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現,表明劉關張也參與進這次的殺局中。
只是不知道為何,張飛也要穿戴那神異的黑袍。
“我提議換的,你有意見?”為首的黑袍人,也就是袁紹淡淡地看了一眼張飛,冷然問道。
“沒有!只是我想快速參與進殺局,狠狠打殺林牧而已。”張飛聞言,沒有發暴脾氣,而且輕輕咧嘴笑道。
他是脾氣不好,但不代表他愚笨。
而且,事先兩位兄長特意交代過,不要與這些貴閥對立。他兄長本來有好去處的,甚至可能會像林牧那般平步青云的,可就是因為沒有張羅這些大士族,沒有賄賂那些宦官,才導致今天這天與地的差別。
這次的殺局,他們暗中得知消息后,也是頗為欣喜的,因為林牧與他們并不對付,傳聞暗中林牧還特意讓某些官員刁難他們呢。
若不是三哥朱煊提點,也許他們早就辭官不做了呢。
為了‘回報’林牧,他們三兄弟一商量,就參與進來。本來是他與二哥關羽一起過來的,不過那些組織者只允許一人。
在某些層面上,那些家伙都會遵從一定的規矩。比如林牧這次的殺局,他們不會拼盡全部底蘊去擊殺林牧,只是在可控制的范圍內出力。
而在這個范圍,林牧也會被限制。
“我怕林牧會被這二十萬精銳絞殺而死,就不能親手手刃他了。屠殺一位二品衛國將軍,史無前例也。”黑袍張飛張狂無比道。
因為穿戴著這神異黑袍,故而他說話都沒有絲毫掩飾。
然而,其他黑袍人聞言,都眉頭微微一皺。這劉關朱張四兄弟,真的太張狂了。
其中的一位黑袍人,漠視地看了一眼張飛,沒有把他放在眼中。他腦海中,反而出現那個紅臉的頗有忠義的漢子。
酒桌對面,史阿深深看了一眼頗為倨傲的張飛,心中嘆息一聲。
劉關張三兄弟,一個孤傲清高,一個暴怒如熊,就那個劉玄德好相與一點。就是嘴邊總是掛著漢室宗親的話語讓人有些反感。
至于那個異人朱煊,他就更看不起了,得了陛下那么多支持,仍沒有搞出什么名堂,連個太守都走不出來,和林牧相比,真是差太多了。
還暗中賄賂師傅和我,想我等投靠之,呵呵……真是天真!
“仲……”
在河南城內的一處莊園中,幾道身影沉默不語地品嘗著桌面上的香茗。
“還沒有什么消息嗎?”一個儒雅的青袍男子低聲問道。
“呵呵……沒有消息,不是好消息嘛……”一個面帶儒雅與神武之氣完美結合在一起神俊男子端起香茗輕輕喝了一口后笑道。
“嗯!對……是我們太過于關心了。這次,還多虧子干、公偉和義真的周旋,不然情況會更糟糕。”又一個儒雅男子緩緩道。
“我和公偉沒出什么力,多虧了義真。”那神俊男子輕輕搖搖頭道,旋即望向對面的魁梧神將。
“伯喈兄,碩儒先生,無需擔憂,哪怕沒有我們出力,陛下暗中也會約束的,不然以后哪個家族子弟卓然超群,就來這么一下殺局,那不就天下大亂了嘛!”
這幾人,赫然就是蔡邕、荀爽、盧植,朱儁和皇甫嵩等人。在座的人,赫然都是林牧陣營,或者是與之交好的。
當然,還有一些后背,如王粲、朱皓等也在場,不過他們沒有輩分去說話,都安靜呆在旁邊幫忙端茶遞水,服侍著。
他們不是不關心林牧,而是保持著一種平衡。
“這次,他們表面的態度好像是要考驗考驗林牧,是否能鎮得住衛國將軍的運!”盧植頓了頓,又道。
“呵……陛下真的只是支持林牧?”荀爽仿若洞察到什么,自嘲般低語了一句。
其他人聞言,臉色微微一凝,沒有反駁也沒有聲援。
“諸位前輩,林牧下一局,面對的是二十萬精銳,這是不是太難了?”一直沒說話的王粲,也就是前征東將軍府的官吏的他,忍不住詢問一句。
“呵……不難。他連第一個殺局都如此輕易渡過,還讓那些高傲的家伙行色匆匆趕回來,想來是林牧手段超然。”朱儁沒有喝茶水,而是輕輕扶了扶腰間的印綬,意味深長道。
“對!他們肯定是被林牧的手段驚到了,過來后,還直接變幻了兩個局的順序,他們已經膽怯了。”皇甫嵩淡然道。
臨場變計,乃兵家之大忌。
“義真,聽說,衛家拿出了那套古之陣法布置在函谷關?”荀爽望了望門外,轉過頭后望著皇甫嵩凝聲問道。
“嗯……”皇甫嵩聞言,眼眸微微一亮,點點頭。
“騎著青牛的老者,就是經歷了那一關而紫氣浩蕩三萬里!”
