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會稽郡,東冶縣。
在東冶縣北西方一個偏僻山澗之旁,稠濃的血液沾滿周圍的碎石,濃郁的血腥味不斷地散發出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橫七豎八地倒在碎石之旁。
在尸體之旁,偶爾會出現閃爍著迷人光芒的寶袋。
這些尸體的多數都是穿著同樣的黑甲制式裝備,明顯是一個勢力的士兵。在其間,偶爾會看到一些裝扮不一樣的士兵,他們穿戴著青色的鎧甲。
這明顯是一個勢力以壓倒的優勢鎮殺了另一個勢力的士兵!
彌漫著難以消散的血腥味的戰場,一群穿戴著青色的鎧甲的士兵不斷清理著戰場,收繳戰力品。
“張將軍,按照您的吩咐,具體的戰果已經統計完畢。我們大荒領地共計出動半個部曲之兵,2500人,埋伏襲殺,戰后,我方陣亡六階(60級)士兵五十九人,重傷一百九十三人;劉繇麾下神秘部眾,三百位六階精銳龍墓黑士,盡數擊殺!!”
“戰利品,共計收獲完整的黃階龍墓套裝一百七十九套,其余耐久度尚好的部件,共計二百三十九件……青色寶袋一百三十九個……”
一位大荒領地的高級武將攥著一張羅列滿數據的白紙,沉聲對一位臉龐彌漫著一抹疲憊之色的英武武將匯報道。
這位英武武將,年紀并不大,鬢間還有明顯的稚嫩之感,他赫然就是大荒領地的張小虎!
此時的張小虎,已經是玄階武將了!修為上,明顯比林牧這個主公高上一籌了!
張小虎聽著手下的匯報,眼睛微微閉著,等其匯報完畢,再度張開,眼眸滿是驚喜的神采。
收獲不錯!
張小虎激動了一會,不知道想到什么,一抹擔憂彌漫在眼眸中,把所有的驚喜都壓制下去。
這次襲殺,是根據主公林牧麾下最神秘的軍團夜影軍團傳來的信息進行布置的。
根據夜影軍團傳來的信息,揚州目前權勢最大、勢力底蘊最雄厚的勢力之主——刺史劉繇,他已經開始注意到大荒領地了!并且,他已經開始有行動了!
當然,所謂的行動都是在暗地里的行動,劉繇暫時不會把所有的東西都擺在臺面上,這是共識!
可,劉繇畢竟是揚州刺史,想要暗地里為難大荒領地,多的是法子。
這次三百位六階精銳龍墓黑士,就是劉繇想要試探文淵鎮的先鋒。
此舉,和當初的劉辟一般無二。
對于大荒領地來說,既然都是如此套路,那就老樣子,殺!
根據夜影部傳來的信息,龍墓黑士,乃是劉繇麾下最神秘的部隊!
當初許詔之亂中,就是龍墓黑士暗中搶奪了許詔的鎮龍石頭。
不過,龍墓黑士再神秘,也沒有夜影部神秘。夜影部竟然把龍墓黑士的底細都探查得一清二楚!!
這點如何不讓人驚悚?若是劉繇那家伙知曉其麾下秘密部隊被夜影部探查的如此清楚,都不知道駭然到什么程度了。說不定有重新建立又一秘密部隊的打算!
然而,刺史劉繇,一大州之行政最高官,在以前,那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得罪這般存在,確實有些令人擔憂。
張小虎輕輕嘆一口氣,仰著頭,環顧一周。清幽的山澗,經歷血腥的戰斗洗禮后,已經變的不同。
平靜已然打破,接下來,可能就是狂風暴雨了!當然,也可能是連綿細雨!
開始下令士兵快速把戰場收拾干凈,然而返回領地……
這個戰場,應該很快就會有人來,無所不在的異人,說不定比劉繇的部下更早到呢!
很快……山澗恢復幽靜……一股濃郁血腥味久久殘留在空氣中,一切顯得寂然無聲。
劉繇,是大荒領地征服揚州最大的阻力之一!
本來,按照林牧預先的計劃,是交好于劉繇,先站在其隊伍中,在揚州謀劃更多的好處。
可惜,事與愿違。針對劉繇的算計,目前大荒領地迫不得已需要反擊。
在某種程度上,大荒領地并不怕這個刺史劉繇!因為,大荒領地也開始在政治上站隊了,有政治靠山了!
大局面上,大荒領地是不慫劉繇。只不過,對上劉繇,揚州的很多明面事務將陷入寸步難行之景。
即便是應對將要到來的史詩級戰役黃巾亂世,在揚州戰場上,大荒領地都會沒有計劃中那般順意了。
不管如何,目前的大荒領地,已經有底蘊向世人展露一下獠牙了!
大荒領地,在應龍山谷發展初期,惹上會稽郡郡守許詔。而許詔,已經成為大荒領地發展的墊腳石!
而在大荒領地開始向其他郡縣輻射發展時,理所難免會惹人。只是想不到惹到了最大的boss而已。
在本郡勵精圖治之時,對上會稽郡太守許詔!
在本州輻射發展之時,對上揚州刺史劉繇!
這,也許是大荒領地攀登巔峰的必經之路!
這些東西,遠在兗州觀看神話之戰的林牧,其實早就知曉了。
不過,對于他來說,得罪劉繇并不可怕,因為那家伙還會顧忌臉面,顧忌明面的規則。政治對手,可以‘你使壞,我用計’。
龍墓黑士只是暗中試探之兵,并不是對大荒領地吹響你死我活的號角。即便全部殺了,他也只能在黑暗中不爽而已。
相對來說,若是這些龍墓黑士把文淵鎮給攻破了,那林牧也只能暗暗吃虧而已。
隨便編制一個借口,就能應付的。例如把這些龍墓黑士當做山野匪寇襲鎮,也是合理的借口。
勾心斗角之局而已。
故而,即便和劉繇暗地里對上,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得罪袁術這家伙,才可怕,他才不會顧忌什么明面的規則。
有桃李滿天下的袁家為靠山,這家伙用肆無忌憚來形容也不為過。
陰險狡詐,‘不拘一格’,就是用來形容他的。
這一次袁術失策,還搭上十二位地階武將級別的土煞之士,損失慘重!
在倨傲的袁術看來,林牧是把他給得罪死了。
仰頭看著磅礴戰斗的林牧,眼眸閃過一抹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