等婚禮過去,老夫就這么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