“不知道林牧的情況會如何?”
眾人聞言,臉上浮現一抹向往。
林牧就是因為這個,才會義無反顧踏入那些家伙事先布置好的殺局。
“那個只是殘缺之陣,模仿天道之陣而鑄造,主殺伐而再問心問道。”蔡邕好像知道什么,嘆息一聲緩緩道。
“不管如何,這是林牧的危機,危險中有莫大機緣。”朱儁幽幽道。
“就怕問心問道局中,會讓林牧走向陛下的對立面。”荀爽嘆息一聲。他可是知道林牧的很多核心秘密的,就怕在那里暴露出來。
眾人聞言,微微一凜,不是怕,而是根本就會,哪怕不會,以那些家伙的態度和手段,也會栽贓嫁禍,這種陰謀,他們早有體會。
陽謀可以平衡,如這次西行殺局,可陰謀,卻是沒有下限的!
“諸位前輩……”就在這時,一道年輕的身影急匆匆走了進來。
來者是皇甫嵩的兒子皇甫琺。他是去打探消息去了。
“中興之劍!林牧第一殺局使用的底牌,是中興之劍!”皇甫琺滿臉興奮道。
“好!哈哈!!!好!”蔡邕聞言,豁然起立,欣喜若狂道。
能讓他這位德高望重的讀書人如此失態的,肯定是大事。
“沒想到陛下的支持,會如此大。這一次,他的決心和上次黃巾之亂一樣。”盧植聞言,也是頗為欣喜。
大家對林牧的情況,都非常關心。
“不過,那柄中興之劍,好像有些……有些不一樣。”皇甫琺坐下來后,眉頭緊皺道。
“嗯?有什么異常?”皇甫嵩瞪了這個兔崽子一眼。
“比我們看到的中興之劍更短!”皇甫琺沉吟半響,幽幽道。
“什么?”荀爽聞言,竟隨著蔡邕,也豁然起立。
他的臉上,洋溢著更歡喜的神色,好像那柄短劍他知道詳細的情況。
“碩儒先生,其中可有說道?”朱儁等都望著荀爽,帶著好奇問道。
包括盧植蔡邕,他們對短一點的中興之劍都不清楚。難道其中有什么故事?
“當年,出了那些狗屁的事時,陛下向我荀家要了點東西,本來是可以讓我等都脫離那件事的風暴的,可我固執,沒有理會,遠走他鄉。”
“不過,我一返回,陛下直接重用我,也是有那次的原因在。”
“那次的材料應該就是鑄造中興之劍的。只不過,好像失敗了……陛下的要求太高了。后續應該是陛下摒棄了一些功能,才鑄造成功。”
“不過,我相信,那失敗之品,也許比完整的中興之劍,更有深度!”荀爽沉聲道。
荀爽只是概略地解釋了一下。
不過眾人都是聰明人,聽得出其中的關鍵。
原來陛下鑄造中興之劍,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經歷了兩個階段。
顯然,林牧此刻手中被封賜的,就是第一階段的中興之劍!
“以一劍之力,讓一位地階武將直接屠戮一位風水神師,一位神謀,三位三元神將,太可怕了吧!”皇甫琺目瞪口呆。
“什么?你說什么?”盧植荀爽等聽到皇甫琺的話,臉色微微一變。
他們都對視一眼,臉上都有著一抹凝重。
那些家伙,竟然超標了!!
風水神師,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