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去店里取了周邊,離開時,他遇到了在旁邊游戲廳里刷記錄的小弟,被拉去打了一陣游戲。
之后他來到毛利事務所門口,還沒上樓,就先在街上遇到了柯南。
柯南沒精打采的捏著一塊手帕,不時打一個噴嚏。
江夏看了他兩眼:“你感冒了?”
“嗯。”柯南點了點頭,遲疑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江夏……好像有點高興?
……不,這一定是錯覺。
江夏怎么會因為同學生病了而感到高興,一定只是碰巧心情很好。
江夏心情確實很好。
在他的印象里,柯南和柯南小伙伴們很少生病,但只要一病,就意味著會有特殊的事件。
而江夏記得,在池村公江殺夫的案件里,柯南就正好處在感冒狀態——這意味著他蹭到任務的可能性進一步提升了。
毛利家是一棟三層小樓,偵探所開在第二層。
兩人一起上樓,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門內里傳來一道大阪腔的男聲:“讓工藤新一出來,我知道他在這。”
緊跟著是毛利蘭的聲音,一副“你不要無理取鬧了”的語氣:“跟你說了他不在……”
柯南疑惑的推開門,看到屋里站著一個一身運動裝,皮膚偏黑,戴著一頂棒球帽的男生。
他正想問這是誰,恰好這時,服部平次回過頭,他目光落在江夏身上,頓時怔住。
一秒后,服部平次指著江夏,噌的轉向毛利蘭:“江夏都來了,你還說工藤新一不在這!”
毛利蘭、柯南:“……?”
毛利蘭努力思索了好幾秒,也沒聽懂這兩件事有什么關系。
她先把堵住門的服部平次撥開一點,讓江夏進來,然后疑惑的問服部平次:“江夏來我家給我爸送周邊,關新一什么事……話說回來,你到底是來干嘛的?”
服部平次終于見到了他的目標之一,頓時也不再賣關子。他摘掉壓得很低的棒球帽,露出全臉:“我叫服部平次,和江夏或者工藤一樣,是個高中生偵探。”
“或者?”柯南總感覺這個詞不太對勁,怎么說得好像他和江夏只有一個是偵探一樣……可惡,這人難道因為工藤新一很久沒有出現,擅自把他的偵探籍開除了?
柯南看向服部平次的眼神頓時變得不太友善。
不過,這位大阪來的客人倒是對他充滿熱情。
服部平次看了一眼柯南,從包里取出一瓶老白干,咕嘟咕嘟倒出來半杯,隨手遞過去:“給,治感冒的特效藥,一杯見效。”
柯南一怔,泛濫的良心又開始隱隱作痛——這么看來,大阪友人其實人挺好的,竟然能注意到他感冒,還主動給他藥……這么想著,柯南接過杯子,心很大的準備把“藥”往嘴里倒。
但還沒等喝下去,江夏忽然伸手過來,把杯子截走了。
江夏聞了聞杯口,蹙了一下眉:“給小孩喝度數這么高的酒,不太好吧。”
說著,他順理成章的一揚手,把里面的白酒悉數倒進水池。
“酒?”毛利蘭拿過江夏手里的空杯子,也湊到鼻尖聞了聞,被殘余的酒氣嗆的打了個噴嚏。
她震驚的看向服部平次:“你怎么什么東西都敢給小孩喝!”
服部平次笑了笑,把老白干當做見面禮,往毛利小五郎懷里一塞,然后再次轉向毛利蘭:“這酒喝完以后身上特別暖和,肯定對感冒有效……好啦,別提這個了,工藤新一在哪?他肯定就藏在附近吧。”
毛利小五郎不感興趣的把酒往旁邊一擱,去看江夏買來的周邊。
江夏則趁別人不注意,假裝不小心把瓶子碰倒,讓里面的白酒流掉。
感冒狀態的柯南,喝掉老白干,會產生神奇的柯學反應——他將會短暫的變回工藤新一。
江夏不知道組織為什么突然盯上了池村勛,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目前,組織一定正在密切觀察著那個外交官。
如果工藤新一喝完老白干,在池村勛家里表演一出大變活人……就算琴酒遵照他殺完人就失憶的設定,忘掉工藤新一,但組織的其他人可沒有金魚屬性。工藤新一又是個名人,但凡里面有一個人認出他來,都是一起麻煩事。
所以還是別變了,乖乖當便攜式小朋友吧。
不過,以后倒是可以暗地里給灰原哀送一瓶老白干兒過去,讓她參悟一下原理,試著研究臨時解藥。
在江夏偷偷倒酒,毛利蘭和柯南研究服部平次,毛利小五郎開心拆周邊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篤篤”兩聲。
幾人循聲望去,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中年女人。
女人見終于有人注意到她,摘下墨鏡走進了門,直奔毛利小五郎:“你的門鈴是擺設么,按了半天都沒人管……我有急事想請你調查,你現在應該有空吧。”
江夏此時離門有一段距離,存在感不強。他看向門口,確認了來人的身份——琴酒給的那沓資料里有她的照片,這正是池村勛的妻子,池村公江。
池村公江并沒有注意到江夏。
她把早就準備好的資料遞給了毛利小五郎:“我想請你調查我兒子的女朋友。這是她的照片和履歷。詳情請到我家里談——我丈夫也很重視這件事,但他身為外交官,如果親自來偵探社……”
服部平次很感興趣的接話:“一定會被當成丑聞報道——誒,不如這樣,我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這樣看上去就像家長帶兒子,更不容易讓人起疑,怎么樣?”
池村公江看了一眼服部平次,她巴不得人多一點,局面更亂:“有道理,那就麻煩你們了。”
說著,她收回資料,優雅起身。
然后就聽到服部平次轉身招呼:“江夏,一起去吧。”正好借這次委托看看他的實力。
池村公江手一滑,手里的資料啪嗒落回桌上。
她猛地回過頭,看到了那個她以前見過一次,據說觀察力極強的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