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十三州,每一個州都有其特色。而荊州,就是其中一個大州。
荊州,本是古代九大州之一。冀、兗、青、徐、揚、荊、豫、梁、雍!
大秦帝國時代的荊州等同于春秋戰國時期楚國的版圖范圍,境內有衡山、云夢澤等超然之地存在。
自古以來,荊州都是兵家必爭之地。
從農業來看,其土壤肥沃,平原遼闊,人口眾多,水源充足,可謂是產糧大州。
從軍事來看,其地理位置更是如同要塞一般。
荊州地處荊江北岸,上鎮巴蜀之險,下據江湖之會,扼守長江天塹,是連接東西南北水陸交通的樞紐。
與其接壤的大州,北連司隸和豫州,東依揚州,西接益州,南靠交州。荊州可謂是四通八達之州!
這樣重要的大州,成為諸多野心家的心頭肉。
荊州的城市,比揚州東冶城等偏僻城池繁華多了,不管是玩家還是原住民,其穿著都比偏僻之地光鮮不少。
不過,此時的林牧,卻沒有心情去體驗其風土人情了。匆匆忙忙的四人,騎著龍鱗馬,一臉堅毅地往目的地趕去。
蔡陽城,一個在荊州并不怎么出名的城池。這個城池,就算是不怎么出名,也比會稽郡的句章城、上虞城等繁華。
在蔡陽城青花街三百七十二號院子中,此時卻發生了一件平凡卻又不凡的事情。
“主公,您終于來了!”林牧剛直沖沖趕到目的地時,從院子拐角處,驀然冒出三道身影,迎向林牧等人,驚喜道。
這三道人影,在林牧出現之時,身手矯健,動作利索。而在林牧等人出現前,他們卻是街角的小販,動作笨拙,呆頭呆腦的。
他們的長相非常普通,放到人群中,完全就是大眾之臉,沒有絲毫出塵之處。
瀟灑下馬,使用空間令牌收好小騏后,招呼眾人來到院子旁一處偏僻之地。
“天甲一,天甲二,天甲三,辛苦你們了!”看著這三個普通平凡的面龐,林牧輕聲道。
于禁李典崔武也不斷觀察著天甲一等人,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夜影部最高職位的幾個人。
稍稍感受一番,于禁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甚是震撼,而李典亦是如此。
他們都感受到,天甲一三人的修為,地階中段!
深深望了眼三人,又望了望林牧這個主公,才緩緩把那股震驚壓制下去。
什么時候,大荒領地有如此隱藏實力了?
其實,林牧心中也非常震驚,夜影部,在經過這一年來的蓬勃發展,已經成為領地最強悍的部門了。
天階初段實力的徐影,加上天甲一等兇殘的屬下,夜影部可比領地的其他軍團更猛。
看著三人,林牧心道:“果然不愧是徐原徐影精心培養出來的核心銳士,一出龍谷地,擁有資源支持后,其實力、武力、能力,甚至勢力等發展,如同旭日一般,火紅升騰,勢頭十足!”
夜影部的發展,離不開大荒領地的支持,當然也離不開當初徐原徐影他們早前苦心培養。
從小孩開始,就嚴格執行戰略。篩選資質好,體質契合的孩子,使用遺留下來的藥草等物資,不斷淬煉其身,提升其毅力、潛力,為以后的發展打下堅實基礎。
等其基礎打好后,又開始讓孩子們學習萬影石碑上的專屬功法,讓其不斷錘煉、錘煉、錘煉,慢慢成為一個合格的夜影!
夜影部,可都是徐原花費十數年時間,花費徐福鎮的遺產,培育出來的希望!
他們一出應龍谷地后,猶如青龍歸海,翻騰云涌,鑄造出屬于他們的傳奇!
林牧望著三人,心中澎湃不已,他們的傳奇,已經開始了!
