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賈詡轉身離去的時候,郭嘉若有所感轉過頭,望著那處街道拐角處,眉頭微微一挑。
旋即他馬上轉過頭,沒有理會。
若林牧真的準備將昏迷的張臶給干掉,說不定賈詡也會跳出來阻止,那個時候,觀戰的郭嘉徐影,也會加入,而那不遠處的魁梧黑袍人,也不會袖手旁觀。
那樣一來,河南城的平靜就會瞬間打破,不知道還會發生什么。
牽一發而動全身。
看著林牧安然無恙走出酒肆,徐影松了一口氣。
之后,他化作一道黑影,瞬間消失不見,他要親自去下一座城池打探信息。
仿若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郭嘉也轉身往后跳躍,來到數條街道的一處屋頂。然后拿出茶具,自斟自飲起來。
酒肆內,那消失的掌柜重新返回,輕輕地把那‘喝醉’的老頭,對,就是老頭,搬去后院廂房安置。
這位客人與那位喝了一頓酒后,頭上就長了不少銀絲,好像元氣大傷一般。那位的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噠噠!!!”在林牧仰著頭感受烈日的親吻時,一道魁梧的身影走上前。
若有所感,林牧轉身望去,眉頭一凝。
“你是?”林牧輕聲問道。
那黑袍人沒有回應,而是快速脫下黑袍,露出其面容。
赫然就是張飛。
“張翼德!”林牧一看到此人,瞳孔猛地一縮。
還真是來了天地神將!
哪怕兩人目前的氣息都是天階初段,可那股壓迫感,仿若天生一般,如泰山壓頂襲來,讓他心頭一窒。
“鏗鏘!”張飛一杵那丈八蛇矛,一股莽荒般的氣息激蕩而開。
“林牧,看到俺,你很驚訝嗎?今天俺張飛張翼德,挑戰你!受死吧!”脫下黑袍后,仿若某種束縛消失了,張飛敞開嗓子吼道,一股濃郁的煞氣撲面而來。
那聲音,震耳欲聾,哪怕是后退了數條街道的郭嘉,都感覺耳膜生疼。
就在跟前的林牧,受不了那嗓子,后退數步,面露痛苦。
張飛的嗓子,說不定也是一種攻擊手段。
張飛的聲音一出,附近忙活的一些玩家都聽到了。
玩家們就反應過來,林牧并沒有離開河南城,現在,還準備與人斗將!
張翼德……這不是張飛嗎?
很快,這個消息就傳播開,本來安靜下來的河南城傳送陣再度過載運轉著。
“嗡!”林牧站在原地,一股股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卷席而來。
這是林牧第一不用加持手段面對天地神將!
然而,林牧沒有絲毫的懼意,舔了舔嘴唇,胸膛涌起沖天的戰意。
“來戰!”哪怕目前沒有加持著傳奇歷史名將,而對面張飛是天地神將加持,可他根本就不懼,只要不是神階,他都可以接受。
“今天,就由我來會會你!”林牧鏗鏘有力道。
一股同樣不輸陣勢的天罡龍元力噴涌而出,周遭空氣一陣激蕩,仿若有一股能量余波蕩漾而開。
“嘭!”兩人還未交手,那洶涌的氣勢就讓整個街道狂風四起。
“咔咔!!”就在這時,之前呆著的酒肆傳來一陣咔咔聲。
下一刻,酒肆隨著一道轟鳴聲,直接倒塌。
承載了命局的它,被這如壓死駱駝最后一根稻草般的氣勢一壓,就塌了。
它的倒塌,見證了林牧VS張飛的開端。
“吃我一矛!”張飛那標志性的嗓子一開,猛地一揮長矛,一道天罡之氣驀然襲來。
林牧沒有躲避,眼神一凝,猛地一揮通體青色的龍神槍,一道匹練無比的槍芒出現。
“轟!!”兩者硬碰硬,炸裂而開,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在兩人中間。
“唰!”還未等坑洞的煙塵消失,兩人就同時動起來。
“鐺!!!”在坑洞上,兩人武器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鏗鏘聲。
兩人都被震得后退,回到了坑洞的一邊。
“喝!!”猛然間,一聲沉喝聲響起,林牧手臂一震,擎著龍神槍,主動進攻,如一道青色閃電,朝著張飛暴掠而去。
人未到,槍先到。林牧猛地一貫,長槍如游龍轟擊向張飛的胸膛。
