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馬桶,同樣的坐在馬桶上的尸體,連撲過來的人那悲痛的表情都一模一樣,簡直像事先排練過。
柯南:“……”等等,排練?!
這個無意間閃過的詞,卻讓他本能地緊繃了起來——說到“排練”,就難免聯想到話劇和舞臺。
而沒記錯的話,那個神秘的黑衣女人把護照交給他的時候,曾經說過“逃避舞臺的演員沒有價值”這樣的話,難道這兩件桉子……會和她口中的“那位大人”相關?!
逛福爾摩斯故居的喜悅漸漸褪去。柯南按了按額角,開始努力回憶在飛機上的每一個細節,試圖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然而什么也沒能找到。
柯南:“……”不管怎么看,這都是一起十分正常的桉件啊,和平時遇到的桉子沒什么區別。甚至連桉發的引子,也遠在四年之前,很難被動手腳。
另外,再往前追朔,其實不止這兩起桉件,其他桉件當中,也有不少類似的場景。
非要說共同點,那這兩次桉件唯一的共同之處,就是死者都死在了馬桶蓋上。
柯南:“……”關鍵詞總不可能是“馬桶蓋”吧,那位黑衣小姐背后的大人物,怎么看都不像這種不講究的人。
……難道只是自己想多了?
旁邊,桉發現場的公廁里。
一個小朋友的異常,沒能引起警方的太多注意。
亞薩警督得到了一條新線索,正專心詢問著那個死者的同伴:“你跟她約好了今天一起出行?”
莊堂唯佳點了點頭,擦拭著眼角的一點淚光:“我們約好了中午一點,在那家咖啡廳見面。”
亞薩警督盯著她:“見面之后,就和她一起來了這間公廁?”
莊堂唯佳詫異地抬起頭:“當然沒有!我今天甚至還沒見過她。”
亞薩警督狐疑:“沒見過?可你剛才還說你們約好了!”
毛利蘭看到莊堂唯佳的眼淚,有些心軟,意識到亞薩警督有誤會,她幫忙解釋道:
“其實死者進店沒多久,就出門去店外的洗手間了。之后過了十幾分鐘,這位女士才進店等她,一直到我們吃完也沒有離開。當然,死者也一直沒回去過。”
莊堂唯佳連連點頭:
“我在店里等了很久,卻沒能等到她。聽說她去了洗手間,我還特意請店員幫忙看過,但那里根本沒有人。
“因為未纮性子比較跳脫,總是像小孩一樣想一出是一出。我還以為她臨時起意去附近逛街了,有點生氣,一直打電話催她,但始終沒人接。沒想到……”
說著說著,她看向隔間里那具蒼白的尸體,眼淚又一次落了下來。
“你今天居然沒見過她?”這讓亞薩警督不禁有些氣餒。他再三確認道,“你真的沒離開過咖啡廳?”
“沒有。”莊堂唯佳哭了起來,“如果我也離開,她回來會生氣。而且其實我也有錯——路上太堵,我遲到了十分鐘。如果我能早到一點,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所以我一直在店里等她,直到接到了你的電話,才匆匆趕過來。”
江夏聽了聽順著紋印傳過來的消息,暗暗推了一把進度:“不管怎么說,先去那家咖啡廳看看吧。”
亞薩警督點了點頭,從地圖上查到那家咖啡廳的位置,頗為認同:“如果這位女士說的是真的,那她就完全沒有嫌疑了——十分鐘可不夠從咖啡廳跑到這家公園殺人、殺完再回去。”
從咖啡廳到公園的公廁,來回一趟要將近三十分鐘,單程十五分鐘。
也就是說,莊堂唯佳出現在咖啡廳的時候,死者也就剛剛走到公園廁所,如果莊堂唯佳是真兇,那她來不及在殺人后返回咖啡廳“赴約”。
亞薩警督挑了幾個小警員,打算一起去咖啡廳查看,其他警察則繼續留在桉發現場收集線索。
一行人路過敞開的隔間時。
灰原哀轉頭瞥了一眼尸體,忽然發現了什么,有些疑惑地蹙了蹙眉。
江夏眼尖地瞥見:“怎么了?”
灰原哀想了想,抬手展示了一下自己幼嫩的手指:“穿這種衣服,一般要配黑指甲或者白指甲,但她的指甲竟然沒做任何處理——放在一個穿哥特蘿莉裝逛街的‘專業人士’身上,這太不專業了。”
毛利蘭忍不住看了過來:“小哀的觀察力真強。”而且這么小的孩子,對哥特蘿莉裝竟然比她還了解。現在的小朋友,愛好真是神奇……
柯南則若有所思,問留在現場的安娜警長:“現場附近有假指甲嗎,就是那種能貼到指甲蓋上的黑色或者白色塑料片。”
安娜一怔,哈哈大笑起來:“小弟弟,你懂得真多,居然還知道假指甲——難道有大姐姐給你貼過?”
柯南懶得解釋,打算直接甩鍋:“我是聽江……”
冬——
江夏敲了一下柯南的腦袋,手動靜音了這個正在抹黑別人名聲的小學生。
然后反扣一鍋:“確實有些人喜歡拿他當洋娃娃打扮。”
說起來,如果把柯南打包送給貝爾摩德,她一定會玩得很開心吧……這么一想還是算了,畢竟她一開心,殺氣就少了。
旁邊,安娜倒是笑得更開心了:“難怪!他竟然比我還了解這些打扮上的東西。”
柯南揉著腦袋:“……”可惡,這是誹謗,你們誹謗我!
……不過,想起之前的閃念。他總覺得這起桉件,或許會十分重要。
這么想著,柯南在心里默念了幾遍“柯南和工藤新一沒有關系”。
然后忍辱負重地跳過了這個話題,重新說回正事:“所以找到假指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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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警長搖頭,晃了晃自己的記事本:“當然沒有了,如果有,我早就寫到這里面了。”
“不過下水道還沒搜查,如果假指甲真的存在,或許是被兇手沖走了。”說著,她看向江夏,眨了眨眼睛,“放心,如果找到了,我第一時間聯系你。”
“那就多謝了。”江夏摸了摸口袋里新鮮換到的名片,“不過說起來,我記得剛進店的時候,哥特蘿莉的手就是這種沒涂指甲的原裝手。”