三人目光炯炯,也緊緊盯著林牧。緩緩壓下心中的些許莫名情緒,天甲一聲音略微噙著些許嘶啞,低聲道:“主公無需如此,我們一點都不辛苦,些許探子偵查之事,乃是本分之職。”
微微點點頭,林牧沉聲道:“你們的功勞,我會永遠記在心中的。”
旋即,林牧又道:“神階首要任務大家都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大家就無需留在這里浪費時間了,去接其他任務吧。”
“嘿嘿,主公,其他十七位影子,早已離開了,只剩下我們三人在此輪流監視而已。”天甲二撓撓頭,輕松道。
“好!你們做事都很穩妥,我放心。”輕輕拍了拍三人的肩膀,林牧開懷道。
“主公,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天甲三輕聲道。很明顯,三人之中,天甲三顯得比較肅穆,做事更是直來直往的。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點點頭。
“第一目標黃忠,帶著他病重的兒子黃敘,來此地尋訪神醫張機張仲景多次。這是第四次,也是成功的一次。早前三次,黃忠都是失望而歸的。”
“而神醫張仲景,平時蹤跡縹緲,沒有其他人知道其會出現在哪里。這次運氣好,黃忠遇到了張仲景,故而就一起來的這處院子中,為黃敘診病。”天甲三沉聲介紹道。
聞言,林牧點點頭,旋即問道:“黃忠一直都知道你們的存在吧?”
“他從我們第一次監視他開始,就知道我等存在。相信,以其實力,擊殺我等應該也是沒有問題。只是我們都沒有惡意,也沒有上前去結交,如同影子一樣,故而就沒有多管我們。”天甲二解釋道。
當然,這些都是夜影部當局者的解釋。而從上帝視角來看,其實,黃忠肯定有其理由才不會擊殺夜影。
本來,在夜影部出現之時,黃忠是頗為惱怒的,可稍稍一想后,不知道為何,黃忠心中驀然冒出一個念頭,那就是這些人,對他極其重要,甚至會與他愛子有因果。
作為隱藏中的天地神將,黃忠對自己福靈心至的念頭,極為重視,故而就沒有理會這些影子。
若是換作平常,早就一箭十個,兩箭搞定了。
要想當初,林牧被黑虎公司的五個殺手監視的時候,就渾身難受。被人監視,而當事人又知道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種感覺,如同骨刺卡在喉嚨般難受。
稍后,天甲一等人為林牧于禁李典三人概略性講述了黃忠最近的經歷。
林牧等人也都全神貫注聽著。
搞清楚個中因果后,就讓三人繼續隱藏于黑暗中。而林牧帶著于禁李典,稍稍整理下儀容,把偽裝卸去后,就準備親自登門拜訪了。
時間回到林牧剛出現在青花街三百七十二號院子,與天甲一等人寒暄之時。
院子內,一處石桌前,坐著兩個中年男人。而其中一個身材魁梧、肌肉精壯的中年男人后面,站立著一個碧玉之年的英氣女孩。
兩個中年模樣的男人,赫然就是張機張仲景與黃忠黃漢升!
此時的黃忠,身上穿著青色游俠皮甲服,沒有武器在手。而他身后的英氣女孩,卻背著一把大弓,這與其嬌柔的身材形成了一股強烈的對比。
黃忠面黑無須,而對面,是蓄胡須的張仲景。
本來,黃忠也是留胡須的,而且是非常粗獷霸氣的那種,可惜在多年尋醫問訪之中,已把那胡須剃掉了。這表明了其心中那股深沉又執著的決心。
“仲景先生,小兒……如何?”黃忠微微躬了躬身子,低聲細語,語氣隱隱有一種輕顫,也有一種不確定,可即便如此,亦露出與平時不一樣的溫和笑容。
張仲景和黃忠,是同郡之人,也算是熟識。黃忠的兒子黃敘的病,其實張仲景早就診療過,也開過藥方,幫其壓制過,只是沒有根治而已。
連有天地神號醫神的張仲景都暫時沒有根治之法,黃忠才到處尋訪名醫的。
如今,黃敘的病又爆發出來,甚至比以前更嚴重了。
“漢升,唉……賢侄的病,還是老樣子。先天之氣不足,后天髓氣泄漏!這個是病,也不算是病!若不堵住后天髓氣泄漏,不補足先天之氣,就算是醫術通天,也難以挽回啊!”張仲景感慨低聲道。
聞言,黃忠和其后面的女子,都渾身一顫,苦澀之意爬滿臉龐。
繼而,三人都沉默起來。
少頃,黃忠和張仲景同時驚異道:“咦,有貴客臨門了!”
兩人猛地往院門望去,仿佛那里有轉機出現一般。
“咚咚咚!!!”數聲洪亮的敲門響徹在這偏僻的院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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