張飛咧嘴一笑,臉上猙獰之色一盛,而后左腳一退,左身順勢一側,下一刻猛地一跺,輕而易舉躲避過林牧的攻擊,手中的長矛隨之而動,狠狠一劈向林牧的熊腰。
林牧見勢,竟猛地一低,也躲過了張飛的攻擊。
林牧見勢,竟猛地一低,也躲過了張飛的攻擊。
“轟!”然而,張飛實力畢竟是強,大腳不知道何時已經抬起,直接一腳狠狠踹在了林牧胸膛。
“轟!!!”林牧身上的天罡龍元力護罩直接碎裂,然后被震飛而去。
林牧躲避過長矛攻擊后,只覺得胸膛一窒,一股巨力襲來,然后就被轟飛了。
嘭!!一道沉悶聲響,林牧就砸在了地上。
不過因為兩者的碰撞抵消了大量余波,林牧并沒砸出一個深坑。
“鐺!”而未等林牧起身,一道殺機再度襲來,他匆忙雙手一舉長槍橫在身前,一根凌厲的長矛就已經殺到了。
“轟!”林牧再度被轟飛一段位置,地面上留下刺眼的拖拽痕跡。
“嘖嘖!反應力不錯。”張飛的聲音傳來。
然而,還未等聲音落下,其已經再度殺來。
“鐺鐺!”很快,街道上就響起了沉悶的碰撞聲。
一開戰,張飛就發揮全部實力,不斷壓制著林牧。
不一會,這條街道附近的建筑,就倒塌了一大半。
“公子!公子!”昏迷的衛仲道耳邊想起呼喚聲。
之后,他就感覺被人抬了起來,再之后,就徹底沒了知覺。
等他再次蘇醒時,已經返回了河東本家了。
“公子醒了!公子醒了!”仆人看到衛仲道醒過來,慌忙叫道。
不一會,一個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仲道,感覺如何了?”
仍感覺極為昏沉的衛仲道聞言,竟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而是呆滯看了一眼來者。
“兄長,沒事。”衛仲道呆滯了一會,緩過神片刻,才緩緩用嘶啞的聲音回道。
“你啊……為什么要那么執著呢?區區一女子而已,天下何愁無紅顏?”
來者赫然是衛仲道的哥哥,衛覬,字伯覦。
“你們先下去。”衛覬打發走仆人,房間就剩兩兄弟。
“你這次,太魯莽了,也不和大家商量一番,竟敢隨意動用那件詭異的東西,族譜可是多次說明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用此物。而且,你……還被反噬。”
“命,不是那么好碰的。”衛覬嘆息道。
那件龜甲,其實并不是從張角那里獲得的,而是衛家流傳下來的。
衛仲道聞言,沒有說話,苦笑一聲。
“這次,你不單止神魂受損,連命格本源也受到損傷……”衛覬嘆息道。
“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當時我已經加持了家族的升命寶玉、中央星宿符和長平武鉞玉令,還有我獲得的墜命瞞天法陣,竟然都輸了,林牧此人有大秘密!!”衛仲道眼神陰鷲無比,一幅極為不甘心的模樣道。
“你將那些祖上流下來的那幾個底蘊都用了?也沒效?!”衛覬聞言,瞳孔猛地一縮。
林牧有沒有大秘密此刻他不關心,他介意的是那些傳家寶。
衛仲道輕輕點點頭。
“咦……墜命瞞天法陣,這個你從哪里獲得來的?”就在這時,衛覬留意到衛仲道口中最后的那個道具,眉頭深深一皺問道。
“這個……是某個鄉野游俠手中獲得的。”衛仲道支吾道。
顯然,他有什么事瞞著。
“呼!”
“是那些融脈者送的吧?幾人一起來的?”衛覬對弟弟非常熟悉,一猜就通。
“只有其中一個來。”
“糊涂啊……他在讓你探路呢……當初劉辯都差點讓這些人換了命格,若不是那位出手庇護……你啊!糊涂!”衛覬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痛心道。
“我知道……可是……我不甘心!”
“以后,那條路,你就更不能走了。”
“我還想試一試……這么多年……”
房間內,只有兩人的低語之聲……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累……左手不知道怎么回事,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